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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这个指挥使正好可以查查那刘四爷,反正锦衣卫也蛮横惯了,”楚柯向温落川挑挑眉,“韩述光那小子回京了,你们人手或许不够,这里的事情先交给阿山,我同你们一起去吧!”
“嗯!”谢迎点点头,三人随即出发去平晏城。
——
“怎麽,二位,哦不,三位,是想好要同我刘某做生意了?”刘四爷坐在交椅上,望着三人,缓缓地喝了一口茶,胡子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徐文进在哪?”谢迎拍了拍身侧的小桌。
“哦,你说那个每日来我刘府上晃悠的小子啊。”刘四爷笑笑,“他都敢来我府上抢生意,保不齐还会去别人的府上,兴许是被哪位老爷抓起来扔到湖里喂鱼了吧?”
“这位可是锦衣卫,你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吗?”楚柯指着温落川,看向刘四爷,观察着他的反应。
“我刘某身正不怕影子斜,三位要是不信我说的,大可以在我这府上搜一搜,若能找到那徐文进的影子,我这项上人头,随你们拿去。”刘四爷放下茶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大可去往院中自t己查一查。
谢迎看着刘四爷那副坦蕩的样子,明白徐文进就算是被刘四爷绑了,此刻也定然不在刘府之中,于是便起身对刘四爷作了个揖,“刘四爷,今日我们多有得罪。”
刘四爷受着谢迎行的礼,面上轻蔑一笑,“你们知道就好。”
谢迎便带着温落川和楚柯走出刘府的门,温落川在离开之际看了一眼刘四爷,露出眼底的森森寒光,刘四爷一怔,觉得背后倏地一阵发凉。
走出刘府之后,三人来到了徐文进存放货物的小院,院中放着一个大缸,水面被阳光照得波光粼粼,一根松木漂浮在水缸之中。
谢迎摸了摸那段木条,便能分辨得出那是段极其劣质的松木。
温落川看懂了谢迎的表情,沉下心来想了想,随即道:“走吧,我们去找找为徐文进供货的供货商。”
奇门阵
谢迎是徐文进谈成的第一笔大生意, 他知道修平易渠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所以对于自己的松木一点都不敢马虎,囤积的松木送完之后, 徐文进向那供松木的木材商又要了一批货, 他将这批货拿到水里去泡,发现这批货低劣得很, 于是便找去那供货商理论, 可那供货商却拒不承认, 徐文进临出门之际,还被打晕了关在了柴房之中。
再醒来时, 便发现一个穿着青绿色绸衣的公子正坐在对面看着自己, 他翘着一条腿,哼着歌谣, 见徐文进醒来, 便放下退将身子倾下看着他。徐文进看着眼前此人, 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他明明是对自己笑着的,但那眼眸之中,却并未含着多少笑意, 反而是像是能刺入骨血之中的寒。
被五花大绑的徐文进动弹不得, 只得蠕动着身子向后退, 待后背与墙壁紧紧地贴在一处时,放肯罢休。
江且安看着他害怕自己的样子, 笑意渐深, 像是一只能将人生吞活剥的妖怪。
“这位公子, ”徐文进舔了舔下唇,不住地瑟缩着, “我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绑我?”
“我绑你?”江且安笑出了声,“绑你的人明明是周老板,同我有什麽干系?”
周老板,就是为徐文进供货的商人,他面对徐文进的质问而不耐烦的样子在徐文进的脑海中游走着,久久不能消散,徐文进壮起胆子,对上江且安深黑的眼眸,“那公子找我是有什麽事吗?”
“当然有,”江且安从袖间拿出一把水墨折扇,手执扇柄,那层层交叠的扇叶就对着徐文进,徐文进看着那藏匿于扇叶中的寒光,晃了晃神,紧接着,江且安将扇子挑了挑,金属的光泽便折射到了徐文进的脸上,“同我做笔生意怎麽样?”
“什……什麽生意?”徐文进歪了歪脑袋,让那扇叶中的光不落于自己的眼睛上。
quot我这里有批上好的松木,帮我卖一卖。quot江且安特意将“上好”二字咬得极重。
徐文进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若是将松脂涂于松木外皮之上,防水程度定然是不差的,可若松木之中的木头心是空的,都用不着着水,放于空地三个月,外表看起来坚硬无比的松木便会变成一滩碎片。徐文进依着他的话想了想,觉得他要自己帮忙卖的,便就是这样一类的松木了。
“做生意要诚实,这样害人害己的事情……我不能做。”徐文进躲闪着他的眼神,摇摇头。
江且安对他的回答似是早有準备,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只是笑了笑,露出了脸颊上的两个涡,随后起身,甩开折扇向徐文进走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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