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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为我老冯家报仇!”冯久旺说得理直气壮。
李睦年嘲笑他,“就你?走两步喘三步。”
冯久旺平生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抽出长刀,“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怎麽了?你能奈我何?”
“你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实话跟你说吧,大家都瞧不起你抢了冯久明的位置,觉得你不配当小族长,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说到这里,李睦年的嘴角还配合地往下撇,“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人,凭着母亲、妻子、狗屎运上位。凭什麽?凭什麽你什麽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地得到别人努力了一辈子也换不来的东西?”
冯久旺平生也最讨厌别人比较他和冯久明,小时候提也就罢了,他都当上了族长,还有人提,他就不爽了,他现在的成就明明远超冯久明,可他们为什麽看不见?凭什麽他一辈子都要活在冯久明的阴影下?
李睦年成功且幸运地踩中了冯久旺的雷点,加速他离开人世的时间。
白光掠过眼睛,李睦年下意识捂住肚子,却感受到脖子上有一股热流正在涌出。
李睦年拿手一抹,是血。
他已无法开口说话。
他倒了下去。
冯久旺却不急着走,反而蹲在一旁欣赏他的作品,他是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浑身有力量,第一次真正理解为什麽杀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怪不得李睦年杀了一个又一个。
有时候,有些人,死于话多、死于嘴贱。
还有些时候,还有些兇手,死于自满、死于愚蠢。
第 23 章
门被撞开。
一大群人涌进李家小院,迅速填满空隙,冯久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等冯久旺反应过来、想要逃出去时,密不透风的人墙早将他的去路堵死。
这下才是真的完了。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眼神,熟悉的声音,冯久旺一下想起了过去。
那天,他刚在自家院子打死邻居家养的一只黑狗,邻居就带人沖上门来将他抓个正着。
他想跑,可他的腿动不了,他的腿被狗咬伤了。
但他们看不见他的伤,他们只是对着他指指点点。
“冯久旺下手这麽黑,将来必定是个祸害!”
“怎麽下得去手?这狗这麽可爱。”
“没教养,没爹的孩子就是没教养。”
好在,他的耳朵坏了,除了嗡嗡声,什麽也听不见。
可是今天他的耳朵没有坏,她们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睦年自杀了?”
“不像,你看冯族长的手上、衣服上都沾着血呢。”
“是有血,但冯族长不是这样的人,你别乱说。”
“对嘛,冯族长能跟李睦年有什麽仇?李睦年要啥没啥,冯族长要什麽有什麽,他犯不着杀李睦年。”
“兴许是李睦年要自杀,冯族长来救他呢?”
“你们都别乱说,依我看,要拿证据说话,有证人吗?”
冯久旺听笑了。
他们不过是看人下菜,他当小孩那会儿,就算他再怎麽解释是黑狗先攻击他,也没有人信他的话,可现在他是族长,情况就变了,压根用不着他开口,自有人替他辩护。
“我是证人!”
冯久旺的笑容凝固了,是谁在说话?是谁敢说话?
清脆的女声来自门口。
最边上的人扭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冯虾妹,她们默契地撤脚、侧身,愣是为冯虾妹腾出一条路来。
冯虾妹走到冯久旺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是证人!我可以证明是冯久旺杀的李睦年。”
冯久旺刚要开口反驳,梁惜月和姬九思分别站到冯虾妹的两侧。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也是证人,我亲眼看见冯久旺杀了李睦年。”
顿时,人群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狗改不了吃屎,他迟早会成为祸害。”
“冯虾妹这是大义灭亲。”
“冯虾妹是冯久旺的亲侄女,她肯定不会说谎,谁会说自己的亲人是杀人兇手?”
“就是就是,我们差点被他给骗了,不能因为他是族长,我们就放过他。”
这些人的唾沫不足以构成对冯久旺的伤害,但梁瑶珠能。
于是,冯虾妹大喊,“安静!都别说了!去请梁族长。”
冯久旺直接晕倒在地。
*
梁家院子,李松桥正在埋头扫地,满地都是梁瑶珠扔的东西,有翡翠、玉镯、花瓶......
李松桥冤枉得很,一大早出去买菜,买完菜直接回家,刚转身关门,一个玻璃酒杯砸在门角,碎在他右脚边。
有一就有二,李松桥凭直觉往右闪,紧接着,一个玻璃花瓶碎在他左脚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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