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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
琬贞恼怒瞪他, 揭的哪门子竿!
他凑得更近,染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在二人间的狭小空间漫开,“在下贪生怕死, 受不得刑, 既然公主不想放过我, 那我只能发挥山匪美德, 以下犯上。”
琬贞想张口咬他, 他轻笑一声,低头把她的嘴堵上了,灵巧绕过利牙,直击她的软肋, 她霎时脱力, 牙关松懈, 他则趁机进一步攻城掠地。
她脑中嗡了一下,他怎麽不按规矩来?前几回那些个假身份,不都是她同意了才敢这麽做的吗, 这回不也该如此?
她现在明面上还想致他于死地呢, 远远没达到那个程度,他怎麽就……
琬贞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 她攀挂在他身上, 勉强稳住有点被吻软的身体,心里暗骂, 说不定现在这样才是这家伙的本性,她真是先入为主, 把他想得太要脸了。
等等, 琬贞突然想到,既然他不按常理来, 那她该怎麽演才能既表明她的不满,又不能被他发现她已经发现他的这些僞装?
她竭力忽略唇齿间的酥麻,调动晕乎乎的大脑思考。
愤怒挣扎?合情合理,但平平无奇。
不做抵抗,顺其自然?太便宜他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神游天外,他掐在她下颌的手微微用力,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他放过她被蹂躏得水红的唇瓣,却没有拉开距离,她长睫一颤,擡眸望向近在咫尺的青年,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琬贞心一跳,糟,她现在的反应有点太愣,他那麽狡猾的人,定开始觉得不对了。
看着他愈发暗沉的眸子,琬贞心思急转,计上心头。
她像是被他突兀之举吓呆了,须臾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旋即做气急攻心状,颤颤巍巍擡手指他:“你,你……”
他微笑着压下她的手,握在掌中:“我怎麽?”
琬贞突然捂住心口蜷缩起来,剧烈喘息,看着既像一口气上不来,又像心尖剧痛,总之痛苦得眼泪直流。
这招效果不错,眼前这人原还游刃有余,见状顿时有些慌神:“公主?”
他一时手足无措,尝试给她顺气,反而火上浇油,琬贞“痛”得好像更厉害了,哆嗦着道:“栗……栗亭……”
话未说完,她两眼一翻,软倒在他怀里,好嘛,直接昏过去了。
“琬贞?琬贞?”他拍拍她的脸颊,她毫无反应。
马车外的栗亭耳尖地听见公主的声音,忙掀开车帘钻了进来,见人双眸紧闭,不省人事,登时惊得面色大变。
她想也不想沖了上去,也不知哪来的那麽大力气,一把推开他,又惊又怕地扑在榻前。
刚要嚎,榻上人藏在袖中的手掐了她一下,指尖寻到她手心,画了个叉。
栗亭一愣,飞快会意,公主少时顽皮,不想学习的时候就会装病,这是她们间的暗号。
琬贞又画了个圈。
药?主仆二人的默契不是盖的,栗亭佯装喂药,实则塞了颗糖豆给她。
琬贞又扯扯她的衣袖,示意栗亭附耳过来。
栗亭于是微微直起身子,将她扶靠在自己怀里,借此遮挡身后探究的目光,端起桌边的茶杯,假装帮她把药顺下去,实则等她下一步吩咐。
琬贞悄声下达指令。
“喂”完药,栗亭轻手轻脚地将公主放回榻上,不友善地瞪向他:“自从游舫案一事后,公主就染上这心绞昏厥的毛病,太医千叮咛,万嘱咐,叫万事顺着她,莫惹她动怒,你这家伙,对公主做了什麽?”
“……”他没说话。
“公主突然昏倒,药只能解一时之急,需尽快回府看太医!”栗亭故作心焦,扬声催促外头:“速度再快些!”
他沉默片刻,突然道:“我先带她回去。”
栗亭当然是不肯,伸手就拦,但他已俯身抱起榻上人,车外侍卫只觉一道黑影略过,定睛一看,他竟顺走一匹拉车骏马,御马疾驰,扬长而去。
衆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扒拉着马车门的栗亭,她若无其事道:“不用在意,继续赶路吧。一切都在公主算计之中。”
琬贞心里暗笑,她这招可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是症状说得更重而已,等他焦急把她带回公主府,等着他的就是她精心準备的小牢房。
她知道自己装睡装昏时睫毛容易发颤,所以一被抱起来,就脸一侧,埋进他胸前衣物间,一副浑身冰冷,无意识靠近热源的样子。
闭着眼睛,其他感官便更加敏锐,譬如此时,她能清楚感觉他的目光落在她露在外面的那小半侧脸,身下的马匹速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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