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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生误会,二则怕哈图烈的人来,因此裴信未在屋里,睡房的门大开着,他脱下凤翅盔,身上仍然穿着甲胄,抱剑倚门守在外面,听丫鬟来请,他从门看屋里,见哈图耶仍呆坐在春凳上一动不动。

“咳”,裴信进去屋里,站在哈图耶面前,用一声咳嗽生硬打破沉静:“哈姑娘,洗浴水準备好了,丫鬟就在屋外,我让她们带你去浴房洗浴。”

“我发誓,我裴信绝对没对你抱任何坏心思,只是看你衣裙都湿了,怕你不舒服,所以......你要是不想洗,就不去。”这一来就让丫鬟备水洗浴,上次的误会还未澄清,怕哈图耶又误会,裴信急忙表明。

哈图耶不言语,缓缓站了起来,慢慢擡起一直垂下的眸子,看着裴信,他眼底通红,眼中噙着泪。

这无助又楚楚可怜眼神让裴信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瞬间破防,不知所措,笨嘴笨舌,语无伦次,“......哈姑娘,你别哭嘛,是我那里做错了吗?你要不想去洗,就不去,还有......就是,人死不能複生,努儿姑娘她很忠心,你节哀顺变......”

“嗯。”哈图耶轻如鸿毛般应一声。

正待裴信要说些什麽时,却清清楚楚看见哈图耶噙着的泪珠慢慢在眼中消失,“她”硬生生把它憋了回去,神色忽然间也变了,变成了原来那副对任何人和事都不屑一顾的傲骄样。

“我不穿别人的衣裳,把你的给我。”哈图耶对视着裴信,声音也不像方才轻柔,变成和平时那般一样冷冽,带着些许命令。

“啊?”裴信一时未反应过来,还真有翻脸比翻书快的人啊。

“我说我不穿别人的衣裳,把你的给我,没听到?还是没听懂?”看裴信呆愣,哈图耶重複说一遍。

“还有,浴房在那儿?我不要她们带我去,我要你带我去。”哈图耶再道。

那两名丫鬟候在门外,听得哈图耶之言,两人不知想到了什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觉红了脸。

“你们都退下。”哈图耶把眼神移到两名丫鬟身上,毋庸置疑道。

“是。”两名丫鬟应一声,赶忙唯唯退下。

裴信从一脸呆相转变成一脸骇然,喧宾夺主啊,这是。

不过,又敢说什麽呢,同手同脚挪到里间,拿来一身自己的衣裳,出来外间,朝哈图耶道:“浴房在这边。”提着照明灯笼,乖乖在前面带路,边走边提醒哈图耶小心脚下。

出来睡房,走过一条连廊,再穿过一处厅堂,再又走了十来步,只见眼前的屋子里灯光明亮,裴信停下脚步,不及他说话,哈图耶就先问:“到了?”

“唉,到了。”裴信道,感觉自己怎麽搞得跟哈图耶下人似的,搞错没有,这可是尚书府唉。

“就在外面等我,一步也不準离开。”哈图耶道,从裴信手里接过衣裳,直径进去浴房,反手把门关上。

裴信郁闷守在外面,一点也没想通他是怎麽卷进疏勒王室的斗争中的,还有——

想起五年前发生那些事,在百官大门贴字条,新婚之夜,造谣疏勒公主与男人私奔,桩桩件件,皆是想挑起大绥与疏勒战争,而哈图耶是疏勒的公主,用李长阳的死因交换李胤去攻打疏勒......

想到这里,裴信猛然惶恐不安,哈图耶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应该与李胤和亲的那位公主,那“她”和李胤岂不是有婚约?

朋友妻,不可欺,他对哈图耶动了心,这......简直,天打雷劈。

“啊~”

裴信头痛一声叫唤,这都是些什麽事呀?

“发疯了。”哈图耶正好洗好浴出来,语气不冷不热说裴信。

闻声,裴信急回头看,才见哈图耶乌黑的秀发披散着,头纱,眉心坠,面帘,平日一应佩戴的装饰全都除去,身上穿着他的衣裳,衣裳有些大,松松垮垮,显得哈图耶的身体尤为单薄,这副素净的模样,无端让人控制不住,对“她”生出怜爱。

尽管哈图耶穿成这样,胸部一马平川,裴信还是没能认出他是个男人,怪只怪哈图耶那张脸实在太过精致清秀,穿着裴信这身宽大男装,给人的感觉是女扮男装。

裴信看得呆了,忽猛然想到哈图耶和李胤还有婚约,旋即一耳光把自己打清醒。

哈图耶莫名其妙狠狠一视裴信,走过来从裴信手里接过照明灯笼,自行回去裴信睡房。

裴信默默跟上他,到睡房,裴信更加不进去房里,等哈图耶进去,他毕恭毕敬把关上,就守在门外。

哈图耶也懒得答理裴信,自去裴信床上睡寝。

哈图烈的人直等到五更天,看裴信毫无半点懈怠,一直镇守在门外,他们不敢妄动,只得无奈离开,再伺机而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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