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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他们才是真正懂我的人啊。
他们不愧是我血浓于水的“生身父母啊,我生前竟然还对他们心怀怨恨,觉得他们耽误了自己,耽误了徐月梢。
徐树励在徐树励那里,已经当即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尸体”了。
我竟然还妄想过什麽朋友,我是个“罪人”,我该死。
徐树励看向许飞,嘴在颤抖。
阿飞,对不起,其实,我没有像你希望我了解你似地那样,了解你,对不起,一直以来,是我一直在骗你,是我一直让你有了朋友的错觉,其实我根本做不了你的朋友,因为我并不是个“好人”。
徐树励:你错怪我了。
“说”了很多,徐树励一声都没吭出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想的永远比说的多得多。
但是,徐树励已经準备好,坦然接受许飞的“审判”了。
徐树励合上眼睛。
皮肤上的“毒蛇”爬走了,汗水干了,留下黏腻的触感。
许飞像是终于鼓起勇气般,捧起了徐树励的脸。
徐树励当然知道这是要做什麽。
徐树励:好啦,赶紧掐死我吧阿飞,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我埋了,我不会怪你的,我已经原谅父亲母亲了,他们会照顾好徐月梢的,我可以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不需要我这种“坏人”。
但是,许飞却揉了一下徐树励嘴角。
徐树励:啊啊,对的,那里有一个很小的疤,不凑近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瞧,你发现了,很好玩吧,来吧,赶紧掐死我吧,我準备好了,不要眷顾我,我不需要你的慈悲。
然而,许飞阴险地凑到徐树励地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阿树,我喜欢你。
“你也知道吗?”
!!!
徐树励猛地睁开眼睛,在许飞刀面一样铮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仓皇的五官。
无数的、无数的、无数的“毒蛇”卷土重来,绿色的水波也不见了,竟然是一条高居“衆蛇之母”的绿色巨蟒,腹部滑而凉的足片,死死锁住了徐树励的喉管。
徐树励的后背已经流不出冷汗了,毛孔里渗出黑红色的腐血来,黏嘟嘟的,一滴,一滴,滚圆地落到地上,滚了三滚,血珠从中间裂开一道小小的缝隙,竟然是蛇的眼睛。
许飞吻上了徐树励,用力撬开了他的嘴。
徐树励的嘴本来就不是紧闭上的,对此,他完全招架不住,由着舌尖被搜刮。
这到底是什麽?这到底是什麽?这到底是什麽?
徐树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到底是什麽?这到底是什麽?这到底是什麽?
我为什麽会在这里?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我我。
啊。
我要马上消失才对啊。
徐树励努力控制自己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却几次摸错了地方,摸到了背后的墙壁,汗津津地打滑了好几次。
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我不应该在这里的。
徐树励依旧被许飞摁着脑袋强吻着,但是,徐树励已经感受不到了,周围的世界已经完全坍缩无余了,连许飞都消失不见了,连自己都消失不见了,许飞是谁?徐树励又是谁?他是谁?我又是谁?
徐树励终于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他想使劲,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手上全是汗水,脖子和手掌像两条滑腻的鱼,还没来得及相碰几刻,就被汗水沖走。
“我喜欢你阿树……”
“你知道吗?”
许飞含糊道。
徐树励不想听,他简直想当场把自己该死的耳朵撕下来,扔掉,他不想听,他不想听这种话!
让我死吧!我不应该在这里的!这句话也不应该说给我听,我不能听这种话,我不配听这种话!
神啊,谁能赐我一死!
为什麽我就是掐不住自己的脖子呢?
为什麽哺育善良生灵的氧气,要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我的肺叶呢?
我不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
徐树励简直想,如果死不了,就直接晕过去算了,但是,他身体又该死地强壮到可恶,“血水”都快流干了,他还无比“清醒”着。
怎麽办啊?!!!
徐树励感觉自己的胃在痉挛。
他要窒息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刺破了坍缩的世界,穿透而来。
“树!!!”
许飞被人猛地一把,哐当,撂到了地上。
徐树励腿已经不会动了,将将要滑到地上,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捞起来。
抢我心人
徐树励的腿想两条面条一样,还是坨的,完全站直不起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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