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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温落川只得将刘四爷一路拖拽着进入林中,绑到了一棵树上。
“刘四爷,你刚刚做了什麽?”温落川守在谢迎的身后,谢迎向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刘四爷的眼睛。
刘四爷将头扭向一边,颤颤巍巍道:“没……没干什麽。”
“好一个没干什麽,”谢迎嗤笑一声,随后直起身来,垂眸看着眼前狼狈的人,“那等到那马车夫到达平易城之后,我们就知道刘四爷都干了些什麽。”
“你们……你们是怎麽知道的?”刘四爷的身子向前倾着,奋力要摆脱掉捆住自己的绳子,但是却无动于衷。
“你刘家的生意是怎麽做起来的,难道需要我猜出来,再说给你听吗?”温落川将绣春刀提在腰侧,寒眸扫向刘四爷。
刘四爷慌了神,十九年前的事情犹如走马灯一般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他惊恐地看着温落川,觉得此人像极了吃人心的妖怪,令人害怕至极。
回京
“二十年前, 你便是如同今日一般,将用来修建封州渠的木料调换。”温落川看着什麽话都说不出来的刘四爷,脸庞如同寂静了许久的冰山, 没有任何不合时宜的情绪出现, 他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
刘四爷没想到他能将之前发生的事说得这麽清楚, 在周围寂静环境的衬托之下, 心跳声如擂鼓般作响在自己的耳边, 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
“是谁指使你的?”温落川顿了一下,而后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
“什……什麽指使, 你们说的这些, 我全都不知道!”刘四爷还在死命为自己辩解着,“二十年前的材料, 跟我有什麽关系?就是徐家贪, 才卖些劣质木材!”
谢迎嗤笑了一声, 随后从袖间拿出了徐文进给她的账本, 举着在刘四爷的面前晃了晃,“你可看清楚了?这是徐家主母写下的关于封州渠用料的账本,你说徐家贪污银钱, 你有什麽证据吗?”
刘四爷顿时说不出话来。
“既然不肯说, 那我们狱中见。”温落川淡淡道, 随后将绣春刀甩出,刀柄正中刘四爷的后颈处, 刘四爷两眼一翻, 随后晕了过去。
温落川将刘四爷捆紧, 随后给马套上了车,将刘四爷一路带到了平易城的一处牢狱之中, 无需温落川亲自动手,两个锦衣卫随后进入到那狱中,开始了对刘四爷的审问。
清点货物的楚柯见二人回来,连忙跑了过去,拍了拍温落川的肩,“不错啊,那辆车上的松木果然是被调换了。”
温落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为自己倒了杯茶,等待着审问的结果。
两个时辰之后,一个锦衣卫过来禀告,“大人,他招了,说在自己书房的密阁之中藏着他同指使他的人来往的书信。”
“去找吧。”温落川将茶盏轻放,点了点头。
“是。”那锦衣卫应下,随后带了四五人骑乘着快马赶到了平晏城中,果然在刘府书房的密阁之中找到了书信。
第二日午后,谢迎拿着这些书信仔细翻看,发现那上面并没有写信人的落款,就连每一张信中的笔迹都不同,是特意找了不同的人来写的。
“与你通信之人是谁?”温落川解下披风,将绣春刀放在了刚进门右手边的矮桌上,冷着声音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刘四爷摇摇头,他的嗓音沙哑着,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垂着,颌下的胡须也打了绺,胸前的衣服上泛着几道血迹,被关在狱中的这一日里,他被锦衣卫审讯,只用了一招便受不住招了,所以,他的身上的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他将要替换的木材送给我时,来的是两个戴着黑色帷帽的死士,根本看不清面容。”
“他给了你多少银子?”温落川靠着身后的桌子,抱着双臂,问道。
“五千两。”刘四爷慢慢地回忆着,“他让我在途中调换徐家的木材,事成之后,也确实给了我五千两,我就靠着这五千两银子,在徐家出事之后将徐府买下,之后接替徐家,做起了木材生意,才有了今天。”
五千两……谢迎将这个数字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几遍,正是这五千两银子,刘四爷将封州渠的木材偷偷换掉,致使一年之后封州渠断裂,无数无辜之人因此而丧命。这五千两,如何能买得下那麽多的人命?
从牢狱中出来之后,阳光刺眼,炙热的温度好似能将这世间的一切黑暗焚尽。
谢迎的神色恍惚了许久,多种不能言说的情绪升上心头,她看向了身侧的温落川,看到他看向她时柔顺的眉眼,方才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的。谢迎拉住了温落川袖子的一角,“所以,我师父……没有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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