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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被他握住,抵在胸口,掌住她后脑的手渐渐往下,握住了她的脖颈,迫使她擡头,元春踮着脚,仰起头承受他的吻,两人离得很近,那一步之隔的距离不知什麽时候消失了,她落在他怀里,在他的手心,感觉他想把自己揉进身体。
许久,元春攥着江酌的衣襟,呵出气息:ldquo说对不起。rdquo
江酌吻着她的发顶,就道:ldquo对不起。rdquo
黛眉深
元春整个人像是终于卸了力气一般, 将额头抵靠在江酌身上:ldquo醉话。rdquo
ldquo真心。rdquo江酌闭起眼睛,墙角逼仄狭窄,他将她抱在怀里, 很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荷花香,他眷恋地闻了一会儿, ldquohelliphellip只喝了一杯, 没有醉。rdquo
ldquo醉鬼都这样说。rdquo
江酌就问:ldquo你见过几个醉鬼?rdquo
元春知道他说的是江之言他们, 不提还好, 一提又气了:ldquo我生气了。rdquo
只这回,江酌没说对不起,也没说不要气, 而是说:ldquo知道了。rdquo
元春在他这话里, 给了他一胳膊肘,从人怀里钻出来, 只还没离远,就被江酌扣住了手腕,他还没得到答案,固执地问:ldquo当真要回去?rdquo
ldquohelliphellip本就是来送粮食而已,如今事情解决了, 自然是要回去的。rdquo元春说得有理有据, ldquo爹娘还等我呢,我要是无缘无故不回去, 他们会担心的。rdquo
只她这样说, 江酌还是扣着人的手不放, 许久:ldquo不算无缘无故。rdquo
元春微微擡起下巴,瞧着他:ldquo说来听听。rdquo
江酌不说, 就是静静地看着她,元春被他看了一会儿,耳尖悄悄红了mdashmdash她对这个眼神很是熟悉,从前他想亲她的时候就会用这样的目光看她,于是她用脚尖踢了踢人:ldquo天要亮了,醉鬼,快走。rdquo
音落,江酌擡头往外一看,确见日月同辉,东边隐隐有光。
长安街市。
一辆金玉马车缓缓行在路中央,百姓夹道退避,皆不敢沖撞,只他们敢稍微擡头,便能瞧见一只戴着玉扳指的手将车帘微微掀开,露出里头那人的半张脸,高弓阔眉,深目薄唇,气质萧森。
正是秦王李蒙。
只他看了一会儿,便眼神阴冷的将帘子放下,声音低沉:ldquo本王倒是没想到这个江酌,这麽有本事。rdquo
两年来,京中关于江酌身世的传言不少,只因为太后一直撮合傅子文同昭仁公主的婚事,这才勉强安了一些想要首鼠两端的朝臣的心。
只他原想着借孙侍郎的家事,打压一下这些传言,没想到竟被江酌借力打力mdashmdash江酌一句不是,叫那些改旗换帜的大臣炸开了锅,也叫他看出来,到底有多少人暗中站了江酌的队!
再便是旱灾之事,城外灾民如此之多,他原以为是旱灾严重,却没想到竟是江酌一手安排的mdashmdash他故意让各地的流民都往城外集中,营造出难以控制的局面,逼他出手垄断京中三十多家粮铺的粮食。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江酌束手无策之时。等他黔驴技穷之时以救世主的名义出来赈灾,坐收渔翁之利。
只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江酌其实早有打算,已从城外筹粮!
原来江酌把灾民都召集到京城来,便是为了保住各地的粮仓,不然灾民四处流亡,各地各自赈济,劳民伤财不说,还会滋生腐败与祸乱,而且本就是京中一带的灾情,便该在京中处理,于是他命人到周围的几个村子传话,说是去了京城就能领到粮食helliphellip
宋循坐在下首给秦王泡茶:ldquo只他机关算尽,不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rdquo
秦王冷哼一声:ldquo从定安筹粮,自以为是棋高一着,却没想到马失前蹄,灾是赈了,但名声也丢了。rdquo
这便是在说江霁和捐监案的功劳改算在了江之言名下的事。
宋循徐徐道:ldquo当年江酌在宛平二县处理马疫案,消息传来,可以说是横空出世,江酌这个名字渐渐在京中传开,圣上特意安排,定安种种浮出水面,如此,江酌便在清流文士之中站稳了脚跟,国子监那群迂腐书生更是以江酌马首是瞻,紧接着,泰安帝顺势将人提拔去了御史台mdashmdash江霁在前,余老在后,他被放在了庞敬川眼皮子底下,便是让他去笼络那些老臣的心的。rdquo
老臣,明面上看着不过是在朝堂有些资历,可仔细深究,背后都是世家与世交。
庞家,褚家等等,这些看起来虽然不若傅家崔家强大得势,但也不可小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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