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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满身是刺地跟上白黎。

还没走多远,沈星河就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火气,口不择言地讽刺道:“像她这种欺骗感情的人,还有人上赶着喜欢?”

白黎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沈星河,漆黑的眼眸竟然给了沈星河一丝压力,沉声道,“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很罕见的,沈星河被白黎简单一句话堵住了嘴,没再开口,安静地跟着白黎走进某个僻静角落。

两人间的言语交锋暂且不提。

好巧不巧,沈星河那句口不择言的嘲讽,被风送到了谢斐的耳边。

谢斐当时正听话地往图书馆走去,没走几步就听见了这话。

霎时间愣在原地。

做贼心虚的人总是格外敏感。

虽然这句话应该不是对他说的,更不是在说他。

但是每个字好像都能和他对应上。

谢斐知道自己现在的幸福实际都是偷来的,是靠……欺骗感情偷来的。

他……哪里配得上沈星河真心的喜欢呢?

他的谎言越来越多,悬在头上的刀也越来越重,不知道哪一天会彻底落下。

是时候坦白了。

他拖得太久太久了,这次不能再拖了。

等沈星河回来他就坦白吧。

谢斐终于做下了这个痛苦的决定。

理智上他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情感上却很接受。

谢斐慢吞吞地走进自习室,课本摊在眼前许久也没有翻页。

叮——

一声消息提示音惊醒了谢斐,让他从满腹心事中脱离了出来。

谢斐拿起手机。

【沈星河:我临时有事,今天没法陪你了。】

【沈星河:学习也要注意休息,记得吃饭。】

手机又重新沉寂下去,谢斐却松了一口气。

沈星河的消息给了谢斐一丝缓和的余地。

今天是没机会了。

明天再见到沈星河,他就坦白。

*

沈母找沈星河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複杂也複杂。

简而言之,就是沈星河的生父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想让他认祖归宗。

沈母和他生父早就离婚了。

沈星河是被沈母带大的,记事起就没见过生父,自然也谈不上感情。

他也不想破坏现如今的生活,果断一口回绝了。

但事情解决之后,沈星河暂时还不想回去。

他思考了会,还是走进了那家常去的甜品店。

沈星河不想把负面情绪暴露在谢绯面前。

今天白黎的存在还是刺激到他了。

让他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

那时他还小,并不知道为什麽总是有不同的男人围绕在母亲身边。

母亲哄骗他,说是他远房的叔叔,说大人的事小孩少操心。

沈星河也傻乎乎地信了。

家里客厅空间很大,灯光富丽堂皇,笑闹的一男一女衣着华丽,容貌出衆,仿佛一对璧人。

他悄悄地躲在二楼自己房间,从门缝里看着母亲坐在沙发上和另一个男人说笑。

当时他还在期盼着,妈妈和“叔叔”说完话能挤出时间给他讲睡前故事,他不贪多,一个都很好。

可是直到他困得撑不住去睡觉,客厅的灯依然亮着。

后来……

沈星河冷笑一声,灌了口奶茶。

在他稍微懂事一点,压不住情绪去质问时,母亲连掩饰都不掩饰了,直接就把真相甩到他面前,说是她新谈的男朋友。

他被母亲直白的态度震惊到失语。

脑海中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个不重要的问题,“你要组建新家庭都不问我的吗?”

“交往又不意味着结婚。”母亲轻描淡写。

沈星河还记得,当时他声音还有些哽咽,现在看来也不知是在委屈什麽。

沈星河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不争气,气得又灌了口奶茶。

渐渐地,他不需要再问母亲,也明白母亲享受着这样被男人簇拥的生活,乐意用花言巧语哄骗一个又一个傻子为她赴汤蹈火。

沈星河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也无从置喙。

上了大学之后,他再也没花过母亲一分钱,也很少与母亲联系。

他努力用这样的行为表明自己的态度。

沈星河想,他永远也不会成为像母亲这样的人。

*

第二天。

谢斐没有再穿女装、戴假发、化浓妆,而是鼓起勇气以再平常不过的穿着赴约。

谢斐慢慢走到沈星河身后的墙角,脑海中幻想着坦白后沈星河的反应。

可能是怒气沖沖,不听他解释直接甩袖而去。

抑或是满脸厌恶,后悔自己怎麽认识了这麽会撒谎的人。

……

谢斐越想心里越慌,迟迟迈不开步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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