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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到尚书府,是怼哈图烈的那个下人给裴信开的门,看裴信一脸死气活样,那下人大惊:“公子,您怎麽了?跟哈公子吵架了?”

“为什麽这麽说?”裴信要死不活问。

“我听丫鬟说你离开浴房后,哈公子哭了。”那下人道。

“哭了……”

听到哈图耶哭了,裴信心里跟啖了块生肉似的,让他好难受,一边责备:“怎麽不早说?”一边急匆匆就去找哈图耶。

此时,哈图耶正呆呆坐在床上,呆呆盯着放在床边那双白靴,他的眼睛还红着,如下人所言,裴信离开后,他终是没有忍住,哭了。

他来大绥多少年,就赤脚多少年,如果不是因为这双靴子是裴信给他穿的,他从未打算过穿鞋。

那天在树林里,他抱着裴信的腰放肆大哭过后,裴信拥抱了他,还抚着他的背安慰。

“对不起!哈姑娘,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以后我不会再问你了,你不用担心,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来,别哭了,我给你把靴子穿上,贝州可不比帝都,军营里都是刀枪剑戟,不安全,容易受伤。”

裴信从包袱里拿出现在这双白靴,让哈图耶坐在石头上,他蹲下,拿他的衣袖细心给哈图耶擦了脚上的泥,才给哈图耶穿上靴子。

如果他是女子,或许......但他不是,裴信注定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哈图耶的眼睛又轻轻红了,他把眼神从靴子上移开,不纵容自己去妄想,只期待明日快点到来,好去找李胤,然后尽快离开这里,忽就听有人扣门。

“哈姑......哦,不是,那个,”裴信真是无语给自己,喊顺了口,一时难改,但让他把“姑娘”改成“公子”,一时间,他真做不到,而且太他娘的尴尬了。

“是我,裴信,你睡了吗?”

听是裴信,哈图耶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飞快调整好自己状态,不让裴信看出他哭过,更不让裴信看出他心意,摆出平时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打开门,就站在屋里,完全没有要让裴信进来的意思。

“没有,有事?”

“不是说哭了吗?我看很好啊,对我还是这样冷淡,连门都不让我进去,白瞎了我的担心。”裴信站在门外,在心里道。

从听到哈图耶哭,裴信的状态已经从要死不活变成满血複活,反正哈图耶是男子,没必要像从前小心翼翼。

“......哦......就是,我想跟你道歉,......对,对不起!是我眼瞎,没认出你身份,一直追着你,给你造成困扰了,喏——”

裴信语无伦次,掣剑递给哈图耶:“剑给你,你捅我一剑,咱俩就两清了。”

“就这麽急着跟我划清界线吗?”哈图耶的心刺痛,极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面上强若无其事:“裴信,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跟我互不相欠,两清什麽?”

“你不捅,我就收了,别后悔啊!”裴信说,就收剑入鞘。

也不回答哈图耶的话,只自顾自说:“我在从宫里来的路上,仔细想过子修的话,我想通了,不管你是女子,还是男子,我都见不得你哭,所以——”

裴信突然上前,猝不及防一把扶住哈图耶□□,毫无犹豫,深深吻住他。

哈图耶先是震惊,随后一把推开裴信,“裴信,你......”

“我喜欢你,哈图耶,与你是男子或女子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是会和从前一样,同子修一起出兵疏勒,向你提亲。”裴信舔了舔嘴唇,无比认真。

说到底,他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说来恐怕没人信,这是他第一次亲吻一个人。

从来没想过,竟是个男人。

从前也出入过风月场所,但都只是玩玩,谈论些点到为止的风月笔墨,后来逃婚,认识李胤,进入军营,大抵是受李胤影响,整日除了谈兵练武打仗,真没空去想什麽情情爱爱。

万料不到,有一天,他裴信竟然是栽在一个男人手里。

就跟他从未想到过李胤会栽在自家宠出来的小崽子手里一样,想不通,却甘之如饴。

“子修说让我问你想什麽时候想出兵疏勒?确定好了告诉他......所以你想什麽时候去,我们就什麽时候去,我一定会帮你狠狠收拾欺负你的那群王八蛋。”裴信再道。

哈图耶再也僞装不了,眼泪“唰地”滚落。

“你,你别哭嘛,我不知道怎麽哄人。”裴信这大直男一边干着急,一边手忙脚乱拿衣袖给哈图耶擦眼泪。

看裴信急得无可不可,手忙脚乱的样子,哈图耶破涕为笑,“裴信,你真像个傻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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