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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树励第一次意识到,徐月梢也开始拥有了实际的“烦恼”,还是,徐树励无法直接帮忙解决、甚至根本解决不了的那种“烦恼”。

徐月梢和自己分别的这几天,是以往规律的生活规律的一次“打破”。

对于徐家的两个孩子来说,暗潮汹涌的一次小小“波动”,总是能让他们的心境皱出一圈又一圈阴云密布的涟漪。

这是,徐家孩子的“通病”,总是,不可避免,也避免不及。

如果,放在以前,面对徐月梢的“询问”,徐树励可能只是听了一耳朵,最后,直接什麽话也不会回,然后,两个人默然地沉浸在同一片“暗沼”之中。

他们俩,总是能很容易地,把对方拉进自己这边的“阴暗情绪”之中。

徐家的孩子,总是有自己的一片“乌云”。

在这片乌云下,他们互相舔舐伤口,抱团取暖,反刍悲伤,然后,只顾着可怜自己,进而,不思进取。

但是,现在的徐树励,他总能在要和妹妹手拉手一起踏进“暗沼”的前一刻,想起蒲钰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微微的笑意,让蒲钰的内眼角捏出一个精致的小尖角儿,眼睛尾巴的眼睑垂下,呈现出一肚温润的弧儿。

接着,蒲钰温柔的话语,就透着眼睛最外面的那一层水色,湿湿热热地发出来。

“树,你真的很好。”

“树,你真的很好。”

“树,你真的很好。”

徐树励私下里,花了很多时间,来反刍蒲钰说这句话时,到底用的什麽“情绪”,是客套吗?是随口一说吗?是反讽吗?是不是真心的?我该不该信呢?信了是不是显得我很自恋?

蒲钰又不了解真正的我,他能这麽说,只是透过我帮他的那一件小事,有感而发而已,如果他见过我那样那样,他说不定就不会这麽想了,说不定,还会态度180°大反转呢?

有好感,是一剎,恨急了,也是一剎。

“怀疑”像白色的蚜虫一样,爬满徐树励的心,留下一圈圈,密密的,空心的,牙齿印,卷着腐败的焦边儿。

这种感觉,徐树励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种“心路历程”对于徐树励来说,完全是“全自动”的,他的理智根本就控制不了。

他就像一个理性和感性隔着银河三千尺的,割裂的废物,总是因为这些不足为道的破烂事,费尽心神。

即便蚜虫的锯齿一如往常地啃噬,蒲钰的话还是坚定不移地在徐树励的心中回响。

就像乌云后的“太阳”,即便被流动的阴暗一遍遍地将它遮盖,但是,它一直在,总是在,而且一定会刺破乌云,照亮整片天地,没有任何理由的,因为它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像一个不可假设为假的“绝对真理”。

徐树励觉得自己变得“坚定”了,因为蒲钰的存在。

妹妹的“坏心情”不会在最后影响自己了,徐树励打心里认识到,这个所谓的“坏心情”,他没必要共享,这并不是对家人的“冷漠”,这才是真正的“负责”。

虽然,现在,徐树励的心情还会随着徐月梢的心情一起振动,染上阴冷潮湿的黑影儿。

但是,徐树励已经可以努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了,一步一步地来吧,他先做第一个走出“暗沼”的人,然后,再一起把妹妹也拽出来。

徐树励叫妹妹,放学来东叔的店找他。

看徐月梢的神色,有点不太想来,徐树励还是坚持让她来,说小钰哥哥也在,我们都在。

世界总是变化无常不是吗?

虽然在很小时候,在本该享受“稳定成长环境”的时候,没有经历过,导致他们本能地迫切地想追求一个“稳定的归处”,来让自己安定下来。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没有就没有吧。

世界始终如一地敞开在人们的面前,总要去,勇敢地拥抱过去吧。

“事无巨细地照顾彼此的情绪”固然重要,但是,如果两个人的情绪本就,荆棘丛生,满是疮痂,那就没必要束手束脚了。

直接一记“猛药”下去,置之死地而后生,疼是疼了点,倒也不错。

有时候,我们并不是被过去拖累的“可怜人”。

有时候,我们才是过于沉溺甚至贪恋过去的那一个,太讨厌太痛苦太恨一件事、某些人,也是一种“执念”,也是一种不想改变,不想离开“舒适区”。

世界变化无常,与其苦苦钻营过去那些事情的“前因后果”,倒不如,狠下心来,直接杀死过去的自己,血溅三尺,直接开花,红红豔豔。

枝头抱香死,也好过怨天怨地地可怜巴巴等人来疼,搞不搞笑?废不废物?谁在乎啊?能不能先自己给自己争一口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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