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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真该走了。”姬九思的态度很坚决。
她决定的事,十头牛、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再说了,离开姬家对她百利无一害,她是百分百要走的。
忽然,一个人拽住了她的腿,姬九思低头一看,是姬九耀。
“姐,我们才相认,你就走了吗?你好狠心啊!”
姬九思只觉得姬九耀好恶心,他看起来还不如三岁小孩聪明,有这种弟弟,纯属倒了大霉。
擡眼的瞬间,姬九思注意到四舅拿右手揉了一下眼睛。
紧接着,空中飞来一只手指戳了几下她的后背,她两眼一黑,什麽都看不见听不清摸不着了。
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趴在桌上,正对面墙上的时钟指向九点。
她围着屋子走了一圈,找到了镜子,她的脸变了,她的衣服也被人换了,有人趁她昏迷给她精心打扮过。
而她的行李中找不出一样化妆品或精致的衣服。
压根不需要掐指一算,姬九思已猜出她们是要干嘛,是想把她打扮成精美的商品来吸引男人。
她简直想吐。
屋里没有水和油,更没有卸妆的东西,但她有口水。
犹豫片刻,姬九思还是放弃拿口水糊脸的计划,她心里那关过不了,主要是口水和化妆品搅和在一起有点太恶心。
她只想恶心男人,不想为难自己。
但她还有嘴,她可以用嘴赶走男人。
有些时候,不一定非得自毁形象来吓跑男人,说些刺耳的话就够了,男人的心比玻璃花瓶更易碎。
待在孤儿院的那十几年,她只用了一句话成功得罪孤儿院的全部男人——你不是男人。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就把他们搞崩溃了,姬九思至今也不明白这五个字哪来这麽大杀伤力。
院里,只要有谁閑得来惹她,她就会对他说那句话,“你不是男人。”
而他就会哭唧唧地跑去找老师告状。
老师叫她别说,她也不听,反正哪个男的来惹她,她就说这句话,屡试不爽。
后来,那些男的比她长得更高了,还要跑来她面前证明,他们很男人。
姬九思依旧将那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他们,“你不是男人。”
他们气不过就要动手,虽然姬九思在体力上略占下风,但哭的人不是她,而是和她对打的他们。
通常,他会边打边哭,“我就是真男人,你才不是男人!”
“我本来就不是男人。”姬九思不生气,继续蓄力打他。
“你不是女人。”
“哦。”
见姬九思一点没哭,他更破防了。
大门从外面拉开,姬九思的注意力回到门上,四舅进来了。
姬九思开啓嘴上不饶人模式,“四舅,你这是弄得哪出?我的朋友们在哪儿?”
“不急不急,我先给你看个宝贝。”
四舅的手快要碰到姬九思的袖边,姬九思胳膊一甩,袖边反打在他手背,抽出一条红痕。
“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们,在很安全的地方。”四舅从兜里抽出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平整地摊在桌上。
“带我去见她们。”
四舅的手在邀请她坐下,“不急不急......”
姬九思没理会,打断他的话,“你不带,我自己会找。”
她提腿往外走,却被守在外面的两个人给劝退,他们的手里拿着两把锋利的斧头。
姜言栀她们不在身边,她不能硬刚,只能见机行事。
“这是姬映云安排的?”姬九思彻底放弃尊老的美德,不叫四舅,直呼生母大名。
四舅心里直喊冤,母女吵架,舅舅受罪,偏偏他还无处可归,姬家的房子都属于姬映云。
昨晚,他没走出去多远,姬映云的连环夺命call把他招了回来,他被迫接受姬映云下达的任务——安排姬九思和三个相亲对象见面。
点晕姬九思和她朋友,把她和朋友分开,这都是他的无奈之举。
他没地儿找人诉说他的苦,只能默默地抗下所有罪名。
这些事,本该由姬映云一手操办,轮不到他操心。
“你先听我说!”四舅发怒,硬拽着姬九思坐下。
姬九思发现,处于母系制度下的男人和男权社会里的男人没什麽两样,他们同样忍受不了女人处在质问的地位,他们忍受不了自己的话不被女人认可接受,他们易怒易碎易破防。
男权社会中,几乎每个女人都经历过被男人打断说话的时刻,但她们往往不会像男人那样随便发脾气。
而既得利益者永远不知道他们的嘴脸有多麽虚僞丑陋,他们自以为通情达理、平易近人、思想包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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