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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觉得棺中的人很温柔,是那种会怜悯苍生,福泽天下的好神。
“别杵在那看了,你师娘现在在这儿。”淩玉尘扶起叶寒江把他推给夏银烛说,“走,带他回冬宫。”
夏银烛扶住昏迷的叶寒江,不解道:“师娘怎麽晕了?为何要带师娘回冬宫?”
“……免得你日后死了师娘又死师父。”
淩宫主觉得大概是自己最近太閑了,才会插手夏景之和叶寒江的感情之事。他把叶寒江带回冬宫,用仙力将他关在了冬宫一间偏殿,免得他又想不开要出去斩断过往断情绝爱。
四个雪人已经从神界传信回来,他们说池渊现在也没什麽头绪,需要给他一点时间。
得到消息的淩玉尘点了点头,扣下四个雪人让他们守着叶寒江,顺便作为他们在戏楼门口胡言乱语的惩罚。
对此一直呆在冬宫的小全很委屈:“我又不是共犯,主人干嘛也把我一起扣在这里看门?”
淩玉尘拍了拍小全的头,苦口婆心道:“乖,你们四个可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当初造你们出来不是这麽说的吗?”
小全:“……”
您当初说的是有福藏好自己享,有难拔腿自己跑。
但小全有怒不敢言,只好被迫跟其他三人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而淩玉尘已经带夏银烛离开了。
“唉,家没喽。”小年躺在连廊下说,“那一脸傻气的夏宫宫主居然能拐走主人,那小子到底是什麽来头这麽厉害?”
小无和小休两个小姑娘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托着腮异口同声道:“上一任夏宫宫主的徒弟。”
说完,小休又自言自语道:“可是他跟他师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小无点头:“是呀,他人看起来挺好的,对主人也好。不会惹主人生气,还会逗主人笑。”
倚在石头边的小全听了两姑娘的话,差点没把白眼没翻上天:“他对主人好?好个屁!他最喜欢欺负主人了!你们回来得晚不知道,那臭小子经常把主人欺负到满脖子都是红红的印子!哪里好了!他就是个混蛋!禽兽!流氓!”
混蛋禽兽流氓在雪地里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真这麽冷?”淩玉尘变了件红狐大氅披到夏银烛身上,“我以为邪气清理干净,你就不会冷了。”
夏银烛揉了揉鼻子,说:“其实我没那麽冷,刚刚打喷嚏……多半是有人在说我坏话吧。”
淩玉尘想了想,打趣道:“有可能。或许就是那位无缘无故挨了你一道天雷的仙君。”
提起这个,夏银烛倍感羞愧,心想回去后一定要找那位仙君道个歉。
极北之地残留的邪气两人已差不多清理干净,只要控制山河笔融化积雪,瑶情江的问题便能彻底解决了。
这次淩玉尘倒不担心,毕竟用山河笔搞火球可是夏银烛最擅长的活。
就是这个擅长……也太特麽擅长了!
夏银烛一听可以放开使用山河笔,不管画出什麽都不用在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灌满仙力的山河笔一挥就是一个比树高的火球,火球所过之处冰皆化为水,流向了地势更低的地方。
但因为夏银烛挥山河笔没有章法和目标,所以他画出来的东西并非全部是火球,其中几次歪打正着也聚来了些云雨,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淩玉尘撑伞站在坡上,看雨中的夏银烛肆意挥着山河笔,仿佛看到了当年城中陪他一起斩杀恶鬼的少年。
那时的夏银烛不过是个凡人,却凭借一手好剑法,在初入城的那段时间与他并肩作战。而两人的感情也是在那段刀光剑影的日子里培养起来的。
也不知有没有机会与此生为仙的夏银烛并肩而战……
淩玉尘想得入迷,连夏银烛是什麽时候躲到他伞下的都没意识到。
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夏银烛握着伞柄,覆在自己的手上,笑脸盈盈地望着自己:“阿淩,任务完成了。”
“嗯……做得不错。”
“只有一句做得不错吗?”夏银烛握紧了几分淩玉尘执伞的手,“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淩玉尘想了想,补充道:“辛苦。”
夏银烛依旧不满足:“不够,我还要听别的——前面两句你对别人也会说,不够特别。”
“别得寸进尺。”淩玉尘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道,“我可很少夸别人做得不错。”
扪心自问,淩玉尘是真的几乎没有对其他仙说过“做得不错”这四个字,哪天淩玉尘能不骂衆仙做得不好,衆仙就要感恩戴德给他烧高香了。
但看夏银烛这眼巴巴的样子,若不再夸两句好的,他只怕能记挂上一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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