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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竹清神色淡淡地擡手堵住出水口,水流加速,喷发的水柱準确无比地喷到年轻人的脸上、发上,毁掉了他精心打理的发型。

温竹清也学着年轻人刚刚的语气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不小心。”

他要是不小心才有鬼了,年轻人完全没想到温竹清反应这麽快,转眼之间就反击了,而且情绪如此稳定。

发上、脸颊上的水啪嗒啪嗒往下滴,打湿了衬衫,黏在身上十分不适,年轻人彻底恼了,脸色铁青道:“你……”

“在这里动手?”温竹清凉声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年轻人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满腔怒火稍稍冷静下来。这里是冯杰的地盘,出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而且他就算再看不上温竹清,温竹清也算是冯杰的客人。

今日是冯杰举办的庆祝宴,他若是打了冯杰的客人……

想到冯杰生气的模样,年轻人就不寒而栗。

“好,你给我等着。”年轻人抽过纸巾胡乱抹去下巴上的水滴,走的时候还狠狠撞了温竹清一下。

他的力道极大,温竹清侧身的时候弄髒了手,再次清洗起来。

很快,温竹清关掉水龙头,擦干手上的水迹,却并未急着离开。卫生间内空无一人,温竹清从西装胸袋里,慢吞吞地摸出了一样东西。

——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

温竹清把手里的东西对着光看了眼,兴味索然。这就是温辰瑞沉寂多日,思考出来的对付他的手段吗?

未免太过愚蠢了。

温竹清心底再次生出一股后悔的情绪,今晚这宴会,他果真不该来。

**

温竹清重新回到聚会场地,那名年轻人已经演上了。他先是一脸焦急地在地面上搜寻着,后来又叫上工作人员跟他一起。

手电筒的光亮在人群中闪烁,他们连花园的草丛都拨开翻找。

年轻人的动静太大,很快有人注意到了,问他在找什麽。

“我丢了一枚袖扣。”年轻人不摆出一副盛气淩人的模样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他的体型修长却并不健壮,甚至有些单薄,此刻微微拧着眉头,一脸焦急的样子,更显柔弱,很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当然,那是对不知情的人来说,知道年轻人本性的人,只会觉得他矫揉造作。至少在温竹清看来,年轻人的表演有点过于用力了。

温钊若是愿意开演技教学班的话,他很乐意推荐年轻人去报名学习一下。

那名年轻人不知温竹清对他的评价,还沉浸在表演中不可自拔。他摸着左边的西装袖口,神情有些难过,“那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年,妈妈拍给我的成年礼,虽然只有一百万,但它对我的意义不是能靠金钱衡量的。”

露天的场地,对温竹清来说还是有些勉强,他把带来的羊绒大衣穿上了,手里还抱着一杯新要的热水。他坐在宽大的座椅上,轻抿了一口水,心说一百万啊,不便宜。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麽想的。

百来万的东西,还是来自长辈的赠礼,哪能说丢就丢,必须好好找找。

年轻人道:“我刚刚把整个花园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有人道:“你好好想想,除了这里,你还去了什麽地方,会不会落在车里,或是大堂?”

“不会。”年轻人摇头,“除了这里,我只去过洗手间,洗手间我也找过了,都没有。”

他忽地顿住,“对了,我刚刚在洗手间碰到了……”

年轻人的目光越过衆人,準确无比地落到了一旁悠哉看戏的温竹清身上。

温竹清放下杯子,唇角扬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转瞬即逝。

他心说,来了。

第29章

年轻人在衆人的注视下,来到温竹清面前。只有短短几步路,等他停下脚步时,眼眶已经红了。

“你能把袖扣还给我吗?”年轻人沙哑着嗓音,可怜兮兮道,“你可以拿其他东西,唯独这个不行,这东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温竹清是没想到,年轻人会直接来这麽一句,这未免太儿戏,太智障。

等他看清周围人的表情后,才意识到并非是年轻人脑子有问题,而是自己天真了。

温竹清本以为他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身份,但现在他才发现,并没有。他尚未转变自己的思维,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温竹清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腌臜。

那些怀着异样心思的人,还没舞到他面前,就会被人清理掉,可在这里,不一样。

在云津市这些豪门贵子眼中,他是不受宠的温家幺子。母亲早亡,父亲变心另娶,他自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拿药当饭吃,更是在疗养院待了数年。他没有出入过高档场所,跟这里的这些人相比,他就是名没见识的“乡巴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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