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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胤一步一步逼向阶前。
李彻还在好笑到哭,见李胤走到阶前了,他忽然敛了笑,用手一指地,“对,就这个位置,站住别动,我给你说,大姑姑就是在你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自刎而死的,我还记得她死前说的那句话,‘本宫一世神武,岂是尔等小辈所能敌!’”
李彻从龙椅站起来,大笑着,模仿李长阳当时的口吻和动作说。
“李彻——”李胤痛心疾首大喝。
“我说过,我只容忍你再一再二,胆敢有第三次,我绝不饶恕,大姑姑的死,我要你给我一个交待。”李胤咬牙沉声道。
“我不是给你交待了吗?大姑姑就死在现在站的这个位置,你还要我怎麽交待?哈哈哈......”李彻笑嘻嘻从阶上走下来。
“李胤啊,其实大姑姑的死都怪你,你说你,死尽什麽效忠之道,明知被构陷,还忍气吞声受着,直接像现在一样弑君,政变不就好了,还怪这个,怪那个,要怪就怪你自己。”李彻又笑哈哈说。
“李彻,注意你的措词。”楚羿厉声,欲掣刀杀李彻。
李胤按住楚羿,不让他动。
楚羿明白,李胤想自己动手。
“我说错了吗?”李彻哼笑一声,看着李胤,又继续道:“李胤,不信你自己看,你那麽忠心耿耿,父皇领你情了吗?他只想着怕你逼宫,只想着要怎麽弄死你,我以为他去贝州你会杀了他,不过我想,以你的脾气,你最多不待见他,不会杀他,我没说错吧?”
“你个逆子,还敢有脸说。”文帝不知何时进来紫宸殿的,他猛地扑向李彻,给李彻狠狠一记响亮的耳光。
百官忽见文帝,这是人是鬼,更是怕得恨不能找个地缝躲。
“哎哟,我真没说错,您还没死呢?父皇。”李彻捂着红肿的半边脸嘻嘻笑说。
“那有剑,吾儿李胤,快给父皇杀了这逆子。”文帝气得捂胸跺脚,颤巍巍的要抓李胤的剑杀李彻。
“说我逆子,父皇,身为父兄,你又比我好到那里去,为了稳固皇位,你一心要弄死为大绥开疆拓境的儿子,逼死了护大绥长安的嫡妹,我该死,你更该死——”李彻咆哮,猝不及防扑上来,掐住文帝脖子,要掐死文帝。
李胤迅速一剑,刺穿李彻腹部。
“呵呵呵,”李彻哭笑,两手握着李胤的剑,似嫌刺得不够深,他猛地用力把剑推进,让剑把他刺穿得更透彻,艰难说:“李胤.....这一剑,刺,刺得好,你也给父皇,来...来一剑,他也该死,罪该万,万......”
李彻话犹未完,轰然倒地而亡。
李胤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缓慢抽回剑,最终他还是手足相残了。
楚羿上前,温柔拥抱住李胤,他知他心里的难过。
一场轰轰烈烈的政变就这样随着新帝李彻的死亡而暂时画上句号。
户部尚书王世林断供军粮被籍没其家,弃市斩首,余者百官,包括未及册封为皇后及未立为太子的李昱与李彻相关一干人等,李胤一律无所问。
文帝愧怍,忏拜列祖列宗,自觉退位让贤,去大觉寺吃斋念佛。
至于皇甫娣,在听说李彻被杀后,心目中想要的最后怙持彻底无望,她疯疯傻傻逃出帝都,之后不知所蹤。
司天监择吉日,三日后,新帝李胤举行登基大典。
这日,整个帝都都沉浸在一片欢庆之中,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宫殿廊庑,挂满金色绸缎,群臣百官,诸候王侯,百夷万邦,载歌载舞,纳奇贡品,纷至踏来,服饰各异的浩大的队伍犹如挂在天边的绚烂彩虹,从帝都外直列到皇宫。
文德殿,李胤身着玄色衮服,胸披黄金甲胄,腰悬青铜佩剑,脚踏赤舄,这身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衮冕,让李胤内心産生沉重的自疑,天子上承天地宗庙,下抚百姓四夷,他真的能当得好这天下之主吗?
“在想什麽?”楚羿问。
看李胤神色疑思,楚羿从恭恭敬敬侍侯李胤穿戴的礼官手里接过十二旒冕冠,打一个手势,让他们都退下,他亲手给李胤戴上。
“楚羿,我真的能当得好这天下共主吗?”
李胤望着楚羿,他想要一个準确答案。
新帝
“能。”楚羿肯定说,他拨开旒,低头在李胤莹润的唇上轻轻吻一下,“安邦定国之道,无非恤军爱民,我的圣上曾是万军之帅,民之胤父,没有谁会比他更懂军民所望。”
李胤沉沉吸了一口气,“嗯。”一声。
李胤牵着楚羿的手,乘坐銮舆,从文德殿发出,率群臣,先往南郊祭天,由漫天旌旗,兵器,乐器组成的盛大卤薄队伍连绵数里,加上群臣百官,队伍更加宏大,一路上,百姓早候在路旁,围观欢呼新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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