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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逐年听见他和人打电话的声音带着沙哑,转身去拿棉签和手电筒。
“张嘴,看看喉咙。”
庭树一个转身看见景逐年站在自己身后,“干嘛,你——会看吗?是不是想……”想在我面前装.逼,好吓吓我。
其实庭树自己也清楚,他这个人常常想一出是一出,想起结婚的事情就露出不爽,没想起便无事。次数多了,庭树自己也觉着好傻.逼,他是想一直不爽的,可他有时见着景逐年,看着他那张脸,虽然冷淡,但总是很认真的回答自己的话,根本不好意思生气找茬。
后半句庭树心虚地没敢说出口,盯着景逐年那认真样,倒真有几分医生模样。
景逐年反问:“想什麽?”
“没,没什麽。”庭树坐在椅子上,景逐年站着。他本就高,庭树不得不微仰头看向他,莫名感觉到一点压迫感。
“张嘴。”
“啊——”
带着干涩的棉签触碰到舌头,直到手电筒的光消失,触感随即离开。
庭树闭上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景逐年把棉签丢掉,收好手电筒说:“有点肿,不是很严重,多喝水。”
“家里有菊花茶,等会泡点喝。”
“噢——”
“这两天降温,晚上只有十八九度,别开空调了,免得感冒。”
“哦…知道了。”
景逐年怎麽知道他每天空调从晚开到早。
庭树眼神飘了飘,是病人在医生面前的心虚感。
景逐年回到卧室打开昨晚庭树见到的日记本,写上今天庭树喉咙有些不舒服。
比起称作日记,它更像是庭树的观察本。上面除了景逐年刚回到二十岁身体时,将往后十年,庭树与常和煜感情的大概走向记下来,还补充了很多零零散散的大小事情。
将所有能记起来的都写下后,新的一页便是他与庭树的相处,大部分记得都是庭树的身体情况。
在医生眼里,很多病都是有预兆的,不然也不会有早中晚期的区别。
结婚是改变了现在庭树与常和煜的处境,可死亡的节点呢。
景逐年不信神佛,但现实又让他陷入困点。
常和煜不再是他的爱人,和庭树结婚的是自己。可三十岁那年的车祸也会随之消失吗,他改变的只是过程。
景逐年想,他既然能回来,就要改变死亡的节点。
庭树死后,常和煜以伴侣的名义火急火燎安排了火化。景逐年只找到了点庭树生前曾服用过大量催眠,导致神经不清的药物的线索。
不管结局变成车祸,人为,又或者是生病,导致死亡的各种原因。
景逐年都会尽可能的规避。
第015章 (二更)加更章
十月底时,彻底感受到温度的变化,也很少再反弹到三十度了。
正午时能有二十多度,清晨和深夜只有十几度,大多数人早上出门都会带件薄外套。
庭树不会,今天刻意起了个大早,换上一套炫酷的衣服,出门去酒吧。
去给从国外回来的朋友接风洗尘。
对于庭树而言的起早,在景逐年这儿已经能学习一个小时有余了。
景逐年看见他说:“去哪?”
“去——”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庭树挺直腰,找回面子:“去哪关你什麽事,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还问起他来了。
景逐年冷漠地上下扫了眼庭树的破洞裤,破洞衣服,没有开口。明明只是扫一眼,可庭树觉着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一样,“干嘛,要和我说什麽赶紧说!”
“今天最低温度十五度。”
言外之意喊庭树换衣服。
庭树不乐意了,自顾自地继续换鞋。自从天气转冷开始,景逐年就越发喜欢管自己的穿衣和吃了,一会不是说别喝冰奶茶,又是讲别再开空调了,多穿点衣服。
比他老妈还啰嗦。
庭树装聋作哑,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一转身便听见景逐年说:“少喝点酒。”
……服了他,听着就烦。
庭树转身脸上带着不开心,三两步走到景逐年面前,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伸出手揪起景逐年的衣领,“我想干嘛就干嘛,少拿婚姻来管我!听见没!不然我可要揍人了。”
他动作看着兇,奈何景逐年比他高大,只是说松松垮垮扯住了衣领,人没起来,反倒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
庭树是站着的,带点居高临下的意味盯着景逐年。没从他面上看见害怕和惶恐,反倒是一片淡然,掠过锁骨,再往下点是一展无余的腹肌和一晃而过的红点。
几乎是瞬间,庭树便移开了视线,但脑中已想起上回碰上景逐年刚洗完澡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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