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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梢:“不愧是我的哥哥!”

徐树励解释:“一般的大学而已,没那麽厉害啦。”

徐月梢:“能考上就很厉害啊!哥哥,我要向你学习!”

徐月梢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点杂质,单纯的就是欣赏,单纯的赞美,徐树励有点想哭。

能被一个人由衷地夸奖一次,徐树励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徐树励特意请了半天的假,带徐月梢出去玩,也顺便庆祝自己考上了大学。

兄妹俩去了一直没舍得去的海底公园,看了玻璃隧道外挂着呆萌笑容的鲾鲼,看了玻璃圆柱里漂着泛着紫色光芒的水母,还看了海豚和训练师的联合表演。

兄妹俩玩的很开心。

晚上,徐树励带着妹妹去吃肯德基。

点完餐,两人坐在桌子前有说有笑,快出餐的时候,“颅内的喧嚣”措不及防地再次出现了,还没来得及吵闹到模糊,就开始耳鸣,那阵耳鸣又短又急,像是大动脉被猛地切开的那一瞬间。

徐树励觉得不对劲,赶紧嘱咐了妹妹一句,装作上厕所似的走去卫生间。

他先看了一眼卫生间内光洁的洗手台,又觉得来不及了,一转身,直接扑进了卫生间的小间,用最后的意识关上了门栓。

“噗————”

霎时,身体完全脱力,他几乎是趴在地上,像一只打碎的玻璃瓶。

有什麽铁鏽味的东西从口鼻中喷了出来,飞溅满地后,即便被手捂住,还会从指缝牵肠挂肚地淌出来,黏丝丝地。

惊悚阴霾

强烈的痛感,出现在徐树励的鼻腔中。

那“痛感”,细细地凿进去,像是敲进去了一根长长的铁丝。

“铁丝”放置年久,生满了坚硬的鏽迹,一针扎进深处,所过之处,无不拜倒,直接痛出了一线轨迹。

眼前的发黑嗡响逐渐褪去,捂住口鼻的手掌快要被晒干了的液体粘在一起。

满地都是殷红喷洒的血迹,真像是“兇杀现场”。

皮肤上的血迹水分蒸发后,皮肤紧巴巴的,血色顺着皮肤的纹理裂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像是某种密集分布的红色皮肤病,看起来比喷血那会还要瘆人。

徐树励被瘆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得赶紧回去才行。

这麽久不回去,徐月梢找不到自己,会哭的。

到时候,不知道还要惊扰多少人。

小时候,自己一出门,想自己透透风去,徐国祥总会在他快出门的时候叫住他,撂下一句。

“带着你妹一起去。”

你说,小徐树励听了,不照做不就行了吗?他不想揣一个人出去,就不揣呗?听见有人使唤自己,他装没听见,撒丫子跑出去不成吗?等他回来,徐国祥还能把他活活打死吗?他敢干这事吗?

可是,小徐树励偏偏就是那麽一个在心甘情愿地包裹下,又不情不愿的“蛀虫”,他不敢不听徐国祥的话,一点反抗的话都不敢说,甚至当时连反抗的措辞,想都不敢想,生怕想到了,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

徐国祥刚开始要求他,他就火速接了一个“好”,给妹妹穿好外套,就领着出去了。

两个人,一大一小,走出家门好远,小徐树励才开始觉得“厌烦”。

厌烦自己的不作为,明明可以硬气一点儿的,这样说那样说,都好啊,也好过毫无骨气听之任之。

厌烦徐国祥,屁事不干,总是笑嘻嘻地能抠走身边所有人的清閑,清出一块地方,来安放自己本应该亲力亲为的职责所在。

小徐树励有时候觉得,比起张凤慧,徐国祥才是最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的人。

张凤慧是在维持这个家的经济,和应该有的物质,她并不关心他们兄妹俩最后能长成什麽样子,因为,他们只能变好,也必须变好,如果不能,那就是对不起她的付出。

张凤慧在家里,寻求的是一种“等价交换”,以及“个人价值”的体现。

但是,徐国祥不一样,他是真正的把这个家,看成了自己这个人的一部分,他是绝对的主体,所有的部分都应该围着他转,为他服务,让他地位显赫,轻松愉快,一言九鼎,又可以言而无信。

这就是徐国祥讨厌很多人的原因,他愤世嫉俗,讨厌谄媚送礼的官场,讨厌面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交往,尤其无法面对,自己从老板之位跌落后,那些瞬间和自己疏离的人,那些都是一些恶心至极的“势利眼”。

徐国祥在家里,寻求的是一种“唯我独尊”,我是心髒,其他的家人,其他的器官,都为我服务,为我供血的“归属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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