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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还是热的,很清淡,可郁心澈只吃了一口就又不想吃了,闭上眼睛要睡觉。
他靠着贺辞左右动了动,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半张脸都埋在他胸膛上。
贺辞可能看出他的不舒服,手搭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但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又或者是感冒加重了,他全身都很有存在感地传来不适,四肢有些痛,尽管很累,却始终没能睡着。
昏昏沉沉间郁心澈又想到刚才他们聊的那些,淮仁说当年流行酒局,TZ的下路组都长得不错,经常被人邀请。
贺辞一向是全都不去的,也为此被人为难过,但他仍然我行我素。
后来祝斯晚为了贺辞参加过一个,喝了不少酒。贺辞知道后过意不去,就找机会自爆了太子身份,让人不敢再找TZ的麻烦……
郁心澈眉头皱起来。其实刚才对swan说的那番话只是嘴上好听而已,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麽风轻云淡。
他从小都对自己的情绪很敏感,也一向善于开导自己。
这两天他告诉自己,他对swan毫无恶意,一切的情绪都只是因为他在吃醋。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会奇怪起来,一点就炸,莫名的生气和开心,还有不可避免的占有欲和醋意。
这些都很正常,他的情绪很健康,只是有些低沉而已。
然而现在,这些情绪之外又多了一层委屈。
他岁数小,注定不是他们同时代的人。不论多想要,他都见不到贺辞刚出道跋扈飞扬的样子,也不能帮他挡酒。
越想越难过,等车子开到基地时,贺辞大衣胸前的那部分已经有了一小块水迹。
贺辞没说什麽,他谢过司机,拉着郁心澈回了房间。
灯打开看得就更清楚了,郁心澈脸皱在一起,眼睛很红,擡眼看着自己。如果说决赛失利那天他的情绪是暴雨一般需要发洩的痛楚,那现在应该更像是低落委屈的无声细雨。
“让你委屈了,对不起。”贺辞低下头跟他平视,伸手把他脸上的眼泪擦掉,“我跟祝斯晚只是队友,我没有喜欢过他,也没有暧昧不清。”
“今晚他们说了什麽吗?你觉得不舒服的,或者你想知道的,现在都可以问我,什麽都可以。”
郁心澈避开他的视线,找了椅子坐下,问:“他喜欢你是吗?”
“嗯。”贺辞去接了杯热水给他,“他一直喜欢我,但我不关注他的情绪,所以没察觉。”
在当年的贺辞眼里世界是围着自己转的,祝斯晚对他好是很正常的事,相应地他也会对祝斯晚好,兄弟情谊就该这样。
而且两人并没住同一间房,祝斯晚性格别扭,不愿意放下身段,所以并没主动对贺辞表露过什麽。
可贺辞的仗义在祝斯晚眼里就变了味道,他以为贺辞早就看懂了他的感情,两人只差一个契机。
决赛前夕祝斯晚鼓起勇气找他表白,问他打完世界赛就在一起怎麽样。
“我没答应,他觉得我在耍他,然后就吵了一架。决赛卖我的那一波,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反应过来。
之前你问的时候没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背后恶意揣测别人。”
郁心澈“嗯”了声,最想知道的已经得到答案,他情绪好了很多。
“那太子的身份呢?”他複述了淮仁的版本,继续问他,“是他说的这样吗?”
“是故意自爆的,因为有这层身份会少很多麻烦。但不是为了他一个人,当时整个队伍都挺难的,孔哥也被人为难过。
至于那个酒局……他后来转赛区我帮了忙,已经还过人情了。而且他去过不止一场,并不全都是为了我。”
“那你……”郁心澈顿了顿,问出最后一个在意的问题,“在你心里,现在跟他是什麽关系?”
“前同事。”贺辞想了想,“今晚之前对他还有一点以前的情分,今晚之后没有了。”
“好的。”郁心澈听懂他的意思,低下头没说话。
“还有问题吗?”
郁心澈摇了摇头:“没有了。”
“恩,那该我了。”贺辞走到他的椅子旁边,站得很近,语气温柔,“为什麽想问这些?”
“……”郁心澈擡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没说话。
贺辞的信号很明确了,但还是不足以让他主动打破舒适区。
而且喝了酒的人都轴,郁心澈承认自己也很别扭,他就是不太想回答。
“为什麽?”贺辞在他面前蹲下来,矮了一点,所以仰起头,耐心地问,“是因为喜欢我吗?”
郁心澈还是不说话,低头看着他。贺辞都这麽主动了,为什麽不直接把话说完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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