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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旁观第三者敲不破门槛的结界,扯着嗓子也喊不出一声,更制止不了这场悲剧的发生。只能用眼泪来祭典那个无辜的小男孩。他留与世上最后的一眼,是多麽的恐慌与绝望。

我锤着门槛向罪魁祸首叫嚣。但他只顾自己,将被地火淬炼的新刀取出。然后伸手一擡,我所在的祠堂从空中飘过去,然后在他的指示下,也投入了如炼狱般的地火中。

我看着自己即将被地火焚烧,立马用双手挡住从中跃出的火球。这一秒,我得为自己的悲惨遭遇而担忧了。。。

好在有人将我扒拉醒。靠在树干上,我看着聂云舟和红玉,有气无力着:“姜春,在,山洞,杀了一个小男孩。”

他俩同时发出不可思议的啊。我瞅瞅四周,那团黑雾已经消失不在了。难道这团黑雾是小男孩的阴魂?来向我救助。

“红玉,你背她。”聂云舟一个命令,红玉立马执行。他又从我的腰间将锦囊拿去,放出杏蕊,拍拍它的头,交代:“去找你的主人。”见杏蕊点点头,他才开始说:“姐,我们去找风师叔了。风师叔就是姜春。他家在西门外,将军祠山下。”

见他放飞了杏蕊,我纳闷着:“它也有寻人的功能?”

红玉将我驮上背:“方圆十里,它能找到认定的几个人。”说完,他便提速前进。没行到,这只大公鸡跑得又快又稳。一旁的聂云舟紧跟而上。

看到一片屋舍,没发现人,我正愁怎麽盲寻,聂云舟已经根据山脉走势给我们指了条道:“往里走。靠山的屋子。”

我们左绕右拐,总算逼近最靠山的茅屋。巧了,沂大娘正端着簸箕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我们,自然是热情地招呼:“你们怎麽也来了?这位姑娘怎麽了?”

这个也字问得我马上伸长了脖子问道:“还有谁来了?”

“同你们一道的那位姑娘。”高兴地说着,她挥挥手,让我们进屋,“别背着了,进屋坐坐。”

聂云舟几步一接近便发问:“姐在屋里吗?”

沂大娘笑弯了眉眼:“她刚和我哥出去,说是去河边走走,看看西荒的风景。”

“和姜幕僚?”聂云舟问完便握紧了剑。

沂大娘看着我们就没有不开心:“听你姐说,我们还是老乡。可我好些事都忘了。没想到,这几日碰见好几拨老乡。在西荒城住了几十年,难得遇到老乡。”

聂云舟着急了:“除了我们,还有谁?”

沂大娘没有隐瞒:“就是将军府这几日来的那几位客人。只是他们明日就要走了。”

红玉低声道:“掌门。”

我凑到红玉的耳边,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应该一来就知道姜春是风师叔了。那他们谈过吗?”

红玉停下步子走不动。沂大娘再唤了声,他才继续走。

进了屋,才发现外面看着不咋样的茅舍,里面的家具都很精致。就连坐的板凳都雕刻了暗纹。这手艺,不比匠人差。

“我瞧这屋子靠山,不怕碎石落下吗?”聂云舟刚才乱了方寸,但这会儿又回归镇定了。

“这地方看似山脚,实则山体很牢固。”沂大娘边说边给我们沏热茶:“这是那位老乡送的君山银针。我们常年不喝茶,你们应该会喜欢。”

“可我怎麽听说,风师叔很喜欢饮茶。”在我身边的红玉小声嘀咕着,被聂云舟瞪了眼,才收敛了嘴。

接过热茶,看着细如银针的茶叶,让我想起了那柄细长的刀,刀尖上的血珠子,你挤我碰,争着要往下面跳。可我擡头,看不见屋子里有什麽武器:“我们乡里人总是佩剑出门,可不见姜幕僚有佩剑的习惯?”

沂大娘坐下:“我哥从小习文,不会舞刀弄枪。”

“刀呢?佩刀?”我有些急不可待。

沂大娘大笑:“我耍菜刀的功夫可不差。在将军府,豆腐菊花细如丝的刀功可没人能比。”

“哇。我只在菜馆里吃过一次。”谈到吃的,红玉最把持不住。

“那菊花鱼呢?”沂大娘也仿佛找到了知音。

红玉砸吧着嘴:“酸酸甜甜,很好吃。”

趁他俩聊开了,我和聂云舟再仔细研究这所茅舍。可眼睛都要看穿了,实在没有发现什麽特别之处。要说特别,就属木架上放了一排黑黢黢。不细看,还不容易发现。我站起来走过去。是木雕的小人。它们一个一个做着不一样的动作,有出拳,有扎马步,有劈叉。。。

我指着它们:“姜幕僚还喜欢雕小人。”

“嗯。我哥每三年就要雕一个。”沂大娘说完,又和红玉聊着。

我数了数,这些小人有十个。三年一个,就是三十年。突然,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扎根。我看向聂云舟挤眉弄眼。他向我走过来,我悄悄告诉他:“这些小人,会不会就是那些小男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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