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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红雨之间,眼前的浓雾已经散尽。
她推开了那道竹篱推拦,眼前那白衣女子面容如那青山一般冷,但她的笑容却如那桃花一般柔和。
“你回来了?”带着醉意的河洛总是这般古怪,自己哪也没去,为何偏如此问。
“嗯。你又喝醉了,上次师父都说了,这春风酿醉人得很,你还喝这麽多。”
那人噗嗤一笑,坐在那桃花树下,那双棕色的眸子盈盈。
“你酒量差,品尝不到这酒的香醇,你可知,这酒得是越喝,才越有味道的。”
你才酒量差。心里暗骂了几句,但面上还是劝道:“你少喝点。”
说罢便想回房休息,可身后突然一热,那本在桃树下的人竟已死死抱住了自己。
“别走。”
“我得回房。”
“别走。”
那人的气息灼热,酒味已窜入她的鼻中。她的语气低沉,只是哀求,却不见又一丝求她的意味。
她向来不喜欢河洛喝酒,也不喜欢这味道,更不喜欢她求自己。
“我不走。”
“好,你不走。”
河洛揽着她的那双手不曾松开,二人便站在那桃树下,直到发际中俱是那湿润的花瓣,直到山里的雾全然散去。
“你答应我,你不会走了。”
“好,我答应你。
再睁眼,她已对上了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晶莹双眸。
“许子然,你也太能睡了。”那人虽是笑着的,可声音却莫名听着有些幽怨。
还直呼了她的大名。
于是许子然点了点头,她的确很能睡,这她不能否认。
“伤口还疼麽?”
许子然摇了摇头:“还有些疼,但没昨天这麽疼了。”
昨天医生应该给她加大了吗啡的用量,所以今日那撕裂感已少了些。
她看了看自己的病房,竟然是豪华的vip单人间,看来有钱果然是可以买下一切的。
“医生说,你现在这种情况,不能笑,不能生气,也不能讲话太大声,不然伤口都有撕裂的危险,而且你必须得卧床休息足足一个月,才能下床。”
可许子然还是惹不住笑了笑,果然伤口有些扯痛。
“哎哟,那戏怎麽办,剩最后一个镜头,导演也没办法剪啊。”
秦笺无奈,捂了捂太阳穴:“你到现在还担心戏的事,就不能担心担心你自己?”
许子然有些委屈地抿唇,却是把秦笺弄得哭笑不得。
“你呀,戏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播出时间还是照旧,只是最后这一集推迟上线,其他的并不受影响。”
“可始终还是拖了进度。你的制片方不会责罚你麽?”
秦笺莞尔,这人当真是醒了便换了个人似的,净懂得关心她。
不过想来,旧时乐遥也是这般关心她。
“其实并没有什麽制片方。”
许子然神色顿了顿,白西西查到的都是真的?
“那个公司是个空壳子,用来掩人耳目的。”秦笺只是淡淡说道。
“可那个空壳子不是你的。”许子然明白了。
“是,不是我的。”
“这也是你下的一步棋。”
“棋麽?这个比喻不错。”秦笺悠然偏头一笑,许子然这头脑正常的时候,当真是太聪明了,差些就要与她先前的时候对不上号。
许子然察觉她言语中的遮掩,也不再问。她问道:“这几天我爸妈没有为难你罢?”
“扇了我一耳光,但被我躲过去了。”秦笺浅笑着,似乎这事与她并无太多干系。
许子然微微皱眉,肯定是自己暴脾气老爸,二话不说就扇别人耳光,算什麽男人。
“我爸就是这个臭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事。”
心疼那人,许子然擡手抚了抚那人的脸颊。这几日,她当真是受苦了。不用想,如今外界的所有压力都堆积在她身上,自己曾受过这样的感觉,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我心疼你。”许子然直白了然地说道。
“嗯,我知道。”秦笺握住了那手心,放在双手之间。
“我不会再离开你,这次我真的不会再走了。”许子然说得郑重,连心间的伤口都微微扯痛起来。
二人心有灵犀,秦笺知道她话中所意,她又盈盈一笑,那如青山般微寒的眼眸已经融化在那人的双目中。
“我一直相信你。”
剩下的几人在知道许子然醒来后,接二连三的沖到病房里,要见许子然一面。
许子然自嘲,自己死而複生,也不会有这麽多人来看自己罢。
先哭得没个人样的是白西西,这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老板!你的手术费好贵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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