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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枚铜板漏出龟壳,落地竖着打圈圈一直往秦召卿的脚边转去,本该是要倒下的铜板直直立着。
云戍看见后一个劲的拍洛北肩头小声嘀咕:“萝蔔你看真是玄乎。”
“确实。”
就在秦召卿捡起掉落在脚边铜板的那一刻,外头传来微乎其微的脚步声,洛北耳尖第一个发现急忙翻窗去追,云戍也跟着追出去。
秦召卿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多管,将铜板送还给朴爷。“如何?”
朴爷面露难色,说:“天命不可违,不可违啊!”他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就像是故意要说给谁听一般。随后对着秦召卿耳语着什麽,在入夜前才离开勾戈殿,走时背起手直摇头。
现下勾戈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秦召卿握住人冰凉的手来回搓着,眼里多重情愫交织。
“南哥,南哥醒醒。”
顾南亦眼睛是睁开的,可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一遍又一遍的小声唤着,最后还得是朴爷去而複返他才停下呼唤。
朴爷带来一个香炉,里头不知道放了些什麽。
朴爷说:“陛下,老道需要陛下几颗心头血。”
“南哥能醒,怎样都行。”秦召卿拉开衣襟,朴爷不好下手,他便自个拔下冠上的簪子刺向胸口,殷红的血珠沿着簪体一颗颗滚入香炉中。
“够了够了。”朴爷拨出根银针替秦召卿封住伤口,又替他包扎好,后严肃开口:“这香一点,陛下的命便与顾后的命紧紧绑在一起,双生双死陛下可愿意?”
“自是,请朴爷燃香。”
“陛下可要再三思量,燃香后就不可反悔。”
“请朴爷燃香。”秦召卿说的坚定。
朴爷见他如此决然也只好安排下他坐上床头将顾南亦拥在怀里,那香炉被点燃,一阵黑烟升起。朴爷捧住香炉置于顾南亦口鼻前,黑烟像是被什麽牵引住,全数往顾南亦口鼻里头钻,在香快燃尽时,一只小虫从顾南亦口中爬出,瞬间被朴爷用银针占中丢入香炉里头借余火焚烧。
顾南亦依旧陷入呆滞中,朴爷示意秦召卿可以将他放下。
“小小蛊虫,西北怕是有能人异士。”炉中灰烬被朴爷取出搓成一颗指甲盖大小的丸子,他递去给秦召卿意思是让他吞下。
秦召卿自然接过,本是不要费力咀嚼的东西他却牙根紧咬慢慢嚼着,军中宫里都不干净。“南哥就是被这东西害成这副模样?”
朴爷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是也不是,按理说这蛊不该是让人陷入僵死状态那种。这蛊有接心脉的功效,当初应该是这蛊救了顾军性命。发蛊得有诱因,按理说顾君才回来接触的东西不多才对。”
这话出口,秦召卿当即命人暗中把顾南亦接触的东西皆查一遍,其他东西无疑,唯有一个檀木装药膏的盒子被顺喜拿过来,那东西不是宫中之物正是顾夫人带进宫的那盒。
秦召卿瞧着眼神不自在,朴爷要来闻了闻笑得也奇怪。“这药膏顾君不会真用了吧……”
“自是不会,依着南哥习惯药膏该是……”秦召卿这般说着,上手去检查顾南亦的衣袖,上头还真有药膏的味道。
秦召卿心想:东西是顾夫人带进宫的,顾夫人没理由要害南哥。
满腹狐疑下,朴爷解释到:“这东西害不了人只是诱因,不得疏解。”意思就是憋的。
秦召卿耳根一热,这会儿是真的明白是怎得一回事。
朴爷不怀好意笑笑:“接下来陛下自行安排便是,不疏解下过个三五日人也能清醒。”
人僵死三五日不丢命也得脱层皮,该怎麽选还用说?
顺喜更是小心翼翼问一句:“陛下,可要老奴去浴池备水?”
“嗯……去吧,顺道把人都清走。”他本想再问问朴爷可有要注意的事,可朴爷早没了身影。
“罢了罢了……”秦召卿叹口气没空再思量些有的没的事,用薄毯把顾南亦裹住抱起,去到浴池时,里头已经备好一应物品。
他将顾南亦放在榻上,手止不住颤抖,说不懂是不可能的,可又下不去手,索性褪去自个鞋袜和袍子拥住人躲进浴池里头,至少水汽笼罩下万一人醒过来也不能瞧真切些什麽。
大可不必
“???”顾南亦身子回暖,意识模糊中像是察觉到有两尾龙鱼在池中相遇。
那两尾鱼相逢在山涧相互盘旋,山涧缓缓相合他两只能靠上彼此,争斗多时后同时摆尾迸发,搅浑一方清水。
他周身寒意也就在那一刻褪尽,不由长吐一口气努力睁开眼想要看清周遭,一只手颤抖覆上他的眼。
“卿儿?”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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