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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让我帮我的同伴也结下账吧。”给于藤的那份也付完钱后,我和于藤短暂地面面相觑一下,顺着她拉住我的手拽了拽她,“走了。”
程颐然先一步跟我们我挥了挥手,“那…再见?”
“阿藤,尽管我们有过那些矛盾…”
“我们还能做朋友的吧?”
“…嗯。”
于藤想回以微笑但最终没笑出来,只是站起身来抿了抿嘴角。
“姐姐,你是不是吃醋了?”
末班公交车穿行在夜晚的街头上,宛如一道流动的光束穿梭于黑色之中。
车上也没有多少人,我和于藤一起坐在最后排的位置上。车内柔和而温暖的光照给我提供了一丝安慰,让我能暂时抛开一些疲惫和忧虑。
直到于藤的这句话在耳边响起,又将我的神经变得像刚才那样紧绷。
车窗透出微弱的黄色光芒映照在行人的脸上,勾勒出他们萎靡的神情,我好像也更困顿了。我收回瞧着窗外景色的视线,回过头来看于藤。
那副样子和跟程颐然道别时截然不同。唇边的笑意对我毫不吝啬地展现出来,甚至连眼角,眉梢都难以抑制地流露着,最后溢出来满腔的温情。明明语气是如此戏谑。
喝了酒后的我脸上烫得难受,脑子也慢悠悠地转着,并不想跟她扯皮,转而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今晚…回家吧?”
我的声音平时就是带着一点撒娇的黏腻味的,慢下来更甚。于藤也是这样想的吧。她看起来更高兴了,嘴上却还是犹犹豫豫的,“好…怎麽这麽突然?”
我突然凑近她的耳畔,用手挡着嘴,在他人看来这像是我们在说悄悄话,“你不想跟我一起吗?于藤。”
“你喜欢程颐然还是我?是我的话就牵我的手,不是…你就松开。”说着我便将自己的手伸向她。意料之中的她没有拒绝。
于藤的耳根子变红了,连带着脸颊。她终于跟我一样,像微醺的模样了。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刚闭上门,我便瘫倒在沙发上,盯着把我扶到这里后才坐下的于藤一动不动,把憋了半天的问题问出来。
可于藤这时又装起傻来,反问我“故意什麽”。怒意上来的我也不跟她兜兜转转,直接说,“故意和那个程什麽凑那麽近…就是想让我生气是吧?”
“哪里…姐姐你喝醉了吧。”
“别装傻。”
我话音刚落,她便摊了摊手,跟我凑得几乎脸贴脸,笑容妩媚,好像没打算装乖太久,“那姐姐想让我怎麽做?”
此时我清晰地看到,于藤那双紧盯着我的湿漉漉的眼睛里饱含q欲,迸射着的激情的火花好像下一秒就要燃成熊熊烈火,将我整个人吞噬在这滔天的火光中。
我视线向下,最后放在了她的嘴上。
接着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被推倒后发生连锁效应一样,我们胡乱地热吻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我醉了,竟显得有些滞笨。
我早就觉得于藤比起一只兔子,更像是只大型犬了。尤其是当她扑向我,紧紧抓住我不放时,我总有种被她压制着的不安。
我警觉隐隐有些火倾泻而下烧到下腹,同时另一种突兀的苦闷酸涩的心绪也被牵引出来,赤果果地告诉我:我无法接受于藤被别人占有过的可能。
纵使我讨厌她、恨她,可她难道不是只喜欢着我吗?
这是一种当你发现你身边早已习惯存在的事物于某一天被突然告知:它其实并不属于你后的感受。你先是错愕,然后你就会怒不可遏地诘问对方:它怎麽会不属于我?它不是只属于我吗?你凭什麽这样说?
我坚信这与发现恋人背叛自己的态度不尽相同,不,是大相径庭。
生理和心理的针锋相对,让我难受的感觉在此时此刻彻底达到了鼎沸。
在我差点缺氧而急促地呼吸着没多久后,她又吻上了我在我身上乱动,我却没有要迎合她的意思。我忽然变得很愤懑,兇狠地咬了一口于藤的下唇,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排斥地把她推到沙发下的地毯上。
“啊…!”
鲜红的血液从于藤被咬破的地方渗出,伴随着她竭力克制痛苦的呻吟。
“姐姐…?”
在她仍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那脖子如同游丝般,在我的指尖用力收紧时柔软的触感使人非常上瘾,紧接着就会变得没有分寸。
她本能地仰起头和我对视着,脸涨得通红,连带着眼眶都被刺激得湿润起来,粗重又颤抖的喘气在我耳边声此起彼伏。
我觉得于藤的那颗泪痣实在是太犯规了,竟然让我稍稍升起一丝怜悯。尽管这很快就被我抑制了下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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