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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鸿声音阴柔,眼睛微敛,流淌在夜色里,却陡有一抹精光乍现,像是被困深井里头的月亮,凄冷狡寒。
天色又变了。
猛风飘电黑云生,霎霎高林簇雨声。
元春在雨声中转醒,看江酌还在给她揉肚子。
今日早早,元春觉得肚子不大对,悄悄去净房看了之后才知道,不是糖炒栗子,是月事来了,闹了一夜乌龙,错怪了糖炒栗子。
ldquo还难不难受?rdquo
ldquo不难受了。rdquo元春转过去,抱住江酌的腰,把头埋在人怀里蹭来蹭去,ldquo快来睡觉。rdquo
江酌勾开元春的后衣领,往下探指mdashmdash元春以为他又想勾自己的小衣,缩在人怀里脸红红地问:ldquohelliphellip做什麽?rdquo
却没有阻止。
ldquo看你还冒不冒冷汗。rdquo江酌没想到女子来月信会那麽难受,疼起来,整个人都在发颤,元春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脸色白得吓人,比昨日还叫人担心。他细细给人检查了一会儿,才把手拿出来,低头下去,两人凑得近近的,他故意语气危险,ldquo不然你以为是什麽?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好像很喜欢它。rdquo这说的,自然是元春的小衣。
江酌闭着眼睛,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ldquo我喜欢它做什麽?rdquo
元春脸热,把耳朵都烧红了,刚想说谁知道,就感觉江酌擡了点头,亲在她耳垂下面,声音微哑道:ldquo我喜欢你。rdquo
这还是江酌第一次说得这麽直白,元春听得心口砰砰直跳,从江酌怀里擡起头来,两人的目光在雨声淅淅沥沥的夜色里相撞。
江酌就把话说得明白了些:ldquo喜欢你,所以总想做点别的。rdquo
元春咽了咽口水,像是不懂:ldquohelliphellip做点什麽别的?rdquo
江酌就这麽看着她,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了一层黑色的漆,叫人看不见底,这样的目光太过深邃,叫元春不敢回看,只敢盯着人的喉结,另一只手捏着人的衣角用力,半晌,她看到江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自己也跟着滚了一下,江酌就凑了上来,含住她的上唇:ldquo这样helliphelliprdquo
话声和柔软的触感一起靠近,在耳边炸开了一阵烟花,元春什麽都听不到了mdashmdash雨声渐远,话声渐淡,所有的感官与注意力都落在了两人唇瓣相接的地方,明明只是那麽小一块地方的触碰,却夺走了她全部的感受。
这一吻稍纵即逝,像是蜻蜓点水,元春还睁着眼睛,呆愣愣的,又像是意犹未尽,脱口而出:ldquohelliphellip然后呢?rdquo
江酌的呼吸沉了点,听起来像是在克制什麽,随着炙热的气息散出去,又像是放弃了什麽,手指轻车熟路地勾开她的小衣带子,在她保护得很好的上面轻轻扫过。元春忍不住发颤,就听他说:ldquohelliphellip没有然后,太小了。rdquo
他这话有歧义,不知是在说元春的年纪,还是别的。
元春面上烧了起来,不服气似的勾住人的脖子,把人拉了过来,重新亲上去:ldquohelliphellip不小了。rdquo
两人的唇瓣重新碰在一块儿,软软的,元春不会亲,只会磨来蹭去,把那碰在一块儿的地方磨得发烫。江酌任由她弄了一会儿,才含住她的唇拿回主动权。
只他没有经验,也少有技巧,多的是耐心,江酌含着她的唇瓣细细舔舐,描摹轮廓,将人的唇瓣吻得湿漉漉的,到后来,不只是谁先开的口,江酌的舌尖便探了进来。
元春被吻得睫毛发颤,虚虚地睁开眼睛,只这一看,便直直撞进了江酌的眼底mdashmdash那团浓稠的漆化成了墨,在他的眸光里暗流涌动,两人靠得很近,睫毛不时会碰在一起,元春就闭上了眼睛,虽然看不到,可正是因为看不清,唇齿相依的感觉像涟漪般一圈一圈扩去,流进四肢百骇,酥酥麻麻。
他的动作温柔,却让元春觉得,他想亲她很久了。
就这麽不知亲了多久,江酌才把人放开,元春躺在江酌腿上喘气,因为被亲得狠了,眼尾散着点余红,江酌看了一眼,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元春还喘着气,却记仇地攒着人的衣角:ldquohelliphellip真的很小吗?rdquo
江酌帮人把唇上的湿润擦掉:ldquohelliphellip不小。rdquo
ldquo但还要长大些。rdquo
元春不高兴,江酌帮人把被汗黏在脸上的发拨开,又亲了亲她,哄人:ldquo睡觉了。rdquo
ldquo睡觉才能长高。rdquo
夜色入户,雨声淅沥,江酌把人抱进怀里,手却一直放在人的小腹上,像是怕她还会痛,就这麽抱了一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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