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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等安慰的确很好,但架不住燕灵王还要教育他:“那也不能只带着侍女出去,小五急得要命,你心里不亏欠麽?”

白邵雪点头称是,却转到余氏那边,暗中求着王妃能“救”他。余氏看着他就笑,却也起了伤感:“王爷……令溪如此可爱,若是我的延儿也能留下,正巧跟他一般大。”

看来,有个叫沈延的孩子没能留下来。不过也很正常,余氏就算到了现代也是大龄産妇,幸亏没有真的生下孩子,否则对自身的伤害就太大了。

燕灵王听了也稍微叹了口气,但示意王妃别在家宴的时候说这些。不过王妃所言倒也正确,从前白邵雪没有上学是有正当原因,现下能忽然恢複变好,医官那头也没说有什麽禁忌,为何不让他跟着公子们学习呢?

白邵雪见此,自知是躲不过了。只能咬牙硬装天真:“爹、娘,什麽是上学?”

沈系果真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幸,这场家宴是为沈致所设,不多时燕灵王的全部注意力就被沈致吸引走了。白邵雪一边承受着来自沈系的频繁投喂,一边竖着耳朵把沈致的话也听了进去。原来沈致离家日久,所去的云州正是皇帝如今东巡落脚的地方。沈致说到此处,叹息不止,只说皇帝荒唐,接连杀了几个封王的公子,还抢了汝南王的侧妃进宫。

“……”燕灵王沉默下来,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父亲,咱们家没有子弟跟着皇帝,皇帝多少有不满。只说下月正巧经过泗水……”沈致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听懂了。

家宴上顿时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余氏才低声道:“王爷,那几个公子最大不过九岁……汝南王刚刚继承王位,想他的侧妃也是花一般的年纪……”

这话说出来,衆人不由戚戚。白邵雪心中跟着一紧,历史书上都说闵哀帝是个荒唐至极的皇帝,他早期有要收複衆王封地的意思,可削藩这种事也不是随便就能做成的。衆王盘踞各地多年,势力早已盘根错节,自然没让皇帝推行下去。

可是这等事情,在皇帝眼中就是衆王“目无尊上”。因此闵哀帝这个年纪并不大的蠢货,开始和封王们对着干,主打一个“我不痛快,你们也别想痛快”的意思。

但现在这个时候,还远没有到了皇帝和封王们彻底撕破脸的地步。闵哀帝到底是天子,他下个月途径燕灵王的地界,想来也是故意的。偏偏燕灵王只能低三下四,俯首称臣。

有了王妃这麽一句,燕灵王面色果真更差了一些。但他随即叹了口气,对着衆人道:“这种情绪,万万不能展现在陛下面前,记住了麽?至于其他,本王自会安排,不必担心。”

他说完这些,像是吃不下饭,竟然坐了不多时就走了。他一走,王妃、夫人们跟着离开,几个岁数大一些的子女自然也坐不住。刚才还分外热闹的家宴,现在居然就没剩下几个人了。

正巧这个时候,厨房里把那道炸鸡端了上来。

本事好意,如今却无人问津了。

白邵雪有些可惜,想着好不容易能吃一次炸鸡,现在也不好动筷了。他正準备跟着离席,可被沈系一把揪住了袖口:“走什麽走?吃炸鸡啊。”

“沈系你真是看不懂空气,这还是吃饭的时候吗?”白邵雪道:“瞧瞧,大家都要走了。”

沈系不为所动,仍是按着他:“你买回来的,你想吃的,咱们吃完再走。旁人管他们做什麽?”他说着,又把自己两个幼妹招呼过来:“你俩也吃,吃完再走。这麽小不吃晚饭,睡觉的时候饿得心慌。”

他这一番动作,落在几个尚未离席的兄弟眼中。也不知是哪位公子,轻声“嗤”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跟班,显得趾高气昂。

他瞧不起沈系,沈系更是不搭理他,光顾着给白邵雪夹菜夹肉:“吃吃吃。”

白邵雪起初还有些心不在焉,后来被投喂的什麽都忘了。总之四个人一起把那只走地鸡吃得干干净净。用完膳,小九和小十更舍不得他:“哥哥,真不来绣花呀?”

“不去啦……”白邵雪摸了摸她俩的头:“你们最近跟着妈妈紧一点,别瞎跑,知道吗?”

他费力哄了一阵才把小九小十哄走,转眼就看见沈系眯着眼睛笑他。白邵雪道:“你干什麽?”

“没看出来你还挺喜欢小孩的。你以后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沈系问。

白邵雪回击:“那怎麽的,你给我生?”

“就知道说玩笑话,你也不看看这是什麽时候。别让爹说你不上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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