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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围在桌旁的一圈人便散开来,温落川跟着楚柯前去给玄甲军下命令,江云绮嫌屋中闷热,喝了杯茶便起身出门,屋中只留下了谢迎和阿山二人。

“我是在陛下下诏封你为水部郎中那日,才知道你竟然是个女子,”阿山转过去同谢迎面对着面,眼中的羡慕之色满到将要溢出来,“平易城中的女子听闻你的事迹之后,皆以你自勉,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当上官,于金殿上同那些男子们一起,商议大齐政事。”

“此番你带领的玄甲军在平易城治理水患,也立下了大功,待平易渠修好之后,我们一同去京城複命,届时,陛下定会封你当上那威震一方的大将军!”谢迎憧憬着那天的到来,同时为阿山竖起了大拇指。

说到将军,阿山的脑中便不知不觉地浮现出了陈穗的样子,玄甲军驻扎于平苑城去往平易城救灾时,她曾远远地见到了陈穗的模样,她披着一身金光闪闪的战甲,头发高高竖起,站在阳光之下,是一副敌人见了会害怕的模样,于是阿山想,总有一天,她就要变成这般模样。

“对了,云家其余的那些人……”谢迎想问问那些妇孺的如今的处境,却怕让阿山想到伤心的事,于是声音变低了下来。

却不想阿山并没有在意,她很坦然,“那些人,都是我母亲的亲人,她们来找到了我,捐出了云家的大半産业用来给玄甲军采买衣物,她们知道对她们对我母亲有愧,于是在族谱之上重新写下了我母亲的名字,还让我将母亲的坟迁到祖坟之中。”

“不过,我拒绝了。”阿山轻轻地一笑,想到了云紫那时而清醒时而又陷入到混沌之中的神情,以及无论何时她的嘴里都念叨着“阿山”二字的样子,“认识你之前,我很嫌弃我的名字,我所认识的人,出了陆昭,都以我的名字来嘲讽我,但是,你告诉我,山很高,我母亲口中的‘阿山’,是她这辈子都没能跨过的、寄希望于我的山。”

“于是我把母亲的坟迁到了钰州最高的一座山的山顶之上,如若有来生,我希望她会是个自由自在、不受身份桎梏、不被世俗教条所约束的女子。”阿山如是说。

避子汤

烛火在字里行间跳动着, 谢迎侧脸的影子被映照在一面白净的墙壁上,她翻阅着徐文进交给她的“封州渠”的账本,那是t徐家主母生前记下的账本, 如今看来, 那一个个字,一串串数, 都在泣着血, 将多年前关于封州渠的那段历史铺开来给她看。

那本薄薄的册子, 很快便被谢迎翻到了最后一页,她将账本合上, 拧着眉头仔细斟酌着账本中的材料, 想了半晌,发现这些修建封州渠的材料皆是上等, 若是用着这样的材料, 依照着师父设计好的图纸来修建封州渠, 封州渠根本不会在一年之后便断裂。

图纸没有问题, 徐家提供的材料也没有问题,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这材料在运输的过程中被人换掉了!

谢迎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将这一点线索记下。

不一会儿, 门“吱呀”地响了一声, 温落川将门推开走进屋中,见到坐在自己的床榻旁边的谢迎, 并没有感到很惊讶, 反而是习以为常。就如同他们去平晏城购买木材之前, 谢迎每晚都要到他的屋中坐上一坐。

今日灯火昏黄,为谢迎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柔光, 似梦似真。温落川只在推门而入之际看了谢迎一眼,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踱步到桌前抽出凳子坐下,往桃花盏中倒满一杯茶,而后擡头一饮而尽。

谢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温落川,她看着他进门,看着他坐到桌前,看到他仰头喝茶时喉咙正前方凸起的那一块骨头,想咬。喉咙有些紧了,谢迎咽了咽口水,随后起身绕到了温落川的身后。

温落川此人一直都很香,是从发丝间、皮肤内散发出的一种独特的篱落香,谢迎被这香气勾得失了神,出自本能地从温落川的身后将人搂住,埋下头来贪婪地嗅着这篱落香。

“温落川,你困吗?”谢迎在他的颈后呢喃着,温热的气息喷洒而上。

温落川觉得有点痒,他长舒了一口气,仔细听着身后之人的呢哝,竟从这如山间翠竹之人口中的话语之中品出了几分浓重的魅惑,他将头微微侧向谢迎的那边,额头触及到温落川脸颊上的皮肤,谢迎亲昵地蹭了蹭,这使得温落川的心里更加痒了,像是长了一只猫爪一般,一下一下地勾挠着。

“你叫我什麽?”温落川彻底转过身来,勾着谢迎的腰身将她放到自己的腿上搂着。

“大人……”被他明晃晃地盯着,眼中还带着些坏极了的打趣儿的意味,谢迎有些羞,便将脸埋进了温落川胸口的衣服之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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