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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杨忠和徐寿的人私底下发生过不知多少沖突,是一直被庄文沖压着,才没闹到分道扬镳的地步,只他们大打出手,这三年军法不知请了多少回,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们说ldquo那便打。rdquo
ldquo当真?rdquo徐寿不敢相信地看着江酌。
江酌理了理自己的臂缚:ldquo今日死伤,概不负责,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dquo
他说完,径直转身离开,像是真的不管。
后头的人面面相觑。
杨忠看着徐寿:ldquo你方才这话是什麽意思,你难道还真的想对老子动手不成?rdquo
ldquo呵,老子早他娘看不惯你了。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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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
庄文沖跟在江酌身后,走得不安心:ldquo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可别匈奴还没打,我们自己人先把自己人打死了mdashmdashrdquo
话音一落,徐寿的拳头已经砸在了杨忠的脸上!
力道之大,杨忠直接跌了出去!
点将台前倏然混乱起来。
拳肉相击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黄土飞扬,盖不住哄叫之声。
江酌却放心得很,看了庄文沖一眼:ldquo他们都忍太久了,双方心中都有气,能出出气也好。rdquo
庄文沖听他虽然语气淡淡,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般,压得他心口沉甸甸的。
ldquo方才你称呼徐寿为流匪,便可见偏心,虽不是行动,但从心底里还是瞧不上他们的。rdquo
庄文沖张了张口,却无法反驳,只能听训。
ldquo徐寿他们理亏在前,本就委屈,你一偏心,便会助长杨忠他们的气焰,你想压制,动用军法,徐寿他们本也有错,可你的军法却只对杨忠,这便是不把徐寿他们当作洛北军的人看。rdquo
江酌点到为止,重新转头去看他们:ldquo他们需要一个出口,发洩出来,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rdquo
械斗还在继续,声嘶力竭,尘土纷扬。
ldquo俺娘便是被你们的人给害的!俺出门时,她还说给俺包饺子,叫俺早点回家吃helliphelliprdquo
ldquo俺的媳妇还怀着身子,头天夜里俺还摸到他在动,可转眼,人就没了,一尸两命啊!rdquo
ldquo俺的娃才两岁,他刚会叫爹,路都走不稳,你们怎麽下得去手!rdquo
ldquo你以为俺们想当流匪吗?要是有的选,谁愿意做匪!rdquo
ldquo村子里闹灾,粮食长不成,跟地主借粮食,却害了女娃,俺杀了人,除了当土匪还能做什麽!你以为俺愿意吗!rdquo
ldquo俺们上山,就是为了挣口饭吃,可寨主说要是抢不到粮食,就要杀我们的媳妇、娃,做下酒菜,我们能怎麽办!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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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脸上鼻青脸肿的,可打到最后,竟是涕泗横流,他们颤巍巍倒在地上,痛苦地呼嚎着,像是要把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洩出来helliphellip
杨忠和徐寿一个倒在地上,一个半跪着,脸上都是伤,还见了血,他们怒视着对方,明明一脸兇相,可眼底的恨却没了。
世道如此,又有谁是容易的呢。
江酌坐在营帐里,眸光很沉,听外头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便道:ldquo準备晚膳吧,今夜吃好一点。rdquo
翌日,还没到集合的时间,校场上便站满了人,甚至不用督促,便已经操练起来mdashmdash昨日各自为伍的场面不见了,大家聚在一起,都是洛北军。
江酌站在点将台上,掷地有声:ldquo匈奴猖獗,掠我疆土,辱我百姓,罪无可恕,只如今平阳城还落在他们手里,我们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园插着别人的王旗吗?rdquo
将士们齐呼道:ldquo不能!rdquo
ldquo我们世世代代住在平阳城,平阳城是我们的家,是我们大梁的国土,他们进来作甚!今日我们便要将他们从我们的家里赶出去!匈奴不灭,无以家为!rdquo
ldquo匈奴不灭,无以家为!rdquo
ldquo犯我国土,虽远必诛!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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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酌马到洛北的第十天,便从匈奴手中拿回了平阳城,军情传回京中,举国欢庆。
朝堂之上。
诸臣恭贺道:ldquo太子殿下有勇有谋,文武双全,乃是圣上与大梁之福啊。rdquo
ldquo我大梁苦无将久矣,如今太子殿下横空出世,首一战便打得敌军节节败退,夺回平阳,当真是少年英才。rdquo
ldquo匈奴猖狂已久,屡次越过我大梁边界,太子此番北上,一展国威,定能杀杀他们锐气,叫他们轻易不敢再犯!rdquo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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