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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和读书不多,完全不知“心死”是一种什麽感觉。

白邵雪只需要简单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如今在想些什麽。虽然没有开口,白邵雪却在脑海中胡思乱想。什麽对皇帝不满……皇帝对他而言有什麽值得在意的地方吗?既然没有,为何要花神思去应对?

除了庄瑟,现在这里还有什麽事情能让自己费神?

可庄瑟不在了,死了。

那就更无所谓了,不是吗?

顺和他们将残余全都收拾好后,打开了交泰殿的大门。白邵雪斜睨一眼过去,发现殿外的守卫更多了些。而那些守卫都极其紧绷,仅仅就是开个殿门如此短暂的空隙,都要盯着白邵雪,生怕他再做出些什麽极端的事情来。

白邵雪将这些紧绷的目光全全看清楚。他明白这些人为什麽会这样,毕竟自己实在是生无可恋,做出些极端寻死的事情来。不过到底是拗不过天下共主,自己又屈居人下,那些寻死的动作根本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皆是不了了之……

做出那些动作之后,整个交泰殿中尖锐之物统统消失,但凡能想到的寻死之物也全都不见蹤迹。可守卫们还是真怕坏事发生,所以才如此紧张。

白邵雪不着痕迹的微微摇头,只觉自己可笑至极。

不过这扇本应该即刻关闭的殿门,竟是在顺和他们出去之后仍是开啓。白邵雪隐约从外面看到了一两个人影,为首的还是忠瑞。

忠瑞此人还当真是忠诚,从一开始走到自己身边,便是充当着沈度的眼睛。也正是因此,忠瑞如今在宫中的地位也是十分稳固。若说祥善是皇帝在前朝的话事人,那忠瑞便是帮着皇帝处理一些腌臜事物的尖刀。

白邵雪见他又来,倒是也没什麽变化。

反倒是忠瑞少见的笑了笑,让身后的阉人把东西呈了上来:“殿下,这才刚用过午膳,还得请您再多用一份。”

白邵雪看过去,发现阉人呈上来的是一盅黑褐色的不知名液体,还有着微微的苦气,光是看着都知道不是什麽好东西。

可白邵雪不在意,甚至不等着忠瑞继续说下去,就拿起那东西一饮而尽。

忠瑞并没有惊讶,只是等他安安稳稳喝下去,这才道:“您最近这段时间总是被烦忧困扰,连带着陛下也身心不愉。不过倒是也有解决之法,这前几日太医院练出这麽一味药来,其中不乏毒物……却也是几种结合,最后的效果也是让陛下心喜。”

“就像是从前您经受过的失明失忆那样,这药正是从那种毒剂而来。”忠瑞缓缓说:“陛下恐您神思紧绷,再把身子搞坏了。专程赐您这碗药……您只需简单睡上一觉,等醒过来的时候就什麽也不记得了。”

“殿下,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白邵雪静静听了,终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他将那空空如也的玉盅随手扔了,下一刻就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零一章 重逢

白邵雪昏过去三天三夜,沈度就停了三日的朝会,不眠不休的守着他。

皇宫中的医官来了一个又一个,每隔着一段时辰就给白邵雪仔细检查一回。每一次的结果都很是正常,几乎正常到了极点。所以他们每个人也都在劝着皇帝,希望皇帝能去好生休息休息,别熬着熬坏了身子。

素来不要他人多加置喙的沈度却是一改常态,面对着医官们“喋喋不休”的劝说,完全没有恼火过一次。态度简直算得上是谦逊有礼。不过他口中全是拒绝,压根儿不存在什麽“去休息休息”。

有些朝臣闻到了风声,心中无不想着让昏迷的淳王早日苏醒。不管到底最后是个什麽结果,也好过日複一日的不上朝。

所幸,短短三日之后,白邵雪睁开了眼睛。

他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大适应光线。就这麽微弱的一点点的不适,却照旧被沈度捕获。高高在上的帝王,这个时候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像是个不安到了极点的稚童。沈度微微擡了擡手,就有侍从将交泰殿中的灯火压下去了几分,让整个环境幽暗了不少。

有了这样的环境,白邵雪才缓缓看了过来。

他盯着沈度足足有半刻钟的时间,几乎让交泰殿中的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头。有人不愿出声,更多的人不敢出声,就这麽硬生生等着。直到终于听到躺在塌上的淳王嘶哑道:“……你,是,谁?”

就这麽简简单单三个字出口,衆人都是狠狠松了口气。沈度倒是没有如此之大的反应,却也在瞬息带上了笑容。他问白邵雪:“你是在问我吗?”

白邵雪看起来太过乖巧了,还点了点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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