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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麽?”
“赌这个案子,如果最后法庭相信嫌疑人精神有问题,判她无罪,就算你输,反之就是我输。谁输了,请对方一个月的咖啡。”
陈耀祖笑道:“一言为定。”
车流在两人身边的街道上驶过,留下星星点点的光芒,辉映着夜幕中的繁星。夜空下的香港,林立的高楼披着七彩霓光,沉默地俯视着街道上的芸芸衆生。
姚昱菲进了家门,对正在布置饭桌的姚父姚母道:“爹地妈咪,我回来啦!”
姚母扭头一看,道:“哇,今天发工资吗?买这麽多水果回来?”
姚昱菲趿着拖鞋跑进客厅,将水果往茶几上一放,来到姚母身边问道:“爹地妈咪,今天有没有看到我们风行社的报道啊?关于蔚蓝山庄谋杀案的。”
姚父道:“当然看啦,保姆反杀杀人犯,好威风!你们风行社真是厉害啊,报道比别家详细很多。”
姚昱菲难掩炫耀之色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这则报道是我采访到的。”
姚母惊呼:“哇,这麽厉害?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了。”
“所以这水果是公司给你的奖励?”
“切,公司哪有那麽大方?不过Coco姐说只要我一直这麽能干,就让我提前转正。”
姚母搂着她道:“我们阿菲真是能干。”
姚父道:“恭喜你啊,但是待会儿你姐回来了,别在她面前提这件事。”
姚昱菲迷惑:“为什麽?”
姚父道:“七年前,你姐姐刚从学校毕业,开始参加工作的时候,接过一桩案子,原告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子,被告就是这个钟嘉辉,本来很有希望赢的,谁知道关键时刻原本定好的证人全都没有出席,那女孩子的妈妈还做了辩方证人,出庭作证说那女孩从十六岁就开始做援i交,起诉钟嘉辉只是钱没谈拢。后来那场官司输了,没过一个月女孩子就自杀身亡,你姐姐很难过。”
“啊?怎麽会有这样的妈妈啊?”姚昱菲惊愕。
“你还记得你姐姐的好朋友阿May麽?”姚母问。
姚昱菲点点头,“当然,她经常买巧克力给我吃的,不过好像有好久没看到她了。她怎麽了?”
“她原来是事务律师,就因为这个案子,说是对法律和人性都失去了信任,改行不做律师了。”
“怎麽会这样啊?”姚昱菲垮了脸。
“总之不要在你姐姐面前提啦。”
“哦。”
“来,跟妈咪说一下你是怎麽挖到这个新闻的?”
“其实也是凑巧啦,我……”
姚昱菲刚开了个头,门口传来开密码锁的声音,她忙闭上嘴巴,装作帮姚母摆放碗筷,擡头向进门来的姚珂卉打招呼:“姐,你回来啦!”
“嗯,爸,妈。”姚珂卉与家人打着招呼,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
“去洗手吃饭。”姚母道。
一家人在饭桌旁坐下来后,姚珂卉看看桌上的菜色,对姚父姚母道:“哇,今天是什麽日子啊,菜色这麽丰富?”
姚母一边给她和姚昱菲盛汤一边道:“你和阿菲每天工作这麽辛苦,当然要经常给你们加菜让你们补补了。”
姚昱菲忽然想起,道:“对了,下个月我就有工资了,可以像姐姐一样给爹地妈咪交菜金。”
姚父姚母与姚珂卉都笑了起来,姚母道:“你急什麽?家里饭菜不够你吃麽?”
“不是啦,工作了就是大人了,我可不想在家白吃白喝。”
“阿菲要交就让她交咯,有压力才有动力嘛,想起下个月还有菜金要交,这个月怎麽也得好好工作。”姚珂卉一句话说得姚父姚母又笑了起来。
四人和和美美地吃了一会儿,姚珂卉突然问姚昱菲:“阿菲,今天你们风行社发的那则新闻,是怎麽回事啊?”
姚昱菲抿着筷尖看姚父姚母。
姚父道:“既然你姐姐问,那你就告诉她。”
姚昱菲放下筷子道:“是我去现场采访到的,有什麽问题吗?”
“新闻里说,保姆在地下室杀死了兇犯,但别家新闻都称只看到擡出来一具尸体,兇犯加上被害人,应该有两具尸体才对,你看到第二具尸体被擡出来麽?”
姚昱菲道:“我一具尸体都没看到。其实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警察他们都撤走了,我在现场拍照,遇到一个在附近别墅做保姆的阿姨,是她在看热闹的时候听到了那个保姆对警察说的话。”
“为什麽她能听到,别家媒体却没听到呢?”
“可能因为她就在附近,所以赶到现场的时间早于那些媒体?”
姚珂卉思索片刻,接受了她的说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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