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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言仍是作礼,却没跪了:ldquo多谢圣上体恤。rdquo
福吉便道:ldquo少卿大人少年英才,往后为大梁,为圣上效力的机会还多着呢。rdquo
ldquo多谢公公指点。rdquo
ldquo好好养伤,可不要辜负了圣上重托。rdquo
一行人送福吉出府。
江之言又被掺着回来,他手里握圣旨,怔怔出神,半晌仍是不真实感,许久,他看到曹思颍,才想起说:ldquo方才还真是多谢曹小姐,要不是你,我就要御前失仪了。rdquo
ldquo小事而已。rdquo曹思颍难得在他的屋子里坐下来,还把橘绿她们叫去了门口,然后在江之言插科打诨前道,ldquo与其想着谢我,我不如想想怎麽谢元春。rdquo
江之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mdashmdash他在定安为司户,是正六品的官,就算提拔,最多也是五品,而现在圣旨下来,却是四品,确实不对。
而且方才圣旨上所说的赈灾粮一事,其他与他干系不大,他不过就是帮着出了点苦力,况且此事是钱大人主持,钱大人就是要谢,也只会谢元春,怎麽也谢不到他头上。
钱大人是江酌的人,自然知道江酌与元春关系匪浅,就算讨好也该拍元春的马屁,而不是自己,所以圣上之所以会知道此事,只能是元春把此事告诉江酌,让江酌把这份功劳算在他头上。
曹思颍知道他想明白了,继续提醒道:ldquo经此一事之后,你便算是真真正正站在江酌这边了。rdquo
话音一落,江之言同她对视一眼,知道她是什麽意思mdashmdash他知道自己去查舞弊案意味着什麽,那张字条是江酌给姚钧的,那是江酌递给他的橄榄枝,先是两件大案的名声,后又是舞弊案,他已经够诚意了,江之言从决定去江阳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回不了头。
可如今曹思颍这句话是在提醒他,江酌是要夺储的。
他替江酌去江阳查了案,如今又受了圣上的封赏,从今以后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江之言垂眸半晌:ldquo如今江酌声明俱在,缺的是一个证明。rdquo
曹思颍接过他的话音:ldquo只要能证明他是先帝之子,他储君的身份便可以定下来了。rdquo
江之言自从作官以来,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一个人应酬,一个人断案,如今还是第一次有人同他讨论往后的路该怎麽走,而且思路清晰,单刀直入。
他一边想着江酌的事,一边看着曹思颍忍不住出神mdashmdash这人怎麽生得这麽好看,美目扬兮,清扬婉兮,尤其是那双凤眼,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别有韵味helliphellip
曹思颍察觉了他的目光,问他:ldquo看什麽?rdquo
江之言默了默:ldquo你怎麽这麽聪明。rdquo
殿试的主考定下崔太傅后,京中对江酌的拥立之声越来越多,传唱江酌事迹的话本歌谣数不胜数,如今凡是人声鼎沸处,皆是在议论江酌的功绩,与争论江酌的身世到底为何。
只有人欢喜有人愁,值离每日都会到元春府上彙报情况,江酌没避着元春,元春不想担心,索性就跟着听了,于是便知道近来到江府刺杀的人已经换了三拨人。
元春听得揪心,但也知道秦王着急了mdashmdash他除了大长公主嫡子的身份与太后,再无其他可依靠,只如今傅家刚受重创,太后也不敢轻易干政,如果江酌的身世被证实,那他便可以打道回府,从前种种也要被言官清算。
值离道:ldquo近来秦王正在派人四处打听江府旧人,甚至还派人去了平阳。rdquo
当年那事之后,江霁便遣散了家中奴仆,后来用的家仆更是一年一换,旧事什麽的早已经无人知晓,庄皇后去世后,傅贵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把持朝政,她们多年在后宫不对付,庄皇后病弱之时,她便设计将庄家发配去了平阳,庄皇后听此消息后,直接就撒手人寰了。
所以如今能够证明江酌身份的人,除了太后,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
但太后绝不可能出来证明。
大家忙得焦头烂额,只江酌倒是气定神閑,元春看他还有閑心练字,就问他:ldquo你不想做储君吗?rdquo
江酌在宣纸上认认真真写了一个ldquo元rdquo字,然后说:ldquo只想做你家的赘婿。rdquo
他这样说,元春便不问了,擡手不规矩地捏了捏他的下巴:ldquo小郎君好会哄人心啊,地主老爷今日就要抢占了你mdashmdashrdquo
ldquo来。rdquo江酌就擡起一只手,把元春拉进怀里,在人鬓边亲了一口,手上继续写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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