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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我,可被这突来的鲁莽动作吓得惊慌失措,连连喊着:“没有,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拿。”我可是好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的好孩子。
内心强烈拒绝而不得的我,急得被捆绑的四肢使劲蹭着粗绳,眼泪水都快要冒出来了。可她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继续一意孤行往里探索。十分无助的我彻底感受到了什麽叫孤立无援,只求各路神仙能大发慈悲,降个神兵来救我于绝境之中。
当她解开我亵衣的那一瞬,我感觉整个屋子都要塌了。绝望至极的我泪流满面,放弃挣扎,紧握着拳头,紧咬着下嘴唇,选择闭上眼睛,视而不见就能当做没有发生。但我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屈辱压碎了我的头。
突然,玄采啃咬成功,我的右手一得到解脱,便立马向她重重挥拳。她没料到我会有此后手,被打在地上。我赶紧去解另一手。本就没有找到青簪的她更是怒火中烧,直接抽出袖中的小刀向我猛地刺来。为了发洩她的怒气,她还拽着刀子使劲往里面捅。疼得我脊椎阵阵发颤。
面目狰狞的她得意地笑着:“你杀了她,我就杀了你去陪葬。”
就在这时,门被踹开,聂云舟旋风一般地沖进来,一剑刺在粉姐身后,一掌将她扇开,再一剑砍断我的粗绳。还没有缓过神的我低下头,看到白色的亵衣开出了大红的花,脑子里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呼吸急促的我慌乱之下扶住木架,聂云霞也杀了进来。我看到她,仿佛看到了神明降临,不值钱的眼泪水直往外面掉,将手伸向她,艰难地喊着:“霞,霞。”
双脚的粗绳也被聂云舟砍掉,毫无主心骨的我整个人直接往下面倒。好在她够快,接住了我。我倒在她怀里捂住温热的血水,哭得不成样,绝唱着:“我要,死了。。。”
我tm要死在这个不知道是哪个时空的破地方了。我还这麽小,国门都还没有出去过。世界那麽大,怎麽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我tm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这麽整我?我不想客死异时空,爸妈连清明扫墓都找不到我。我tm这无限的悲情,谁懂?
番外
我和娘是逃到柳州的。大家都以为我们家乡逢了旱灾,没了吃食,才逃难至此。可我知道。我和娘逃的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我娘是被两百斤大米卖到我爹家当续弦。我爹是镇上的屠夫。那把杀猪刀在他手上可谓是风生水起。人人看了都得叫一声好。可那刀在我娘这里,就是可以随时夺人性命的兇器。
我娘从街坊们的閑言碎语中得知,我爹的第一任老婆就是被他酒后戏耍刀刃,不小心误伤,失血过多而亡。我不知道我爹会不会酒后耍刀,但我知道,我爹喜欢酒后练拳脚。尤其是单手就能拎起我娘,再一手一个巴掌,一脚踢到墙边。而这个时候,我总是藏在被子里,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不看不看,却不能不听不听。我娘的声声呜咽,是睡眠曲,却久久不能让我安睡,反倒总从梦中惊醒。
有一日,我爹又出去和朋友喝酒了。留下一盏油灯,我和娘都睡了。不知几时,他一脚踢开门扉,大喊一声我娘的名字,然后就直径沖到榻前,将还在被子里的我娘,一个抓小鸡似的,甩出了被子。我坐起来睁开眼,看着我娘蜷缩着身子在桌边叫唤。她看见我,直递眼色。我吓得逃回被子里。
我只记得我爹的最后一句是:“你个狐媚婊子,又在给谁暗送秋波。不要脸的臭腌臜。”
不一会儿,被子从我身上滑落,我娘坐在我跟前,脸上有泪痕,还有血痕。我想瞥过去,她又匆忙丢了手中的刀,发出哐当一声。她安耐住眼里的泪,摆正我的头,安慰着:“别看。娘这就带你走。”说完,她包不住的泪还是落了下来。她用血手擦掉,然后匆忙地抱起我,将我按在她的肩头,窸窸窣窣,离开了家。
好奇使然的我,还是从眼睛缝里看到了我爹。他撑大了眼珠子,躺在血泊里,目送我们离开。
我娘抱着我一直跑,颠簸的路,看不清的夜景。我也不知道我们走到了哪儿。黎明破晓,我娘不顾饑渴,继续往前沖。直到她发现了一群逃灾的难民。我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混入其中,进入柳州,落脚在寺庙边。每日靠别人点滴的施舍度日。
娘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会被送回去。一想到还有可能回到有爹在的家,我就怕的打哆嗦。闭上小嘴,坚决不说我是谁。
只是没想到,又有一日,我娘出去讨食。我从太阳东升到西落,再到月亮都走了。我娘都没有回来。从那以后,我连丁点口食都成了生命的劫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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