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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楚羿来,黄仲脚步轻浮迎上来,在楚羿马前施礼毕,看楚羿没有要下马的意思,他恭敬可掬捧上诏书。
楚羿打开一看,果然是让他即日啓程入帝都面圣。
这地方,黄仲一刻也呆不下去,他想回帝都找巫师驱鬼,便仗着胆子问楚羿何时啓程回帝都?
“明日。”楚羿道。
楚羿的声音听着明明很平常,黄仲却无端感受到一阵阴风,觉得像是在宣判他的死期一样。
楚羿说完,策马入城。
只需再打熬过这一夜,就可以高枕无忧,当夜,黄仲令五百名随行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在他营帐外,营帐内也是同样。
黄仲睁着眼睛到子时,每夜只要到子时,他必听到那个凄厉的女子哭声,今夜子时初,还未听到,黄仲放下心,安然入睡。
不曾想,他才闭上眼睛,就觉得有一阵带着寒气的风在他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黄仲吓得立即惊醒,一身冷汗淋漓,惊怕看枕边,什麽都没有,营帐里的随行兵也兢兢业业的给他把守着。
黄仲当是自惊自扰,再躺下睡。
正是要睡着,耳边又被吹了一口冷风,同时,似乎有什麽东西在他脸上蠕动了一下,黄仲又立即惊醒翻身起来看,还是什麽都没有。
以往单是哭声,不曾觉得这样让人惊怕,今晚接连的冷风吹得黄仲不敢再入睡,他索性坐起来,问那些兵:“有看到什麽东西在他耳边吹风没有?”
“没有。”
衆兵答,答完才看清黄仲的脸,衆皆惊恐万状,拿手指着黄仲的脸,怕得浑身战栗不能言。
看衆兵的反应,想起那一下蠕动,黄仲赶忙拿手摸脸,让衆兵打水来。
衆兵拿面盆打了半盆清水端来,由胆大的递给黄仲,黄仲接过,肥脸往盆里一照,只见那面盆里出现一张女人的惨白脸,双眼流出血,她看着黄仲,黄仲也看着她,这女子他认得,是被王旬奸//淫致死的那个。
黄仲猝然一声惊叫,一口血喷出,往后直挻挻倒去,惊怖而死。
黄仲不知,其实那盆中的人就是他,此刻他脸上正挂着这样一副面容。
衆随行兵惶急叫喊不应,令人飞报帝都。
此时,在衆兵看不见的黄仲床底下的地道里,一男一女捂嘴偷笑,疾速爬出地道,地道的出口在一片树林里,从地道出来,孙沖就守在地道出口。
“成了?”孙沖问那二人。
那二人点头高兴答道:“哎。”
原来黄仲一直以来听到的哭声都是这女子哭的,方才那冷气也是这女子趁衆兵不注意时从床底爬出来,嘴里含冰吹的,吹完立马缩回床底,因此黄仲没发现她,至于那张脸皮,是那二人事先让人按那女子长相做好,在女子吹气时,男人飞速贴在黄仲脸上,而因黄仲才觉有东西蠕动。
之前去探消息的兵是孙沖抓的。
孙沖给了那二人各一百两黄金,那二人笑嘻嘻收钱跑了。
孙沖立去王府禀报楚羿。
二人正在檐下说此事,忽听背后有脚步声,只听那人道:“好大的胆子,公然谋害朝廷命官。”
新藩王
“戚将军,吓我一跳,以为是李使者。”孙沖道,
“主帅在房里。”戚芳走过来,突然朝楚羿单膝跪下,道:“主帅都给我说了,楚王,多谢你和主帅对家父的照顾,身为人子,不能晨昏定省,与畜生无异,戚芳无颜跪见家父,明日就随你们回去帝都了。”
楚羿有些意外,他急忙扶起戚芳,道:“戚伯不会怪你,以前在王府,我常听他提起你,一起回去,见见戚伯。”
戚芳内心挣扎,垂头不言。
“行了,就这麽定了,快去準备。”楚羿不置可否道,同时从衣袖里取出一面银色的半脸面具递给戚芳,又说:“以后戴这个,鬼脸的太惹眼,别吓着戚伯。”
想到之前在王府,他戴面具,吓了戚伯,故才这样。
戚芳接过,默不答言。
“老戚,听楚王的,有父在,不去见,那才是畜生。”孙沖说话一向直来直去。
戚芳站了一会,想想也是,道:“好,是这个理,那我这就去準备。”说完,退了下去準备。
他和李胤这一回去帝都,短时间内绝对回不来,楚羿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递给孙沖,道:“接下来,北境就交给孙将军了,戚将军探了戚伯后,会很快回来协助你,该注意的要点,我全写在纸上了。”
一听写在纸上,想到上次射给大绥皇上的字条,孙沖一个头两个大,他毫无破案能力,接过纸,嘿嘿直笑说:“......要不,楚王你口头说与末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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