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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陛下不是说还得去南书房议事。臣筋骨也活动够了,这会就想着回去躺着。偏殿床榻硬,臣可能在陛下的寝殿歇会?”

“嗯,等午膳时分我就回来,南哥……”秦召卿喉头滚动,他鼻尖都是顾南亦身上的药香。“矮桌上有糖渍梅子,药得慢慢喝,得按时喝。”

“那,臣乖乖用药,陛下可有赏赐?”

“南哥,想要何赏赐?”

“自是……”顾南亦替秦召卿理了理鬓间的碎发,指尖在人发红的耳廓上停留多时不肯离去。“陛下。”

秦召卿闭上眼屏住呼吸,当做没听懂一般冷静说着:“下午的药,我喂南哥这样可行?”

“还有糖渍梅子,糖渍梅子也得是陛下喂得才有滋味。”

药入口阵阵苦味配着枫叶却要道声甘甜,片片红枫染墨,片片朝思暮想。

“云戍怎还是你在当值。”

“后日就是萝蔔婚期,要打理的事宜挺多的陛下放他出宫七日。”

“啧~真该去讨杯喜酒喝喝沾些喜气才好。”他在小榻上坐了半晌,腰杆属实有些发酸活动之际他瞥见云戍腰间绑着一排匕首,问:“前些时候怎不见你带,你就用这?”

“是,往常都是贴身带着,自主子那日出事后陛下吩咐兵器啥的藏着些,怕主子看着难受。”

“我难受个什麽劲,走走走,我俩练练怎样?先说好不许动内力,内劲也不行。”

“唉,主子放心,云戍大可让主子一只手。”云戍揉揉鼻尖先一步翻出屋子,指尖一勾一带两只匕首已在指尖打圈。

顾南亦给他个白眼,“我还用你让,到时候你别哭鼻子才是真的。”那杆红缨枪还立在先前的位置,他上手去拔,起势耍到一半眼前忽一黑倒去。

秦召卿早在一处藏着,在顾南亦栽下去那一刻飞身上来把人拦腰接住,喃喃自语着:“抱愧。”

……

待顾南亦再次睁眼屋内的丹药香气已被午膳的气味掩盖下去,德顺伺候他起身用膳,期间他总觉心口痛,连喘几口气想把那疼痛压下去,捂住心口坐定时秦召卿佯装成才忙完政务赶回一般,掸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净手完在他一旁坐下。

“南哥?”他见顾南亦捂住胸口开始自责,今个放心头血时下手重了些,这伤痛顾南亦是能感受到的。

“啊?”顾南亦抵唇一笑,随口找个话头。“陛下何不就在勾戈殿里处理政务,臣可回避。”

“不是政务。”秦召卿语气如常淡淡,眼睛看着碗筷不敢挪开。

顾南亦微微颔首没有问下去开始替秦召卿布菜,这几日秦召卿下颚线越发清晰。“陛下近日似是清减了些,反观臣添福不少。”

秦召卿打量一会,顾南亦的脸色不似刚回来那会惨白,有了些血色。“南哥说笑了,才几日功夫怎会。”

“陛下不信?”顾南亦微眯起眼睛抓起秦召卿的手放在自个脸上,“陛下摸摸看。”

秦召卿一僵出神间,顾南亦另一只手也轻抚上他的脸颊,拇指在他唇间一掠而过。

嘀嗒~心头蕩漾。

暗中咬紧后槽牙,秦召卿摆正姿势埋头用膳,食不言的规矩使两人一时无话,可有顾南亦的目光黏在秦召卿身上不曾离去。脆皮鸭上回秦召卿没吃上,今个桌上有他夹起些送去秦召卿碗里。

秦召卿进膳的手一顿,满脑子皆是顾南亦那晚在宫墙头上夺下他唇边鸭片的画面,侧目看看罪魁祸首正悠閑自在抿着清粥,他眼神一热吐出口浊气。

一阵碗筷碰撞声响起,秦召卿捂住顾南亦的眼睛,随后俯身下去,轻轻一触,离去。

顾南亦轻笑问:“臣吃相不难看啊~嘴角沾米粒不成?”

“嗯……是沾了。”秦召卿如方才何事也没发生一般,拿起布巾。“我替南哥擦擦。”

“别。”顾南亦摆手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道:“臣怎没尝明白,陛下是何滋味,甜还是不甜,要不,陛下再……”

“……”秦召卿微显窘态,夹起鸭片堵住顾南亦的嘴。“我还有事,南哥慢用。”

“别,陛下是要去哪?臣今个用药可老实,陛下说过该是有赏的……”顾南亦按住正欲起身离开的人,“那糖渍梅子,陛下还没喂臣吃下就要走?”

“我去去就回,服药时分我再来,药,我喂,梅子我也喂。”秦召卿摆在桌上的手慢慢靠向顾南亦的腰杆,快要触碰上的剎那又移去将顾南亦放在自个肩膀上的手轻轻推开。

“好。”顾南亦应的乖巧,他牵起秦召卿的手在其掌心用食指画了个圈。“药。”又点了点,“梅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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