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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屿再次道谢,告别之后,林叶桥一起离开了。
路上,林桥一直没说话,温屿看她的脸色,竟有几分阴沉,她愧疚地开口:“小桥······”
“没事的,师姐,我不怪你,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林桥打断她的话,又问道:“师姐,躁郁症真的很可怕吗?”
温屿沉默片刻,轻声道:“她们是有苦衷的。”
“她们?”林桥敏锐地察觉她话语中的信息。
“我母亲也患有躁郁症。”温屿道。
“阿姨?怎麽会这样?”
“我的妹妹在三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了。”
温屿的声音一时哽咽,似乎承担了巨大的痛楚。
迷雾
“师姐,谢谢你送我回家。”
林桥站在汽车旁,她眉眼弯弯,对着温屿笑。
她的手上提着温屿刚刚在路上给她买的蛋糕,温屿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担忧。
温屿的失控只在一瞬,她很快就将那些痛苦压抑住,恢複成完美温和的前辈。
“不用担心我,你今天受到不少惊吓,快进去吧。”她声音轻柔。
林桥点点头,走了几步,又转身小跑到车窗前。
她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般,用那双小狗一样的眼睛盯着温屿。
“姐姐,如果你有什麽想说的,可以说给我听。”
二十多年了,温屿对妹妹的记忆几乎被遗忘在时间的角落,她好像只记得那双眼睛。
眼角微微下弯,湿漉漉的眼睛干净懵懂。
温屿的情绪几近失控,她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
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头无力地垂落,泪水纷然砸落在手背上。
温屿一向是克制的,连哭都悄无声息,只有从嘴角溢出的几声抽泣中可以窥见她情绪的崩溃。
妹妹的丢失,母亲的病症,多年来如同沉重的乌云压在温屿的心头。
温汐离开的五年,她如行尸走肉般生活。
和宋潮汐的重逢,让温汐麻木的生活又燃起了一丝光亮,可与宋铃的交谈成为了压垮她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从未在外人面前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她想,人的生命是需要些东西来支撑的,可她好像找不到。
林桥站在那,静静地等待着。
如果温屿擡头看她一眼,就会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眼神称得上漠然,似乎早就预料到温屿情绪的崩溃。
车内空余令人窒息的寂静。
温屿突然有一种不管不顾地将一切都和盘托出的沖动。
可最终,她擡起头。
桃花眼平静幽深,只有眼尾的一抹红让叶桥觉得刚刚温屿真的哭过。
“谢谢你,小桥,我会考虑的。你快进去吧,天色不早了,林阿姨该担心了。”
林桥失落地低下头,掩去了眼底的遗憾。
她从口袋中又拿出一把色彩斑斓的糖果,递给温屿,笑着说:“师姐,照顾好自己。”
“不要把情绪都藏在心里,师姐你也学过心理,或许可以去找个心理医生聊一聊。”
温屿迟疑地点点头,对她扯了扯嘴角。
悍马的影子逐渐消失在林桥的视线中,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接着将包装精致的小蛋糕随手丢进了别墅外的垃圾桶。
林桥拿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
她转过身,正对上一个穿着富贵的女人的眼睛,她在女人的眼睛里看出深深的厌恶。
“妈妈,我回来了。”她毫不在意,声音雀跃。
日落西山,一辆黑色的越野飞驰在路上,直奔春城。
“狒狒。”
“这个代号,相信各位都很熟悉了。二十年前5·17大案的漏网之鱼,如今C城最大的拐卖团体头目。”
“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黎城警局追了他二十年,近几年他行事越发猖狂了,同时这是我们的机会。”
宋潮汐单手稳住方向盘,语气冷然,满是对他的厌恶。
“前几日,线人那得到的消息,狒狒在黎城东区露头了。
这次的任务,是潜入他位于东区的一处窝点,和外围布控的警员里应外合,捣毁这个□□窝点。”
“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留活口,我们需要信息来揪出狒狒尾巴。”
宋潮汐脸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却能看出十足的坚毅。
她眼神滚烫,小酒窝若影若现,透露出狩猎前的兴奋。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貍猫跟我,其余人在外围待命。”她正了神色。
“明白!”衆人齐声应喝,看向宋潮汐的侧脸,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对她的敬佩。
淩晨,从春城开往黎城的绿皮火车,发出轰隆隆的鸣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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