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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江且安了。

若说温落川是高山上落着雪的松,那江且安便是春日里挺拔着的竹,只是这竹,表面上是翠绿温润,内里却藏着阴暗与危险。

谢迎再次压低下颌,匆匆地离开。

江且安站定,看着离开之人的背影笑意更深。

——

府院柴房之中,长胡子被捆在一根柱子上,他的嘴依旧被塞着,看着面前神色镇静的三人,眼中俱是惊恐。

“你就先出去吧,”韩述光推着陈穗的背把人往门外赶,“待会儿那血肉模糊的场面你一定也不想看见。”

长胡子听了更怕了,被用破布塞满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额头上青筋凸起。

门被关上之后,韩述光抽出了他嘴里的破布扔在地上。

“你……”长胡子来回扫视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是谁!!谋杀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温落川不动声色地拿出一块令牌,交给韩述光递到长胡子眼前。

“锦衣卫——指挥使……”长胡子呼吸一滞,全身开始发抖,两腿之间窜出一股热流。

“你倒是说说,你是哪门子的朝廷命官?”韩述光收好令牌,抓住长胡子的衣领,眼中兇狠。

“你们……陛下召你们回京,你们竟然躲到这种地方!违抗圣旨可是死罪!”长胡子提高声音,为自己充了些气势。

温落川寒眸向他瞥了一眼,随后啓唇道:“杀了吧。”

韩述光点点头,双手抱着刀就要挥向他的颈间。

“我是户部金部典吏!”长胡子紧闭着眼大喊。

“来此地为何?”温落川倚着墙随意地站着,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阳光透过高墙上的窗户照射下来,长胡子觉得他就像是地府派来索命的使者。

“户部尚书乔忠,派我来此地给宣王送些岁贡。”

户部尚书……温落川垂眸。乔忠是三朝之臣,先帝一路提拔至尚书之位,后先帝废太子任新帝继位时,朝中多有不满,是乔忠一人力排衆议,率先对新帝俯首称臣,就连太后干涉皇权垂帘听政时,也是他一人同群臣唇枪舌战批判太后。

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臣,现在被人说欲同宣王暗中勾结。

“你可知你都说了什麽?”温落川那双不染任何感情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散出周身威压。

长胡子额角处落下一滴汗,眼珠转了转,故作镇定道:“我所之言句句属实。”

“杀了吧。”温落川留下一句话,之后推门而出。

长胡子听后慌乱了一阵,随后看着将要落下的刀癫狂大笑,使尽全力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大厦将倾!螳臂当车!温落川!你不得好死!”

随后,刀刃嗜血。

韩述光擦着刀刃推门,便见温落川背对着自己站定在门外。

其余人进去擡出一具尸体轻车熟路地处理,韩述光追上温落川,问道:“大人,你信他说的话吗?”

温落川不语。

“我反正是不信。”韩述光自问自答,他见过乔忠,那老头严肃得很,对待天下百姓于十分的威严之中却是能露出十二分的慈祥。

“不管你信不信,”温落川沉着声音开口,“现下太后把持朝政,此事若传于京城,乔忠会因谋逆之罪被满门抄斩。”

韩述光凝眸皱眉,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道:“可你我明知这是强加罪行!”

弄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来,说是得了乔忠的命令给宣王送些东西,就代表这个人一定是乔忠派来的吗?

“你急什麽?”陈穗跟上去狠狠地锤了一下韩述光的背,之后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正陷入沉思的温落川。

“陈穗,”温落川转身看向她,“你带人快马加鞭去往京城把人偷出来,之后放上一把火,嫁祸给倭寇。”

京城临海,虽地处繁华,可难免海上倭寇之侵扰。

“好啊!”陈穗一口应下,而后却是想到了温落川交给她的另一个任务,“那谢迎呢?”

“他那边我亲自盯着。”温落川道。

——

谢迎迈着极其夸张的步子回到城南铁冶所,尽全力装出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父亲说了什麽?”周然看着她轻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王爷说您是可重用之人!”谢迎说着凑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好!好啊!”周然神色大悦,高兴得直拍手,之后看向身旁的谢迎,便擡高胳膊想要揽她入怀。

那令人讨厌又油腻的周然作势要搂她,谢迎敏捷地向后一撤步,作揖道:“还望世子戒骄戒躁,我有一法子可使王爷对世子更加刮目相看。”

美人躲开,自己的胳膊扑了个空,周然本来气愤,但听完她的话后,便又兴奋了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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