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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幸福感涌上了他的心口。

同样,这幸福感也是虚假的。

羽冬终于回了他。

[羽冬:这是小阿春吗?替我向他问好。]

[春:哈哈哈哈哈唉,羽冬哥哥,这是我小外甥呀,你看,我俩像不像?]

[羽冬:很像啊,像我想你那麽像。]

[春:哈哈哈哈哈,羽冬哥哥你情话越来越像从土里发芽的了。]

[羽冬:怎麽样?回家顺利吗?]

“回家顺利吗”这种贴心贴肺的关心话只有羽冬会问他,春天再次觉得他和羽冬真的是“天作之合”,他俩的脑回路几乎就是一致的。

[春天:顺利!意想之外的顺利啊!羽冬哥哥,我真的好开心!我爸没有刁难我!]

[羽冬:哈哈哈,恭喜啊。]

[春:你怎麽样?]

[羽冬:我?我和平时一样,对接一下工作,批批文件,下班,然后想你……]

[春: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我了!我会很快很快地飞回去的!羽冬哥哥等我!]

[羽冬:等等等!!!]

[春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麽麽!!]

“嘿嘿。”春天捧着手机在床上翻滚。没有什麽比在自己家里和自己喜欢的人发消息更幸福的了,身边是熟悉的气味,手机里是爱人的消息,而他的心是轻飘飘的,像天边飘着的一朵洁白的云。

生活还是会好的吧。春天天真地想。

只要在父母身旁,只要在五行山下,他就是乖乖听话又调皮捣蛋的孩子,就是那沖着路过的施主呲牙咧嘴,蛮横无理,但还是会乖乖吃山桃果腹的孙猴子。

少年时的反叛在他身上,仿佛只是一个无比碍眼的、但是轻轻一抚就可以抚去的桃树叶子,没有什麽泰山压顶的重量,其实,春天并不是什麽喜欢钻牛角尖追求一件事情的人,从头到尾,他都只是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罢了。

就这麽简单。但却又那麽的艰难。

他一定会和羽冬长长久久的。他认为。

如果羽冬最后知道了他欢快的背景下、是一滩庸碌而没有炫彩的死水,因为这件事而选择和他分道扬镳,那他也一定会像死水水底的烂泥一样死缠烂打的。虽然这很不公道,但是,羽冬这麽实诚的人,他也承认了会陪自己一辈子的,羽冬他总不能说谎吧。

羽冬他不会的,不相信浑浑噩噩的春天,还能不相信羽冬吗?羽冬不可能说谎的,绝对不可能,羽冬都说了,这辈子都会赖上他的。

春天脑内的一切预演都是这麽的完美。

他俩会越来越好的。

初二,爸爸又出门和同事下酒局了。妈妈说,爸爸的很多同事都带着自家儿子去搓酒瓶子了,只有爸爸没有,但是春天真的不想去,妈妈就没再说什麽。

初三,下午,到了春天该走的时候了,他订了夜间的飞机票,相当于初三这天还是在家里待着。

春天在家里乐呵呵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和羽冬调情,和张阿九撩閑,和Heartloss的同事们分享这个城市新年桌子上都摆什麽糖果。

妈妈有事不在家,姐姐跟着姐夫去婆婆家了。

春天正美着呢,一通电话打了过来,不认识的本地号,春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春天:“喂。”

那人直接叫了春天的大名,问他是不是何必的儿子,春天回“是”。

那人说,他爸爸在饭店里喝醉了酒,专门负责给他爸爸开车的谁因为自告奋勇给爸爸挡酒,也醉的不轻,所以就给春天打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自己亲爹。

“老何,我给你儿子打电话了,让他开车来接你哈,你这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怎麽也得陪他老爹下个酒场是不是?”春天在电话里听着,只听那声音夹着笑意,不知道是在开玩笑,还是想看戏。

纵使有万般不情愿,那也得去啊。春天没什麽办法,爸爸的亲老伙计都直接打电话给他了,不亲自去接那还了得。

春天问了饭店位置,驱车去了。

到地方了,就看见几个男人,架着醉醺醺的何必现在马路牙子上等他,见到熟悉的车牌号,那几个老伙计开始指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麽。

春天把车停到路边,下车去接自己老爸。

“来来来,老何啊,你儿来啦,快坐车走吧!”

“哈哈哈哈,小春,你看看,都长这麽大了,真没感觉到哈,时间过的真快!”

“瘦了不少啊,比以前瘦了不少,看来在外面没少受罪吧,你说说,在家里多好啊,非得跑出去。”

春天擓着爸爸沉重的手臂,无言以对,他向来就和这些长辈没有同等的话语权,他们讨论起他,也并不是把他当做讨论的对象,而是把他当做对象来讨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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