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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大哥的女人”只是庄雁鸣找的借口,郭航当然回答不了彭霖的问题,也就没跟他多废话。再加上听他聒噪了几十分钟,早就烦不胜烦,想赶紧把这事儿了了下班,于是没等彭霖把话说完,直接一棍抡到了他的右腿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着彭霖的惨叫响彻整座工厂。
彭霖口中嚣张的叫骂变成了声若游丝的shenyin,到了这时,他才意识到了眼前这群人是跟他玩真格的。
他忍着小腿上传来的剧痛,改口求饶道:“你们放了我,我很有钱的,我给你们钱。派你们来的人给多少,我出双倍,行不行?!”
郭航看了一眼庄雁鸣,说:“哥们干这行的讲道义,别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
见这人不为所动,彭霖又说:“你们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回头备点礼物送过去表达一下我的歉意,我真不是故意的,早知道她有人了,我肯定不能下手啊对不对?”
“怕不是要送礼物而是要找回场子吧?”郭航往他身上啐了一口,“霍霍的姑娘太多,你想不起来了正常,这回哥几个帮你长长记性,以后别见着个漂亮姑娘就管不住你胯下那二两肉。”
说完,郭航就擡脚往彭霖大腿上猛踹了一脚。
郭航这些人下手有分寸,净往彭霖身上有肉的地方招呼,疼,但顶多是挫伤,并不会很严重。
彭霖哪里受得了这种疼,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口中只能发出吃痛的微弱shenyin。
不知过了多久,眼见彭霖有气出没气进,庄雁鸣比了个手势,示意衆人停下,然后从郭航手中抽出了钢管,对準彭霖的右手,狠狠砸了下去。
“啊!”
彭霖因为剧痛下意识蜷起身体,完全没有了往日猖狂的样子,许是意识到无论如何这群人不会放过自己,又开始施展他骂人的功夫。
“……”
“我……我他……妈的不会放过……放过你们。”
郭航嗤笑了一声:“彭少爷还有劲儿呢?”
庄雁鸣说的要见血,郭航从口袋里摸出把刀子,下手前,他擡头看向庄雁鸣,比着口型说道:“这场面不好看,庄总要不您先走?”
庄雁鸣神色漠然,像看一堆垃圾一般最后看了一眼彭霖,转身朝外走去。
一道几不可闻的呼痛声响在空旷的夜色里。
郭航是做惯了这种事的,不可能留下任何会被彭霖或是警察追查的蛛丝马迹,等庄雁鸣离开,又过了十来分钟,他们才把彭霖扛上一辆套了牌的面包车。
驶出这片荒废的工业园区后,找了条无人也没有监控的马路,把人撂下了。
回到知春苑,已经淩晨三点。
庄雁鸣在大卫生间里又洗了遍澡,换上睡衣,才轻手轻脚推开卧室门。
将孟归南重新揽入怀中,浓浓的倦意呼啸而来,就在庄雁鸣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孟归南小声问:“你去哪儿了?”
庄雁鸣借着床脚小夜灯的光,看见孟归南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眼神清明,看上去醒来有很久了。
“睡不着,下楼转了转。”
“是吗?我刚刚从窗户里看见你的车了。”
想到孟归南从醒来后也许就一直站在窗前等着他,庄雁鸣的胸口忽而憋闷得有些难受,他小心避开孟归南的伤处,把人更紧地往怀里抱了抱。
庄雁鸣不是很擅长应付谎话被孟归南当面戳穿这样的场面,正当他想着说些什麽能蒙混过关时,又听孟归南问:“你是不是去找彭霖了?”
“没有。”庄雁鸣斩钉截铁道。
“放屁!”孟归南半支着身体坐起来,可能是碰到了哪里的伤,口中发出“嘶”的一声。
“别乱动,好好躺着。”
庄雁鸣伸手去扶孟归南的肩,却被他用力甩开。
“你干嘛啊?那我不是白挨打了吗?”
如果彭霖把事情捅到庄镇山那里,庄雁鸣要怎麽解释呢?如果彭霖再来找庄雁鸣的麻烦,这事儿没完没了的,他得天天提心吊胆着。
庄雁鸣安抚他:“彭霖不知道是我,也不会知道是我。”
孟归南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嗯。”庄雁鸣点了点头,“我不像你,做事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
孟归南一颗心咽进肚子里,他重新躺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挪到庄雁鸣怀里。
“你打他了吗?”
“打了。”
“怎麽打的,展开说说。”
庄雁鸣略去过程,只说了结果,为了不让孟归南觉得自己太过残暴,把事实美化了一些:“可能要在医院住上几天。”
“嘿。”孟归南有点开心,寻到庄雁鸣的嘴唇重重亲了他一口,亲出“吧唧”一声响儿,“可真解气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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