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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楚棋指了指昏睡着的谢迎,又看了看温落川, 看着他坦然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她很想沖上去将这个榻上的女子揪起来问个清楚,但定睛一看,看到了她那未被纯白里衣遮住的锁骨上的红痕,顿时就明白了二人之间发生了什麽,又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眼泪便夺眶而出,捂着脸撒开腿跑了出去。

待楚棋离开之后,温落川便毫不留情地关上屋门,躺回到榻上搂着谢迎温存。

楚棋一路哭着跑回家去,楚铮见她哭着回来,还没来得及问她到底发生了什麽,便见她将自己锁到了屋中,这一锁便是大半日,吃午饭时都未见她出来。

楚铮心疼自己的女儿,问她发生了什麽她又不理自己,只好提着鸡毛掸子将火气对準了还未起床的楚柯。正在睡梦之中断案的楚柯被一掸子打醒,一个2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随后看清打他的是自家的爹,松了一口气,揉着眼睛嘟囔道:“叫我起来做什麽啊?”

“你妹妹,将自己关在屋中哭了大半日,你去问问怎麽回事。”楚柯将鸡毛掸子指向门口。

楚柯撇撇嘴,不情愿地起身,心里已经将楚棋哭了大半日的原因猜了个準,他想,这丫头定是又趁自己不注意去找温落川了吧?于是他走到楚棋屋前,装模做样地敲了敲门,听楚棋还在哭着,没有半点要开门的意思,便走到窗边,擡脚便将窗户踹了开来,楚棋见是楚柯来了,哭得更大声了。

楚柯翻身进屋,叉着腰站到楚棋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耐烦道:“哭什麽哭,天天净知道哭。”

“温落川不喜欢我,为什麽不早早告诉我?”楚棋将头埋在臂弯里,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只能干嚎。

“我的姑奶奶,”楚柯嗤笑一声,随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人家之前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说不喜欢你,是你自己不听,偏要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

“你说我有哪点比不上她?”楚棋带着些哭音大声道。

“谁?你说谢迎啊?”楚柯弯下腰,继续欠揍似的嘲笑道:“你多同她接触接触,你就知道,自己哪一点都比不上她。”

楚棋终于将头擡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楚柯,随即便要起身打他,楚柯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随后翻身从窗户飞了出去,楚棋恨的牙痒痒,于是只能将门打开,继续追着楚柯。

楚铮看着推门而出的楚棋,放下了手中的鸡毛掸子。

——

谢回德将迁坟一事交给了江且安去做,得到命令后的江且安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凤回山,一路上,他收起经常带着些笑意的容颜,神色沉重的像是阴天里低压着的黑云。

他一直将谢回元看作是自己的仇家,从小便一直恨着谢回元,恨了这麽多年,现在却突然有人同他说,谢回元是被冤枉的,害得江家被满门抄斩的另有其人。这叫他一时难以接受。

等到达凤回山的山顶之后,江且安靠在一旁的一棵树上,看着他们举行迁坟的仪式。暖烘烘的阳光和柔缓的乐声烘得他有些睡意,便闭上了眼眯着,这是却有下人叫醒他,递给他一张破破烂烂的纸。

“这是我们换棺时,从尸体上掉下来的纸,请公子过目。”

江且安点点头,接过那张被蚕食得破破烂烂的纸,走远一些坐下,动作轻柔地将纸展开。

这张纸似是在谢回元生前就一直被贴身带着,在谢回元死后又与他一同下了葬,饱经风霜,泛黄且残缺。

看着那张纸上仅剩不多的内容,江且安从毫不在意,变得摒住了呼吸。

那纸上仅存的内容中写道:云崖兄有了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儿,托我取个字,我看到了院中盛开的迎春花,便为这孩子取个“迎”字。

江且安捏着那张纸的手开始颤抖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凸起,继续看着这张破着洞的纸。

“那日大火,嫂子将孩子给了我。”

“阿迎得活下去,我不能死,我喝下雪露,虽时日无多,但至少可以看着阿迎长大。”

“阿迎啊,你不要下山去,那些年的仇和怨,与你都没有关系。”

江且安死命地盯着那张纸,随即笑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跳着,眼尾似泣了血一样红着。这封信是什麽意思呢?谢回元是说,谢迎是他的妹妹吗?难怪他见到她的第一面时,便觉得她的长相有些熟悉,经年之久,他早已忘了母亲是何模样,幼时他们都说他长得像父亲,原来他那未来得及见一面的,那在襁褓中的妹妹,是长得像母亲啊!

“我都做了些什麽啊?”江且安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攥着心口。谢迎是他的妹妹啊!可他是如何对她的呢?他一味地想要报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选错了仇家。是他亲手命人,挑断了谢迎的手筋!是他亲眼看着的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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