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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玉尘推开大门準备扼杀这种风气,剑都拔一半了,不良风气呢?
淩玉尘刚想迈出门槛往外走两步,就听脚下传来“哎呀”一声,他低头一看,就见门槛边贴着一朵小粉花,弯着茎收着花瓣在发抖,而自己的脚就在上面……
淩玉尘默默收回了脚。
这花他认识,是春宫那边帮万朝卿干活的小仙。
不止冬宫,其他三位宫主宫里其实也没有其他仙,都是一些符合相应季节的特征帮宫主办事。相比于其他三位宫主的“帮手”,淩玉尘觉得自己的雪人已经非常正常了,至少他的帮手是真的有手。
至于他脚下这个……来的路上没把自己那叶子做的手折了就不错。
淩玉尘蹲下身伸手小心翼翼将小花捧起,他戳了戳小花的花蕊,问:“还活着吗?”
小花:“……”
没有,死了。
“活着就说话,不然把你丢雪堆里了。”淩玉尘换了个方向把小花对準一堆雪说。
小花抖得更厉害了。
“……”淩玉尘怕它继续抖下去把自己头抖掉了,就把它带回屋找了个花瓶来装它。
进入花瓶的后,小花终于找到了安全感,也不抖了。
“缓过来了?”淩玉尘倒了点水滴在花瓣上,“缓过来那就说说吧,朝卿找我有何事?当然如果是请我女装这种事,那就不用说了,直接请回吧。”
小花:“?”
女什麽装?谁女装?
淩玉尘看它这样明显是没缓过来,于是推开窗户,让小花呼吸了一会儿清新空气。半柱香过去,它终于彻底缓了过来。
“淩宫主,我家主人找你。”
淩玉尘无言片刻:“……这种废话就不用说了,她找我何事?”
“处理花田!”
“?”淩宫主没想到自己处理经卷处理奏书处理衆仙关系,有一天还要帮同僚处理花田。
他皱了皱眉,问:“你家主人的花田不是一向不允许别人碰,谁碰她就要剁谁手的吗?怎麽突然找我过去帮她处理花田?怎麽,她想剁我手?”
小花摇了摇头,解释道:“淩宫主别误会,我家主人不想剁你手,她可不想处理那堆能堆到屋顶上的经卷。人间最近出了点事,我家主人不得不下去处理,花田正是需要浇水的时候,主人又来不及做帮手出来,春宫现在没有可用的人,主人就让我来找淩宫主你了。”
这也叫理由?
淩玉尘想都不想张口就要拒绝,小花却抢在他面前开口说:“我家主人说了,只要淩宫主帮忙打理花田,未来一年春宫都不会往冬宫送一份经卷。”
“……好,成交。”
半个时辰后,春宫大门前。
淩玉尘站在门边,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门槛,另一只却怎麽也迈不动了。
南留君倚在门边,不解道:“傻徒儿,你还要站在这儿杵多久?你不进,你身后那一大一小一花还要进呢。”
淩玉尘默默转头,对着盘在千银翎头上的小花投去一个眼神:说好的春宫没有人呢?!
小花有些心虚地用叶子捂住自己的花蕊,用仙力传话道:“淩宫主你误会了,我说的是春宫没有可用的人,不是没有人。”而且退一步说,面前这位也不是人。
“……”淩玉尘认了。
他擡脚踏进春宫,路过南留君身边时,他不由得背后一凉——那是常年挨打産生的条件反射。
千银翎不觉得南留君可怕,相反被她身上那种傲视群雄的气质所吸引,很想亲近她。
就是苦了夏银烛。
因为一起堆雪人的情谊,千银翎已经把夏银烛当哥哥了,去哪儿都要拉着他。当她把夏银烛拉到南留君面前时,夏银烛想死的心都有了。
南留君看着夏银烛,哼道:“怎麽?这回不跑了?”
夏银烛:“……”
南留君伸手敲了下夏银烛的头,没好气道:“你这没良心的臭小子,拜师礼不行就算了,不过揍你几顿,你居然就跑了,没点出息。”
夏银烛心说你那叫揍?你分明是想送我去鬼界当差!
其实南留君下手揍徒弟一向有分寸,可唯独对夏银烛她时常把握不準这个分寸。这孩子性格太过割裂,有时候和外表一样像个小孩子,让南留君舍不得下太重的手。
可有一些瞬间,她看夏银烛就像看一个背负血海深仇从地狱杀回来的厉鬼一样。她要是不下重手揍让他冷静下来,对方就会爆发出极强的怨念……
她行走世间千年有余,知道的可能比这里的仙都还多,可对夏银烛身上出现的割裂感她却无法解释。
他像一个惨死化成厉鬼回来複仇的人,却有着和正常人一样的成长过程,那突然出现的瞬间就犹如他的前世……但正常轮回转世的人怎麽可能带着前世的影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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