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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放手放手!”江律疼得跳起来。
贺筹被他老爹兼师父贺文刻扔来江律这里锻炼,现在正是烦躁的时候,看江律发疯更让他不爽。
“你干什麽啊?咋咋呼呼的,一点不像个老总。”
江律神秘一笑,“我的春天要来了。”
贺筹:“?”
贺筹脱口而出:“林衍啊?”
江律没有否认,直接点头。
贺筹盯了他两秒,“不理解你们这些gay。”
江律高兴,也懒得跟他计较,“没关系,不需要你理解。”
贺筹哼了声转头,继续盯着咖啡机,可眼前确实林衍那张脸,那张与脾气有八分不像的脸。
长了攻击性极强的脸,却生了一副温和的性子。
贺筹咂摸不出来自己心里究竟是个什麽味道,索性就跟着江律一道出门接林衍。
林衍摔上车门,大步朝两人走来,“画呢?”
江律上前揽着他肩膀,“在里面,师兄带你去看。”
贺筹:“?”
之前不还相互称呼老师吗?现在就是师兄了?
林衍也不拒绝,两人就往院所里去了。
等林衍见到那副画时,脸上笑容尽失,“……师兄啊,你这……”
江律不好意思地笑笑,“嗯,这个单子能落到咱们这个刚刚成立的小院所来也是有原因的,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破得爹妈都不认识。”
林衍扶额,“这都是擡举了,这就算是当年画的人来了,都得举着显微镜看,看完还得做个亲子鑒定。”
江律哪里见过这样的林衍,怔了剎那,比了个大拇指,“师弟说话真有文化。”
林衍:“……”
林衍看着那画上只有半个屁股的寿桃,和笑烂了脸的垂髫小儿,头更疼了。
“没有一个院所接?咱们院所也没有人愿意修?”林衍再次确认。
江律神色凝重地点头,“是,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是,这个机会也很大,风险和机遇等同。我其实还没有答应对方,所以……”
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冒险,那麽我们可以不接。没关系,从小事情做起,积攒名声也可以的。
林衍听懂了江律的未尽之意,也明白他的一片好心。
这个机会真的很难得,作为他这样的“新人”来说,这个机会是真的很难得。
但同样,风险太大,他需要思考。
……
诊所里。
祁驯是被胃里的灼烧感痛醒的,一睁眼就是乱七八糟的小诊所,那一瞬间,他的心髒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又是诊所。
他小时候去过太多次诊所,都是大伤,却只能在小诊所被庸医乱治。
林衍知道这件事的,他怎麽可以这样做!
林衍曾经还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把他送进诊所难过了很久,现在他居然……
林衍!
祁驯拔掉针头,寒着脸起身,擡脚迈出诊所。
“哎!那个男的,你走什麽?”医生从柜台后站起来,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还没输完液!”
祁驯回头,“不需要。”
医生哎哟一声,气得拍桌子,“滚回来输液!年轻人就是不把自己当人!”
祁驯完全不理会他,直接往外走。
医生连滚带爬从柜台后翻出来,沖向祁驯!
“回来!付钱!就算你不输液,你也得把钱付了!”
祁驯:“……”
刚买完晚餐的陈助理赶紧提溜着餐盒来付钱,一顿折腾,上车后陈助理后背上都冒出了汗。
“祁总,您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股东们很不满意。”
祁驯闭着眼,“又不是他们老婆跑了,他们当然着急。”
陈助理:“……”
祁驯不耐烦地催问,“你想说什麽,我看你这样子很久了。”
陈助理叹气,握紧方向盘,“林先生似乎已经不在意您了。”
祁驯眼前一片红,他分不清是夕阳还是血,只能听到自己粗喘,哑了的嗓音,“没有。”
陈助理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祁总,您要是不喜欢,为什麽不放手呢?”
“我什麽时候不喜欢他了?”祁驯抓住手指上的戒指,一遍遍摩挲。
陈助理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一直都很高傲的男人,如今双目赤红,不由地摇头,“可您做的事情,都不像是喜欢林先生的样子啊。”
祁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要怎麽做?”
陈助理挠头,“祁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如果这样对我女朋友,那我跟她这辈子都没可能了,她还会被朋友嘲笑一辈子,谈了我这麽个恶心的男人。”
恶心的男人。
祁驯笑,这话和林衍说的倒是很像,好像是一模一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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