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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召卿神色複杂,缓了缓捂住眼,身下的糯腻感很不舒服,待他给顾南亦掖被子时,发现连着顾南亦身上与被褥无一幸免,急的红了眼。

外头打更声不合时宜响起,提醒着秦召卿不能再拖,现在就得动身回宫。纠结再三,他不舍的拂过顾南亦脸庞,心下想着管他什麽良辰吉日的,最迟明个晚间就得接顾南亦回宫。

明明是要赶着回宫上早朝,秦召卿再急也要将顾南亦收拾妥帖,可怜顾南亦还得装成是在睡梦中不经意间的翻身,配合着把衣物换上。

总算等到秦召卿离去,顾南亦跳坐起来赶忙收拾秦召卿扔在门口的被褥,抱着被褥往水房去时与云戍打了个照面。

云戍不可思议问:“主子这般大还会尿床?”一双杏眼瞪的溜圆。

顾南亦对着他脑袋就是一个弹指,总不好告知他,自己与秦召卿同做一梦,更是遗…“是是是,你主子尿床了,你再大些声,让整个顾府的人都听见。”

见顾南亦话里带怒,云戍意识到说错了话,双手捂住嘴,含糊着:“云戍知错,云戍这就把嘴捂上,再哪凉快哪待着去,给主子看个门也是可以的。”

顾南亦只感气笑不得,但也得先去偷偷摸摸把被褥处理好,处理完天已有大亮的意思。

索性要去母亲那头请安,他就不信昨个晚膳没吃上,今个早膳也赶不上。

……

给青彦他们安排的客院在外院,去顾夫人院里本是不会经过的,顾南亦特意绕了一大圈,才停下脚步,客院里头演武声作响。推门入内,青彦正甩着两柄弯刀,挥坎之间,刀锋破空声清晰可闻。

一招一式皆透着狠辣,云戍一直跟着顾南亦,看见青彦这架势,手已经按上腰间匕首,心里则在拆解青彦的招式。

看着看着,云戍迷糊了,疑惑道:“这人好生奇怪,怎做到内力时有时无的,主子,云戍何时也能练到这般境界,瞧着那谁的模样,与云戍相差无几啊。”

“别,不宜学。”顾南亦拍拍云戍的肩膀,“青彦长我三岁,你呀别想太多,他可是大你一轮有余啊。”

“???!!!”云戍蹙起眉头,“主子别诓云戍,怎看他都与云戍同岁。”

“诓你作甚?!”顾南亦双手环在胸前,盯住青彦的每招每式。

一套刀法舞完,青彦大气都不带喘,笑着说:“今个的风转向了?不往将军院里刮,改往我这头钻了。”

青彦慢慢向顾南亦靠近,他身上夹杂的香甜气息,就是夜间秦召卿身上沾染的。

猜想被证实,顾南亦对着云戍示意道:“公子彦一套斩月刀法了得,匹及者少之又少,云戍机会难得啊。”

云戍听懂顾南亦是让他与青彦比试一番,顺道探探他青彦内力恢複几何。

趁热两人交手之际,顾南亦顺走青彦擦汗的巾帕,他总觉得那香甜的味道不简单。东西不好交给朴爷识别,顾南亦踌躇间记起医庐的那位郎中能闻香断药,便不再多留,任由青彦与云戍缠斗在一块,他只管迈着轻快的步子去顾夫人那头。

不遂愿的是,顾夫人院里的嬷嬷瞧见喊门的是顾南亦直接把院门关上,这回连拒他入院的原由都懒得说了。

嬷嬷来回行之匆匆,都没留意到手中的绣线被院门夹走了些。

嬷嬷们平日没少做些针线活,攥着绣线来也开门不稀奇。不过这绣线闪着微光着实漂亮,顾南亦伸手绕住一截夹在门缝里的绣线,不忍多看上几眼。

也就是这一眼,长长的绣线落在他的袖口,与他袖口的暗纹一道闪着微光。针线的东西顾南亦不懂,但他熟悉御用与寻常货色的差距,他现在身上穿着的,便是出宫那日所着的衣裳。

猜疑着:母亲说他这身是吾君的常服,那这衣物的形制用料当是有讲究的,他一个嬷嬷怎会拿着御用的绣线?!就算是常得宫里中赏赐,顾府里也不能用此等物料。

心下起疑,顾南亦绞住那段绣线收入袖中,近来事端多生,凡事还是留些心眼的好,有的事也是时候好好查查了。

馥清县主的事,马车的事,连带着青彦的帕子,还有那截绣线,一阵忙碌,吩咐完再清閑下来时已是下午时分。

顾南亦活动活动筋骨,喊了几声云戍没得回应,暗处传来道声音,说是云戍与他换了班,下职歇息去了。

虽说云戍不在,屋里的香炉已经点上,顾南亦窝在小榻眼睛追着袅袅青烟看,许是香起了作用,又或是夜里没休息好,渐渐的眼皮开始打架。

守在暗处的人见顾南亦似是睡下,蹑手蹑脚的现身,竟是秦召卿。瞧他一身暗卫打扮定又是溜出宫的,他先是把丹药喂了才蹬掉鞋挤上小榻。那榻一点点宽,两人侧躺在上头实属有些挤得慌,然,正合秦召卿心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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