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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和偏爱,就足够让她沉沦了。
她是天生的同性恋,但她不能确定宋潮汐是不是。
更何况她们之间还存在着年龄的差距,这让她不敢在宋潮汐面前洩露半分自己的情感。
但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隐藏得很好,于是温屿接着问道:“是不是我影响了——”
“不是。”宋潮汐掷地有声。
“你把我养大,一直保持着正常的距离,你没有影响我。
我对身边的任何人,不论男女,都没有心动的感觉。”
温屿紧绷的心弦松懈了几分,好在自己总算没有再做错一件事。
她转过身,宋潮汐见她看过来,对着她笑,眸光灼热。
“17岁生日,我就在你的手术室外。”
“姐姐,你知道吗?”
宋潮汐顿了顿,虽然她一向不掩饰自己对温屿的爱,但自剖内心,还是让她有些微羞怯。
“知道,什麽?”温屿柔声问 。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人的心髒可以跳得那麽快。”
“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心动。”
这完全出乎温屿的意料,她曽猜想过宋潮汐喜欢自己的理由。
“我以为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对你好。”
她看到宋潮汐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我喜欢你,的确是因为你对我好,是我从未感受过的。”
“但我爱你。”
温屿的手被宋潮汐放在心口。
“因为你是温屿,是手术室最耀眼的存在,是让我心动的存在。”
“因为你优秀,因为你坚强。”
爱人的话一字一句敲在温屿的心口,宋潮汐将她的手握得很紧,那震颤都消散。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也变得极快,极快。
“温屿,我知道你想放弃了,但你愿不愿意为我拿起手术刀。”
温屿的眼眶都红了,她下意识昂起头,却依旧无法制止泪的坠落。
“你……”
宋潮汐的眼睛漂亮地让她说不出话。
“求你了,老婆。”
宋潮汐伸手揩去她的泪。
温屿被她的卖乖逗得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点点头。
“好。”
“我试试。”
她拿起镊子,坐在桌前,在宋潮汐满怀期待的眼神下,开始尝试。
温屿的优秀是毋庸置疑的,这种外科手术基本功联系,她做过不下万次。
刚开始,手很稳。
她甚至很快就将生鸡蛋的外壳剥除一半。
直到……
她耳边似乎响起孩童的哭声。
失去心髒的孩子。
失去生命的林桥。
手遏制不住地抖,戳破了脆弱的鸡蛋薄膜。
她看到黏腻的鲜血从创口涌出,将她的手染红。
“没事。”
宋潮汐忙声安慰,她先把温屿手里的镊子拿走,又拿来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去她手上的蛋液。
“姐姐,记得吗?你说的,慢慢来。”
宋潮汐的声音很柔,温屿愣愣地擡头,看见溢出来的爱意。
“好。”
温屿重新接过她手里的鸡蛋,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开始。
但梦魇如影随形,黏腻的红如附骨之疽。
“没事的,姐姐。我看你开始都很稳的,是不是有压力。”
宋潮汐再次轻柔地擦去温屿手指上的蛋液,试探地问。
温屿沉默片刻,她想说出口。
但又想到宋潮汐心里的压力并不比自己少,不然在医院也不会不敢面对她。
只是让她也徒增烦恼。
思及此,她将话咽了进去,对着宋潮汐笑着摇摇头,摊开手。
“没事,再来吧。”
宋潮汐的手紧了一瞬,她点点头,重新挑了一个鸡蛋,递到温屿手里。
“怎麽换了一个?”
温屿随口问了一句,又低头专心致志地开始剥鸡蛋。
“那个形状不好看。”宋潮汐感到嗓子有点发紧,她手心粘上些蛋液。
那枚被换掉的鸡蛋,表面安然,实际上早已裂开一条细缝。
灯光下,两个人静静地坐着。
时间和陪伴是无声的良药。
温屿像是回到了学生时期,每一晚,宋老师都留了一份剥鸡蛋的课后作业。
生鸡蛋脆弱的外壳被一块一块地用镊子剥下,露出吹弹可破的薄膜。
“成功了!”
温屿的手指养回些肉,在灯光下倒像是白玉做成的了,那枚鸡蛋宛如精致的艺术品。
宋潮汐的眼睛亮亮的,很是激动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基本功而已。”温屿的神情还是淡然,但话语中的雀跃跑了出来。
虽然还不知道是否能重新做手术,但好在她的手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不再抖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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