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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陛下,顾君,老道来了。”

秦召卿拍拍顾南亦的手背,倒不是让他撒手只是安抚的意思,顾南亦却是把手撒开,蹬去鞋子躺平。

一番诊断后,朴爷奇奇怪怪的脸色落在秦召卿眼里,他问:“如何?”

“陛下不如自个问顾君?钦天监还有事,老道先回了。”

秦召卿狐疑侧头望向顾南亦,问:“可有哪不舒服?”

“臣,好的很,倒是陛下……”他见秦召卿久久不坐下,心里有些发虚,可更多的是狂喜,嘴上更是说着:“臣可伤着陛下?”

“嗯……”秦召卿心下了然,眼神冷下几分甩袖离去。

再就是偏殿里头顾南亦带进宫的东西被一件件送回顾府,秦召卿人也没了蹤影。

云戍和洛北轮番在寝殿门口守着,多少有些看守的意思。

洛北是个闷葫芦,顾南亦同他说不上几句话只能等云戍来换岗的时候,将他拉进来问上几句。

“云戍。”

“顾主子何事?”

顾南亦干笑两声,拿起个果子扔过去。“陛下这会在哪呢?”

“陛下行蹤得问萝蔔,云戍不知。”

“那……陛下可是生着气?”

“???好好的,陛下生气作甚,高兴都来不及。”

“因着何事高兴?”

“具体云戍也不清楚,内府今个忙的不行,我听顺喜公公说什麽什麽使团什麽什麽的。”

看来,是西北那头要来送降书。

“我可能出去走走?”

“顾主子要去哪都是行的,何须问云戍。”

“???”感情顾南亦想着自个被禁足的事,都是多虑了。

请君入怀

“陛下夜已深,何不早些休息?”德顺轻声提醒着一双眼里尽是笑意,两位小祖宗的事总算是能更进一步。

秦召卿捏捏眉心将手中紫毫笔放下,所拟的封号废稿丢的一地都是,顾南亦的封号仍是没有定下。

他问:“南哥这会可睡下?”

“陛下何不回去看看?”

哪是不想回,民间不是说什麽大婚前见面不太吉利麽,虽说皇家没这些个规矩,可一点不吉利的东西都不想沾。

“不了。”

一想到勾戈殿里进了探子的事秦召卿怎样都是放心不下的,他挥退德顺让其先去歇着,将洛北唤来。

不等洛北行礼问安他直接开口说道:“云戍年纪尚小,他一个人守着南哥孤不放心,往后你同着云戍一道守在南哥身侧。”

洛北愣了会,道:“云戍年纪虽小身手却不比属下差,再有,暗卫队现都安插在顾主子那头,属下再去陛下这头只剩些负责打探消息的暗探,怕是不妥。”

秦召卿听罢侧目冷冷瞟了洛北一眼,“不过些苍蝇孤从不放在眼里,敢来碾死便是。”

“是。”

“南哥可好?可有按时服药?”

顾南亦打小就不爱闻那药味,屡屡病了情愿熬着也不愿喝药,以往上药也罢服药也好,得自个哄上老半天他才肯的,可这会他身子亏损厉害不好好巩固巩固日后可真是个大麻烦。

“皆安,药是属下盯着服下的。”

“就那样服下了?”秦召卿有些不信。

“是,药送去后,顾主子端起仰头一口气饮尽。”

也对,南哥也不是个孩子了。

仍是放心不下,秦召卿心下开始思量,不知不觉中起身慢慢走去门边,如果只是在外头悄悄站一会蒙住眼睛不看,南哥现在也发现不了自个,再有也能不让他发现,这样是不是就不算见面了?

他这般想着,回勾戈殿一趟的念头越发强烈。

挣扎中人已经身处勾戈殿的回廊转角,那火红的枫树上漏出一抹月华色衣角与垂下来的一只手,那手食指上勾着一支笔。

云戍听见动静从回廊顶上倒挂下来,对着秦召卿做出个噤声的手势。“陛下,顾主子才睡不久,轻声些。”

才歇下?还歇在树上?

秦召卿摇头叹口气摸出袖中备好的遮眼布系上,那枫树他曾上过千百次这会蒙住眼也是不妨碍他上树的,他的动作快且利落,将顾南亦带下来也不过是三个喘息间的事,云戍依旧在倒挂在回廊上看见不忍比出一个大拇指以示赞许。

他把顾南亦带回寝殿安置,仔细掖好被角后不敢多待火速出来,扯下遮眼布的剎那间秋风顿生刮的枫树沙沙作响,他没有犹豫再次上去查看,在顾南亦前头呆的地方站定后没费多大功夫便找到染了墨色的枫叶。

两片枫叶,一片画你,一片画我。风静时,你挨着我,我靠着你。风起时,你贴着我,我依着你。

再仔细瞧瞧,还有几个不起眼的小字:梦君入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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