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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的经历影响了她,她其实并不喜欢和人相处。
她与他人的交流方式,来源于模仿,模仿温屿的交际方式。
温屿对待朋友,对待下属都是温和宽容的,她也学着这样做。
分开的五年,宋潮汐想着记忆里她的一言一行,用一把刻刀把自己雕成了温屿的模样。
因此,陶柳一直认为她是好脾气的。
被她的火气吓了一跳,陶柳扬起的面容有些低垂,但还是闷声道:“头儿,她真的没有和你抢温医生的想法......”
quot她也配?quot宋潮汐冷声。
“头儿,你为什麽一遇到温医生的事情,就宛如换了一个人一样?”陶柳不解地擡头。
宋潮汐看着她的眼睛,鹿一般,单纯却愚蠢。
如果不是温屿的话,陶柳根本不会有站在她面前,和她争辩的可能。
因为温屿教导她要合群,她才会接受宋铃的建议,将陶柳带在身边。
宋潮汐皱着眉头,想到温屿,心中的火气才平息了一点。
“你不是在整理这个案子的资料吗?”
她没回应陶柳疑惑的目光,走到桌前,翻了翻,找到一张受害人的照片。
这个案件涉及的地区很广,根据那份名单,她们跑了半个多月去各地采集信息。
受害人普遍来自落后的地区,或者是路边的流浪汉。
其中一些受害者,根据他们的户籍信息找到了他们的亲人。
由此,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他们的器官被摘除后,被随意缝补的破破烂烂的身体,丢回了他们的家乡。
附带的是一份用牛皮纸包装的钱,牛皮纸上还沾染着鲜血。
有位受害人的家属一直保留着那张牛皮纸,她想找到杀害自己孩子的兇手。
可是,偏远的山村,落后的交通,年迈的老人怎麽才能走出那座山呢。
即使到了镇上,报了警,没任何线索,查了没多久就放弃了。
甚至那袋浸透着自己孩子鲜血的钱,也被当作证物再没还回来。
老太太每天走五个小时,雷打不动地守在派出所门口。
15天,她得到一罐骨灰和那张牛皮纸。
派出所曾经留存过受害者的照片,证物袋里老旧泛黄的照片,浸着血与泪。
宋潮汐拿起那张照片,抵到陶柳眼前。
“这个受害人全身器官都被摘得干干净净。
她的母亲60多岁,早晨拉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具皮包骨的尸体。
造成这一切的兇手不止一个,其中——”
她一字一句地开口,眼底划过残忍的暗芒,她顿了一下。
“小汐!”却被门口的声音打断。
宋潮汐擡头,看到温屿正站在门口。
她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像做错事情的小孩。
她怔在原地,唯唯诺诺地喊了声:“姐姐,你怎麽来了?”
温屿叹了口气,轻轻擡了擡手臂上搭着的一件警服外套。
“你的外套落在家里了。”
她看着宋潮汐,并没有责怪,只有些惊讶,语气是一贯的温柔。
温屿对宋潮汐藏起来的本性或多或少有察觉。
温屿面前的她,从来是乖巧的。
但她的朋友,同事都曾在她面前抱怨过她们很怕宋潮汐。
温屿一直不理解她们为什麽怵这个比她们小很多岁的小孩。
但刚刚她看到宋潮汐的样子确实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冷着脸,眼神如刀,被她盯着,像是被狩猎中的野狼锁定,寒意顿起。
此刻倒是像只犯了错误,卖乖的小狗了。
“头儿,你刚刚想说什麽?兇手,兇手有谁?”陶柳的声音有些抖。
宋潮汐没应,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準备说多残忍的话,有些无措地看着温屿。
“温医生,你也知道吗?”
温屿无奈地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道:“小陶警官,你不要着急。等我慢慢跟你说。”
“林桥,五年前第一次出现在我身边,是黎城医院的院长指名让我带的。”
“……”
“林桥给我的糖里,检测出大量的致幻剂成分,和我父亲,那个心理医生一样的致幻剂。”
“……”
“这些年,除了那桩换心手术,我再没接受过其他的手术。但——”
温屿尽量客观平静地将过往事实都讲述出来。
但她的情绪还是受了些许影响,眼前出现一杯泛着热气的水。
她伸手接过,对着宋潮汐笑了一下。
“所以,林桥,她是故意接近我?”陶柳的声音近乎哽咽,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明明......
她刚刚还说喜欢我......
“其实林桥的情况还不明朗,她到底有没有参与……”温屿犹豫地开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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