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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顾南亦一阵眸光流转,后垂下眼帘,再擡起来时透露着歉意。“抱愧了,公子彦。”
“嘿!你这负心汉,你真当我是个惯使腌臜手段的小人?”青彦气急,对着小榻脚上一顿踢。
看的顾南亦那叫一个心疼,喊云戍把他拉开,仔仔细细的瞧着栗木的小榻可有被踢花,囔囔着踢坏了可得赔。
从进来就未出声的景源,这会儿紧张的摸摸腰间与袖口,稍显拮据。
景源的这些小动作皆被顾南亦收进眼里。
顾南亦又看向青彦问道:“你们这是被轰出来了?”
就这问话的功夫,景源肚子不争气的打起鼓。这响动臊的他脸红,把头深深埋下去。
青彦挡在景源身前,道:“是,我来将军这求个落脚地。但也不是来打秋风的,我是在认认真真的同将军谈交易。”
顾南亦想了一会,想不出青彦有什麽能同自己做交易是筹码,他不停扫视青彦与景源,筹码没看出来,反倒是他们二人之间,似是有些微妙的变化。
思量再三,顾南亦叹口气,对着青彦摆手本意是让他们先去吃饱喝足再来同他说正事。
然,在景源看来却是顾南亦在对他们下逐客令。
“将军且慢!”景源抱住琴的手死死攥着琴袋,咬着牙艰涩开口说道:“虽说我与将军只有一曲之缘,但我知将军该是好琴音之人,不知我一曲,可能在将军这换得一饭一宿。”
没等顾南亦回答,青彦听见这话,狠狠瞪住景源,先一步呵斥道:“这没你说话的份,把你自己的位置,弄清楚,想明白。你不过是我养在身边的乐人,我这主子在这谈论事宜,没有你这玩意儿开口的份,瞎说些什麽东西?!”
不用他卖艺讨生活的含义,云戍都能听出来。
云戍正夹在青、景二人之间,青彦这一呵斥他着实有被惊到,缓过劲后替景源打起抱不平。“那甚公子彦,你当这是何地,顾府可不是你教训底下人的地方。前些时日你让琴师献曲跟催命似的,现如今琴师要以一曲换餐宿,你有什麽好不乐意的?”
景源被青彦训斥后,只管跟棵木头似的立在那里不言不语,云戍看不下去往他小腿上轻轻踹了一下。“你就这般没话说?”
奇怪的是,云戍踢的是景源,青彦跟着发出“嘶~”声。
随即青彦噌云戍道:“轻些,没轻没重的。”
青彦揉了揉小腿,对着顾南亦说:“将军兵权已缴,顾府可还有旁的依仗?现顾府处在风口浪尖上,将军入宫后可还能保住顾府?!”
顾南亦打个哈欠,拈起窗外飘来的枫叶转着玩。“公子彦想说什麽都不急于这一时,我这小厨房长年不开火,还请公子彦带着你那琴师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吧。”
青彦欲再次开口,云戍已经上手把青彦拎起来,引来好一顿骂。青彦吵吵囔囔的声音持续良久,在顾夫人捧着改好的衣裳来顾南亦院里时才消停。
顾南亦趴在窗上沖着顾夫人笑,视顾夫人见着景源时的惊讶为无物。
顾夫人在见过景源面容后,几次回头再三确认那张脸是否又看错,确认无误后,颤抖着手抱紧怀中衣物沖进顾南亦屋里,又探出半个身子检查外头可有异常完毕,才把头缩进来,複而把门带上。
结巴道出:哲哲…合,景…景!景氏?
顾南亦点头道:“景源,排行十三。”
“和哲合的贵妃长的是真真像,那模样俊俏的紧。你说你,怎就没沾着我几分容貌?哪怕就几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这般…”顾夫人思量好一会儿,顾南亦长的不算差,剑眉星目的…
尚佳,挑不出哪长的不对,却实在是不配做外头传的「狐媚惑主」的东西。
顾夫人又转念一想,也庆幸顾南亦老实待在院子里不出去。这短短几日,那些个无缘入宫的,还有那些抱有一丝幻想觉着还能入宫,上门来巴结他顾南亦的,差点没把顾府的门槛踏破。
顾夫人腹诽:天没亮立后诏书就已经张贴在京都大大小小的各个告示栏里头,朝中也反複议论趁热封妃的事,陛下皆以战事才歇,善后之事要紧不宜铺张浪费为由,不管是谁家的全给推了。先前便有契书的事在发酵,现外头真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再看自己这傻儿子却是跟没事人一样,不知道他是没心没肝,还是已经不把陛下的偏宠当一回事?
“得了,南哥儿啊,眼下旁的事母亲我管不了许多,你且同母亲我说实话,你身子到底如何,可别再骗着母亲了,什麽病药都是宫里熬好送来的,到底是怎的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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