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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柳指了指腹部,又伸出一只手比划。
“这麽长一道刀口!这不是刚养了半个月,听说您在的医院发生持刀伤人的案件,就急忙赶过来了。”
陶柳不是没注意到温屿的神情,但她就是想要让温屿多心疼心疼宋潮汐。
那些巧克力都是宋潮汐让陶柳偷偷放在温屿桌上的。
至于她为什麽不自己去,宋潮汐说她怕自己忍不住留在那间办公室,舍不得出来了。
她曾问过温屿和宋潮汐的关系,答案出乎意料。
宋潮汐说:“她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的唯一。”
宋潮汐说完这般震撼人心的话之后,还故作轻松地问她:“小桃子你这什麽表情?歧视同性恋啊?”
可陶柳永远忘不了昏暗的院外拐角,几乎燃烧到手指上的火星,泛红的眼眶。
一向坚强的宋潮汐脸上,绝望又痛苦的神情。
陶柳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有什麽纠缠,但她想让温屿知晓宋潮汐的心意。
“谢谢你。”温屿太聪明,她立刻就明白了陶柳的意思。
一时静默,陶柳没想到会得到一句谢,她讪讪道:“其实我平时话挺少的。”
“我明白,所以谢谢你。”
谢谢你陪在小汐身边,谢谢你告诉我她的心意。
陶柳没再说话,恰好她的手机响了。
“明白。”
她挂断电话,对着温屿开口道:“温医生,您的朋友已经录完了口供,您要和我一起去警局看看吗?”
“好的,但是麻烦你等我五分钟。”温屿点点头,又想到了什麽,往病房走去。
黎城警局和黎城人民医院只有十分钟的路程,但是对温屿和宋潮汐来说,她们走了五年。
温屿坐在警车上,看着窗外的车流,心中生出浓重的悔意。
她以为温汐离开她,成为宋家人,对温汐来说才是最好的。
但宋潮汐似乎并没有过得很好。
温屿突然很想见她,她一向克制的情绪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告诉自己,要冷静,宋潮汐出任务去了,她会回到自己身边。
“师姐!”
刚下车,林桥就如同小麻雀般扑了过来,温屿往旁边躲了下。
林桥也没在意,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撒娇道:“师姐,今天可吓死我了!还好师姐救了我。”
林桥向来心大,即使刚经历了被挟持的事,也很快就恢複过来,小太阳般用不完的活力。
温屿看了她一眼,语气罕见地染上怒气:“我看你好得很!昨天刚和你说要小心,今天就出事。你要是出了事,林姨怎麽办?”
林桥吐了吐舌头,嘟着嘴道:“这事吧,也不能全怪我。警官都问了,那个女人有躁郁症!”
“躁郁症?”
温屿怔住,为这个听了无数遍的病症。
她的母亲也患有躁郁症,这是她学习心理学的缘由。
她的手捏了捏大衣口袋里的东西,最终叫住陶然,开口道:“陶警官,能麻烦您帮我一个忙吗?”
片刻后,温屿站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口,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
“进。”
实际上,温屿并未见过宋漓,宋潮汐的小姨。
当时从温屿身边接走宋潮汐的,是宋漓的恋人。
宋漓作为黎城警局最为年轻的局长,她很忙,未能抽出时间。
宋漓给人的第一眼并不张扬,40多岁的年纪,时光在她的眼角留下淡淡的痕迹,她神情淡漠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
温屿进来的时候,她只擡眼看了一眼,又毫不在意地低头看文件,上位者的气质表露无遗。
“宋局长,您好。我是温屿。”
宋漓其实不太喜欢温屿,对于这个将自己的小外甥女养大的姑娘,她是感激的。
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宋潮汐时,宋潮汐几近崩溃,脖子上的掐痕浓重得如同墨彩画,哭着闹着要回到温家。
甚至连宋这个姓氏都不要了。
五年,终于像样点了。
一见到温屿,宋潮汐又开始不服管教。
或许所有的长辈都会偏爱自己小孩,宋漓私心觉得是温屿将宋潮汐带坏了。
更何况,她曾看过温屿的资料。
宋漓清楚地知道,温屿为什麽会养宋潮汐。
她拿起桌子上的相框,那是一张宋潮汐的警校毕业照。
意气风发的少女笑得很开心,小狗一样的眼睛闪闪发光,雄赳赳、气昂昂,要奔赴美好的未来。
“宋潮汐的眼睛很好看,不是吗?”她说。
温屿听到这话,她呼吸一滞。
好在宋漓并未继续发难,她冷冷道:“不知道温医生有什麽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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