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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见过景小五父母那悲伤又轻松的样子,说小五终于不用这麽辛苦的活着了,是放手的爱大于悲伤。

庭树感觉景逐年的情绪像是不单单只是为了景小五,好像还有些别的,但他又说不出来。

不是人人都和自己一样,动不动就把情绪写在脸上。

“怎麽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不开心的事情?和我说说嘛,你不相信我吗?”庭树说出这句话有点沮丧,景逐年能看懂他,可他好像总是看不透景逐年,又或者只是能看个表面。

就像上次安全感的事情,在景逐年说出那番话之前,庭树压根没往那方便想,只是单纯以为他害羞,可能觉得追求期比较短,要观察观察自己适不适合当他男朋友。

景逐年听出他语气里的郁闷,连忙走到他的面前,把人抱着,语气有点急切地说:“没有不信你,我……只是害怕有一天你会出事。”

害怕我还是救不了你。

景小五去世的事情,说实话景逐年并不意外,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但借于从三十岁回到了现在的二十岁,他的内心无可避免地生出侥幸的期盼。

小五会不会挺过这一次呢?

他都能回到现在,还有什麽不可能的。

半个月前景逐年就开始注意时间了,他有想过直接去到景小五身边,看看事件的走向会不会发生改变,但他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改变小五。

他的病是无法根治的,从出生就有。

和小树情况不同。

于是只能任由老天抽出怜悯牌或是死亡牌。

但那天,那个电话还是打过来了,结局没有改变。

于是景逐年开始后怕,深深的无力感萦绕着他,明明事先和小五医生提过了要注意这几天,要拿最好的药。

可还是没用。

那他呢,真的能改变小树三十岁死亡的结局吗。景小五去世的悲伤强烈的影响到他,甚至生出更多的绝望。

有时候景逐年真的很害怕一觉醒来,现在的美好都是梦。

庭树感觉到景逐年身上的微微颤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后,用轻松的语气说:“景医生,还会触景生情啊?人家景小五以后都过好日子了,你怎麽还担心上我了,我能有什麽事?”

“哎,景医生,你这个心理承受能力以后真的能当医生麽,岂不是碰上没抢救回来的病人,得在我怀里哇哇大哭啊!”

“而且我能有什麽事啊,你学的这麽好,这麽厉害,出事了当然也是你救我。”

庭树笑嘻嘻地说,说到最后一句时,嘴巴被景逐年捂住,随后一个兇狠而缱绻的吻落下。

他呆呆盯着突然吻过来的景逐年,感受到柔软的唇,温热的舌尖轻轻撬开自己的唇齿,下意识地接受。

几分钟后,庭树大口喘着气,看着景逐年好多了的情绪,凑上去捧着他的脸。神情严肃,但泛起红的脸显得毫无威慑感,“景、逐、年、我发现你怎麽总爱想东想西的,你是景妹妹吗?以后别想了,我可不喜欢多愁善感的男人。”

带着喜欢的威胁,

这让景逐年无法拒绝。

“好,我不想了,我们好好的。”景逐年伸手摸了摸小树脑袋,现在的一切令他感到美好。

他应该珍惜。

庭树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扬起嘴角:“知道就好,不对,等你追上我再说!谁和你好了。”

景逐年自知是自己的不对,连忙应下:“好。”

小树想自己追求多少次都行。

两个人聊完,开始吃晚饭。吃完后又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庭树磨磨蹭蹭地起身回到卧室开始洗澡,至于剩下的收拾行李交给景逐年或者明天再整理也不迟。

哗啦啦的水声在耳边响起,适宜的热水由上而灌,为庭树沖洗身上的疲惫。但他的眼睛却如同清水洗刷般澄澈透亮,最近景逐年总是对他动手动脚。

这是一种依赖的表现,庭树开心地扬起唇角。

感觉自己也不是丝毫不懂景逐年嘛,还是有靠近他的内心,就像…一个更为真实的景医生展露出来。

自己不光要住进他心里,还得在里面生根发芽才行。

洗完澡一出来,庭树就发现了行李箱的东西都被拿出来放好了,一看就是景逐年做的,这不由得让他心生愉悦。

不算欺负人吧,可就是很开心,连被子都是景逐年换的!

庭树开心得呈大字躺在床上,片刻后又腾得一个仰卧起坐坐起身。景逐年没把他的东西放自己这,不就意味着他俩还是分开住麽。

可都一起睡了一个月。

庭树穿上拖鞋,三两步抛出房门,先是悄悄打开景逐年房间的门,从缝隙里观察情况。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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