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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卿这次只是锁住眉头没有说些什麽,静坐在那。

顾南亦见他不答,悄悄挪去塌边,说:“陛下鞋袜已湿,换了吧。”

“嗯。”

秦召卿本是想自个换,奈何顾南亦已经半跪下去上手脱去他的鞋袜,再将他的脚窝在怀里。

“南哥!”秦召卿诧异中往后挪动,一只脚被拉住逃也逃不掉。

“臣父亲在时,便是这般替母亲换鞋袜的,陛下可还是不懂?”

秦召卿现在没法回应他,只说:“这枚铜板……”

“臣说了,那些事臣不想理会。”说好的不急,说好的来日方长,在得知那两人名讳后蕩然无存,该是急的,确定之后才有来日方长。

他握住秦召卿脚的手不想松开,可知道会握红又不得不松开。

君坐高堂镇八方,我于君后享安宁。

只求同在一方。

有点心思

秦召卿似是恼了,不敢面对顾南亦灼灼目光擡手用衣袖挡住脸,他想逃起身的动作变得不利落。

而,顾南亦见他擡手,跟着擡手做出抵挡的动作。脑子里嗡嗡作响耳鸣声中掺杂进一句:“狗东西。”

“不!不是他!”他们不一样。

紧跟着是一阵短暂的眩晕,他直直倒向小榻沿上,这脑袋要是真磕上去还不知道会怎样,好在秦召卿的手赶在之前抵上他额头,顾南亦脑袋没伤着秦召卿的手背红肿一片。

“洛北可在?!”秦召卿将浑身冰凉僵硬的顾南亦拥入怀中,不敢轻易做出动作,只能对着屋顶喊话。

上头瓦片作响,不多时一道身影投在门上,来人说:“主子吩咐。”

“请朴爷来。”

“是。”

那人刚走,秦召卿一手扶住怀里颤抖的人,一手努力去探榻上的另一枚铜板,终是在手腕磨红后摸到那枚铜板,他两指捏住把铜板置于唇边,对着铜板上的小洞吹气,一阵脆声悠悠传出伴随而来的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云戍见过主子。”

云戍,秦召卿也是第一次见,可他没空去打量进来的少年,冷冷开口:“孤不是你的主子,这位才是,孤得离开一会,剩下的事洛北会处理,你可得看好你的主子。”

云戍听罢歪歪脑袋,又很快摆正点点算是应下。

安排好这些,秦召卿不敢耽搁将顾南亦安置好后,去到一旁收拾自个,临出门前他不放心,步子一顿再顿终是转身折回,半跪下去趴在顾南亦耳畔低语:“南哥,我就离开一会马上就回,别怕,我,马上就回。”

顾南亦平躺在床榻上绞起眉头,额间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秦召卿用力握紧他的手抵在眉心待顾南亦的身子不再紧绷才不舍离去。出偏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神色与眼里的情绪一道退干净,板正着脸。

勾戈殿外顺喜已经布置好仪仗,他坐上步辇去是要去寿康殿,他不是不想留,不过是否了太后的约,顾南亦日后便会多遭冷眼,本就在风头上别再添些莫须有的事才好。

去寿康殿的一路上,秦召卿思绪万千一直在想顾南亦那句“不是他”是何意思,莫名生出:顾南亦眼里的那个人,不是自个的念头。

就算是仪仗已经到寿康殿前也无法回神,在顺喜的多次轻唤下,秦召卿艰难擡眼克制住情愫,良久才下步辇走进去。

里头太后已经在桌前等着,午膳已经布好多时。

三副碗筷?秦召卿有些疑惑,不等他问出:父皇可是回来的话,太后已经开口。

“南哥儿呢?陛下怎没带着南哥儿一块来?”太后眼里有些失落,屏退一衆伺候宫人要与秦召卿两人用膳。

待人退的七七八八,秦召卿替太后布菜,缓缓说道:“南哥身子不大爽利,儿子让人去请朴爷过去瞧瞧。”

“卿儿这话糊弄糊弄旁的还行,在母后这还是这般说词?”太后笑笑,自个儿子什麽品行她会不知?外头传的都是些瞎话,不过无妨罢了,再者要她看来谁折腾谁还不一定。

秦召卿不着痕迹吐出一口气,凝住眉头看向太后,他说:“是真不适,南哥脸色不好,儿子下朝回去本是想带着他去朴爷那看看,可南哥说什麽也要自个去,儿子在钦天监外头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出来,后头进去接他回勾戈殿,好好的人真晕过去。”

“真晕过去?”太后柳眉一皱一挑,语气着急:“可有大碍?”

“儿子不知。”

“不知?!那你还不回去瞧着!”太后收去秦召卿面前的碗。“赶紧回去,人晕了你都不担心,没良心的东西还吃什麽吃,南哥儿要是出了事,你怎得同顾夫人交代,人好好的进宫来,这才多久人就晕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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