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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这,顿了一下,可能helliphellip是换了别人吧。

ldquo夜深,我先走了。rdquo江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元春没有送他,看他一个人孤寂地走进夜色。

直到人消失在转角,她背着手,去看湖中月:ldquo我只送你一次。rdquo

日子流水似的过,只那日同元春见过之后,竟有几分难熬。

江酌心知那回见面,两人虽然没有争吵,却隐有几分不欢而散的意思。

明白这点,他自知短时间应该是不能去找她了。

所以这日,他发觉自己又到城外去时,忍不住按了按眉心,心里怪今日下朝太早。

钱老板眼尖,瞅见江酌来了,连忙绕过去,还没走近呢,心口便突突地跳起来,想的是前几日元春忽然问起他的事,要不要告诉江酌。

只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肩膀突然被人从后头拍了一下,他下意识转头去看,也是一瞬之间,身侧冒出来一个人mdashmdash

ldquo怎麽躲在这里?rdquo

来人戴着一顶帷帽,面容并不清晰,可声音清越耳熟,不是元春是谁?

钱老板大惊失色,双腿瘫软地险些跌坐下来。

元春却像没看到似的,背着手,嘀嘀咕咕:ldquo每天都坐在马车里,不累吗?rdquo

这便是直接拆穿了,钱老板如何敢答?

江酌半挽起来的车帘放也不是,就这样答她:ldquo还好helliphelliprdquo

他是早知晓她聪明的,也知钱老板一定会被她发现了,只他没想过,那日之后,她还会愿意见他,还是这般,出其不意,从天而降mdashmdash

ldquo我说赈灾这般大的事,竟没有官府主持,不合常理,所以是江大人主理?rdquo

又是一击击中。

江酌轻咳了声:ldquohelliphellip勉力为之,多谢元姑娘鼎力相助。rdquo

元春受用了,微微擡眉,看他:ldquo不下来吗?rdquo

原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江酌心头一颤,他迟疑了一下,从马车里下来。

他今日是一身月白的袍子,头戴墨冠,看起来清冷又低调。

江酌刚出来,便见元春上上下下打量自己,抿了抿唇:ldquohelliphellip做什麽?rdquo

ldquo我看看你。rdquo

她这般说,江酌就站在原地任她看着。

钱老板不知什麽时候已经走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草木的声音。

两人都没有说话,天边有风徐徐吹来。

不知是半晌还是许久,有个近侍低着头靠近,似是有要事禀告。

只他过来的时候看见多了个人,愣了一下,迟疑地看着江酌,见江酌没有让元春回避的意思,便小声说了。

江酌让他退下,是很急的事,只他又这麽站了一会儿,才问元春:ldquo看好了吗?rdquo

帷帽底下,元春不情不愿地应:ldquo嗯。rdquo

ldquohelliphellip那我先走了。rdquo

他说要走,步子却没挪动半分,元春就问他:ldquo明日还来吗?rdquo

ldquo来。rdquo

果子露

只江酌说了会来, 第二日便真的来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深青帐顶马车,停到了槐花树下。

这日清风徐徐, 连晴阳都温柔了几分。

马夫不知去哪儿了,细碎的树影下,只有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停在那处mdashmdash静默, 低调, 很安静地守着, 没有动静, 也不说什麽话。

一如往常。

这几日,元春依旧忙得火热,但如今, 排队的灾民已经少了许多。

自那日被元春当面戳穿之后, 钱老板也不装了,回去后, 当面同她告了罪,可言辞间没怎麽提到江酌,只说了自己选择佯装成粮商去定安的初衷mdashmdash掩人耳目。

ldquo秦王给京中的粮铺米行下了令,逼得粮商们不敢卖粮食,我们也是无法, 这才想到定安, 还请元姑娘宽恕我们的不诚之罪。rdquo

不诚之罪helliphellip

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元春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卖惨的意味。

她以为自己还气着, 气他明明知道她来了, 却不去见她。

可听钱老板说了他如今在京中的局势, 两年过去,依旧在受秦王掣肘, 又不由得想起自己那夜替他找的借口,是不是真的会有危险helliphellip

她想得心思沉沉,也就轻易原谅了钱老板。

这一说开,第二日,钱老板变成了钱大人,带着官兵在城外头发粮。

灾民们排队登记户籍与姓名,便可以领到五斗粮食,只这些粮食也不是白给,而是赈贷,次年要还的。同时,领过粮食灾民还可以到官府领差事mdashmdash修水坝、修长城、修庙宇,春日后处处都需要人手,灾民们领了差事便算是还了粮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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