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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僞造信件那事,五年过去,颜知儒早抛诸脑后,当然会觉得楚羿的话莫名其妙。

“无冤无仇,”楚羿冷哼一声,“五年前,坐实武安王与皇甫烈勾结谋逆的信是你鑒定的吧?”

听到谋逆信件,围观衆人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

皇甫娣则更加暗喜不已,因为她听提到皇甫烈和谋逆,当楚羿是在为她询问当年谋逆的事,没想楚羿竟然这麽在乎她。

直到这时,颜知儒才猛然想起当年的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本以为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不曾想过会有今日,他惶遽,害怕,战栗,“你莫不是,就是李胤奋死以护的那个马奴?”

“现在知道还不晚。来,给本王好生鑒定了。”楚羿把字画推到战战兢兢的颜知儒面前。

颜知儒想拒绝,只见冷七把手往剑柄一按,他那还敢开口,唯呆坐不敢妄动一下。

“速度,”楚羿修长的手指在案几上一敲,声音不耐烦,“本王还忙着去买菜,没空跟你耗。”

“买菜?”

围观衆人当自己听错,面面相觑,这种时候,居然还记着买那门子菜。

皇甫娣更是黛眉一蹙,想楚羿急着给谁买菜。

颜知儒哆哆嗦嗦先打开画轴,登时大惊,他阅画无数,还从未见过画技如此出神入化的,就算是他这位皇家顶极丹青师也自愧不如。

只见画上画的是一位衣着儒雅的男子,模样俊俏无极,但眉眼间却布满浓郁悲伤,男子正端着鱼食喂鱼。

不及颜知儒说是谁?

帘外围观衆人就先惊呼:“这不是武安王吗?”

皇甫娣那个方位看不到,听得衆人之言,她匪夷所思,楚羿随身携带的画怎麽会是李胤?她认为应该是她。

她知武安王是李胤。

衆人怎会不认得,那画上,大到衣裳,小到每一根头发丝都画得如李胤真人站在眼前一般真实,可见执笔者在每一笔之下都注入了超乎旁人所能想像不到的精气神。

颜知儒再哆哆嗦嗦打开那幅字,入眼的......这是何物?

字?

只见一团团的,十几团皂丝麻线的东西,完全认不出是什麽?

楚羿让他鑒别画和字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此霄壤之别的两样东西,还需鑒定,三岁小儿一看都知。

“不是。”颜知儒肯定道,颤抖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

为了证明他的专业,颜知儒先一指画,“此画神到之作,当取冠一朝,至于字,哼,”虽然哆嗦着,颜知儒仍不堪入目的冷哼一声,可见是有多不入眼,“说是字,简直大辱仓颉,能画出那般当世绝作的神手,就算闭着眼乱涂鸦出来的字,都够常人学一辈子,因此这字画绝非出自一人之手。”

说完,他赶忙看楚羿神色,了无喜色,只不紧不慢把那幅画小心翼翼卷好收于袖中,心想他这双眼睛算是保住了,万料不到,画收好,却只听楚羿一声令下——

“冷七,给本王挖了他双眼,此字画皆出自本王一人之手。”

“慢着。”忽一个声音阻止道。

旁观者明

原是皇甫娣,她拨开帘栊,款款走了出来。

楚羿没回顾她。

冷七只听命楚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只要楚羿下了令,他只管服从,应声“是”。

立拔起案几上的匕首,一把揪住颜知儒头发,不及颜知儒做出任何反应,冷七已手起刀落,挖了他双眼,将带血的两颗眼珠子掷在地上,鲜血从两只眼眶中徐徐流下。

围观衆人尽皆吓傻,这楚北王好大的胆子,竟敢真挖了颜知儒的眼睛,他可上当今圣上御用丹青师。

颜知儒捂住双眼,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指缝中溢出,他跌跌撞撞站起来,痛得崩溃大叫不信,说是楚羿仗势欺人,他鑒定字画无数,从未错过......

皇甫娣走到,她更是吓得捂嘴失声尖叫。

楚羿正常坐着,他是背对着皇甫娣,皇甫嫌一边想拿手推楚羿起来,一边假装道:“你快走,别管我,你伤了颜丹青,官府不会放过你的。”

谁知手才伸出,不及碰到楚羿,冷七早闪了过来,护在楚羿背后,剑横挡在皇甫娣面前。

“哎哟,我说南宫姑姑,原来你和楚王认识,快些向他求求情,让他去官府自首,这伤了颜丹青,若惹怒了皇上,我这生意还怎麽做呀。”柳妈妈见事情闹到这一步,她一面悄悄让人去报官,一面进来帘内叫苦,是想拖住楚羿,这样官府来了,有罪魁祸首在,牵连不了她。

“你别拦着我。”皇甫娣假装不听柳妈妈的话,她想推开冷七,到楚羿身边去,那知冷七如铁铸一般,根本推不动,她只好佯装着急,催楚羿:“楚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你快起来走,等官府的人来了,我自来应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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