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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月梢:“小钰哥哥,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徐月梢和安可早就买好票了,那个城市并不远,坐高铁几十块钱就到了,蒲钰天天和徐树励待在一起,每次回家她都已经睡了,一直没有机会问。
蒲钰笑:“不了,我和你哥哥一起。”
“哦哦。”徐月梢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嗯??和哥哥一起??哥哥也要去吗??”
徐月梢:“哥哥不是要工作?”
蒲钰:“是呀,不过可以请假呀。”
徐月梢:“哥哥竟然会愿意去,是因为我吗?”
蒲钰笑:“是呀,你哥哥担心你第一次出远门,会遇到麻烦,而且我再怎麽样,也没法和亲哥哥比不是吗?所以他觉得,还是亲自陪着比较好。”
“原来是这样的吗。”徐月梢低下头。
蒲钰笑意不减:“当然。”
其实不尽然,徐树励之所以跟过去,更多是,蒲钰死缠烂打的结果。
别看徐树励是一个能同时干各种活的“拼命三郎”,其实,徐树励就是一个极端的“单线程”。
比如,他在工作,那麽他就只能在拼命工作,各种不可避免的弯弯绕绕都必须指向“工作”,其他的感情啊娱乐啊,都只能是次要的,顶多把别人的排前面,他自己的,全都不在乎,或者干脆当成必须要克服的“麻烦”。
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没有“情感需求”呢?
徐树励肯定也有,只不过他把这种“合理的需求”当成了“羞耻”,把这种“需求”当成了一件必须由他且只能由他,来亲自解决独自解决的“麻烦”。
徐树励的“自我防御机制”太过于顽强,同时,他的“耳根子软”,就是这种牢不可破的“防御机制”最大的漏洞。
蒲钰:“树,你真的不陪我一起去麽?”
过去的某一天晚上,蒲钰躺在徐树励大腿上,嘟囔道。
徐树励对于一切想要破坏他一直以来生活节奏的“企图”,本能的抗拒,和心情烦躁。
徐树励:“不去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蒲钰:“都有什麽事?”
徐树励:“没什麽事啊,就是平时那些,没什麽事,每天也有的是事情需要干。”
蒲钰:“就拿出来几天呢,树,你每天这样忙下去,一点属于自己的乐子都没有,很容易脑袋就僵住的。”
“哎——”
徐树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完全明白蒲钰说的话是什麽意思。
一天天从白天到黑夜的忙碌同样一件事,脑袋真的会僵住的,会一边抱怨自己每时每刻的庸庸碌碌没有长进,又一边心甘情愿地继续走老路,稍微有一点变故就心烦意乱。
想要立刻逃离,又在迈出脚步的前一秒,想着着再安于现状,坚持一下呢。
结果,还是老样子,陷入到从始至终的“永世泥潭”之中,沉溺于一种不作为的“忙碌陷阱”之中。
在不费力气的“现状”中,终于被“现状”不费一兵一卒地攻破,沦为“可悲的奴隶”。
真说来,徐树励既然要从开连锁店,进升到自己开店,这中间的“过渡环节”,确实没有必要继续恪守过去在连锁店站岗的老路子。
“自己开店”就要真的完完全全靠自己了,自己摸索,自己坚持,自己处理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
并不像以前一样,只要抱着一条有肉的大腿,一直啃就行了,有多有少能有肉啃。
徐树励既然要真正地独当一面,就必须要勇敢地面对,不停变动的毫无明显规律的汹涌潮水,怎麽能见一个冒出来,就快去地躲一个呢?
有些东西,等徐树励绞尽脑汁,把各种可能的后果彻底想明白的时候,人家早就已经放弃你,找下一家去了。
过了这村没这店。
掂量掂量吧。
诚然,徐树励又把“蒲钰说要不要一起去漫展”的事,小事化大,想到自己的职业规划上了。
徐树励垂下眼:“你说的对……一直做没意义的事情,却是容易脑袋僵住……”
徐树励的瞳光落下来,蒲钰就想追着看。
因为徐树励的瞳色很浅,黑色的瞳孔周围点缀了很多细细小小的“黑星子”。
有的只是一个碎点儿,有的星轨一样短促的细线,越靠近瞳孔的地方越多,越往外越稀疏。
它们四处散落,但是在瞳仁和眼白的交界处,又聚集成一圈深深的“行星带”,衬得两只眼睛格外得动人。
只要对视,就感觉整个灵魂要被徐树励眼睛中间最大的那一颗黑色的“黑洞”吸进去了,无处遁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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