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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外头雨大。”他能感受到那份不安,握住顾南亦的手拍了拍,猜想到这些人怕是都在那所谓的梦里出现过。
本一开始他不愿与青彦一行人多做纠缠,可,先是顾府马车损坏,又是这两人早早谋划好在此等待他南哥。
再有…青彦之前所言他皆听到,那南哥所中的蛊必定与青彦脱不了干系。
既然青彦也种下蛊虫,又询问南哥内力一事…
联想朴爷将蛊练成共生蛊一事,他猜测那青彦与景源之间绝不简单。
秦召卿开始直勾勾的盯着景源看,想找出些端倪来,顾南亦注意到后心头连着后槽牙一块泛酸。
他闷着脸低下头抵在秦召卿肩窝里,小声说着:“臣不比那人好看?”
秦召卿惊觉,急忙收回视线。“我…不是,南哥你听我说。”
景源也是察觉到秦召卿的打量,不自在的动动,不是拉袖子就是掖衣襟,纵使这般他那脖颈上的殷红还是露了出来。他许是真的怕青彦晚些会惩罚他,强行压制住颤抖,缓口气后开始抚琴。
幽幽琴音从他指尖溢出,绕于人耳畔,穿行在雷雨中,随风散时,又起一阵。势,绵绵不绝,意,唯有自知。
一曲终时,雨息,风静。
衆人皆沉醉在方才的琴音之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外头天複亮,鸟儿啼声唤醒一衆。
顾南亦率先击掌称妙,语重心长道:“曾有一故人他也极爱抚琴,更是生了双不虚于你的妙手,可惜他心性不静,又疏于练习,纵使世人皆称他琴艺一绝,可在我听着终是难以入境。今有幸得闻你一曲,我算是知道琴境为何物,还望你能不忘琴心。”
“自是。”景源缓缓活动着发烫的指节,对着顾南亦浅浅颔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间滴落下来,他忙用手接住就怕那汗珠滴落在他那架琴上。
顾南亦对着景源颔首回礼,拉了拉秦召卿的衣袖说:“回吧。”再这样秦召卿都不能在宫外久留,再者说这两人来意未明,他现在自保都成问题更别说是护住吾君。
这是自失了内力后,第一回生出挫败感,还直涌上心头,顾南亦不免“啧”了一声。
“南哥觉得好,那人我便替南哥收了。”秦召卿看向青彦,问:“公子彦的话,可还作数。”他心里有底,料青彦不敢真将景源往外推。
先前调侃着要将景源送予顾南亦的青彦,这会儿只是笑笑没有接话,本也只是想膈应下秦、顾二人,真将人推走却是万万不能,哪怕是这人离他超过百步远都是不行的。
“罢了,万事皆是不顺遂。”景源起身整理好衣襟,以前顾南亦一直在军中不得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人班师回朝,依旧是不得机会。“糟心,糟心啊。”
千方百计谋划与人碰着面,人心头的僵蛊却是不翼而飞,看来自个心头种的情蛊是无法可解了。
顿时起了恼意,青彦对着小榻脚上一顿踢。后转念想想好不容易逮着人,便不能就这般放人走,忙唤道:“留步,我还有正事未同小皇帝说。”
“难道……小皇帝你就不好奇,我为何未跟着西北使团一道入京?虽说我是特意来寻将军的,但将军就不好奇,禾岗一战结束后我去了哪?又为何多年前不来寻将军,偏偏是追着班师回朝的队伍,赶着在之前入京?”
不等顾南亦回答,云戍翻下房梁抛了个白眼给青彦,得到秦召卿的应允后说道:“自你们入京后萝蔔便开始留意你们,不过是未放在心上,若不是你们在主子出事的节骨眼上,同着宫里的探子会面,我等都不会在你们身上下功夫。”
云戍停下来喘口气,又接着道:“你,那什麽青彦西北的公子彦,禾岗一战后便被夺了权的,这消息传回京都还是三年前的事,故作高深个什麽劲。”
现下消息透露甚多,顾南亦只当秦召卿不知晓自个种蛊的事,壮起胆子半拉半推的把秦召卿请出去,还不忘吩咐云戍说完早些跟上来。
因着大雨将歇,方在医庐里避雨的人群未散,顾南亦怕人群挤着自家的君,便紧紧贴在秦召卿身上。想了一会还是带着人在一处无人注意的墙角站定,等人群散开后,来时所乘的马车竟已在医庐门口候着。
顾南亦疑惑,问着:“这马车不是该在顾府吗?”
他身子与秦召卿挨的极近,鼻息就喷在秦召卿的耳畔。
秦召卿暗叹一声,现下算是知道顾南亦那一句:气怎能乱吹是何意思。他盯着顾南亦的喉头挪不开眼,颈间脉搏的跳动声清晰可闻。
一股陌生的情愫涌出,他揪起顾南亦的衣襟与其位交换身位,换成顾南亦挨着墙角,他贴着顾南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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